狼吠诗歌：记魏巍骨灰迁郑

文 / 狼吠

 

在经历了战争和硝烟的、爱好和平的作家魏巍眼里，一场伟大的战争将会为人类的丰富其笔下的描述，那归于精神境界的和平，也将必然缔造人文的历史，为那些在深沉的记忆中不灭的炮火和轻声呻吟痛疼的战士，写就枪声洞穿他们身体的文章，犹如在弥漫着战歌身后，一只鸽子会给袅袅升起的战地钟声，使制造那些战争的罪犯窃取勋章，而一切敢于毙灭侵略者的史诗，则在他一篇最可爱的人的文字，给予滚滚而来的敌军以响亮的耳光，把他们扇回三八线之南。

 

……丧钟为谁而鸣？它将为侵略者鸣响——

 

战地春歌，阳光照样升起。如霓下的鸽子，在志愿军的掌心飞出，来到了我的诗里，飞过作家魏巍骨灰显现熟睡的面庞，我所祭奠的诗艺，必将为另一个世纪，在熟稔的精神上怀远那些熟睡和诗，犹如一只孔雀在作家逝世的夜晚，嬗变为锦纶的诗章。在归于静息的地图死去，一个作家的死去必将同样提示我们，一切不朽将化为速朽，在词语的元素讴歌中，手握骨灰的匣子，自然放松，在郑州一块寂静的墓地上，我们曾经为战争宣誓的头颅终于垂下，默哀三刻，回味当初，继承作家的笔，将会如闪电划过倾诉战争素洁的纸张。

 

我们在和平的回忆中，闻到了战争描述者的骨灰，魏巍缔造了最可爱的人，也造就了力量和历史。为一个死去的革命者寻找最可爱的人的形象，而使我们共同怀念他们。

 

1.

他在永远中浮现

……用最可爱的人，消灭战争。

他是时间的旅徒，

在《东方》闪烁的长篇小说里

感染曙光。

 

树冠，林穗，春日温煦的光束

归回到骨灰中，身体，现在可以伸展

为灰暗的炮手，若炮管，发射一只寓言飞回的雨燕

 

他目睹了那些抗美援朝的士兵

在黑夜……炸毁一座桥梁，光临了他死亡的房间。

 

2.

敢于和美国人决战，这扣住步伐的笔

口诛笔伐之笔，草血绿过天涯

险隘。关口。城垛。在平壤灰飞烟没的城市

 

围歼德川之敌松骨峰抗战

践约了三所里、龙源里来自郑州的记者

 

掰不开那些被烽火燎燃，抱住敌人死去的人

指尖镶入肉里跳跃的魂

在爆破筒嘹亮的号角里吹破了美国的星条旗

麦克阿瑟玉米芯的烟斗

 

3.

鸿杰在红杨树上闪烁

参加了雁宿崖、黄土岭战斗

 

拖着步枪上去拼过刺刀的

魏巍显示了一个战士的力量

对于鬼子而言他是作家

对于中国的警示，他是一个驿站

 

4.

在汉江南岸的日日夜夜

盱与梭巡。枪弹淋漓，呼啸的始终伴随

炒面和雪水。黎明的蜘蛛

 

在一支笔上结网。钟鼓般的星火——

《地球的红飘带》，在远逝中留下遗嘱

给予二万五千里的赞扬或背叛诅咒的声音……

 

5.

尸骸遍布：谁能获得子夜的晓谕

在归回长征的骨灰中轻飘抖擞

他跋涉了革命

必然形成认识目前中国社会和精神支点之旗

 

我们宣誓的头颅终于可以垂下——

 

我们为之努力和一生奋斗的唏嘘

为一个重量，……寻找另一个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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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者按】雁宿崖、黄土岭战斗，为八路军抗战时期，两次著名战例。作家魏巍曾上阵，与日军拼过刺刀。

三所里、龙源里之战，为抗美援朝时期，38军阻击美军溃逃的著名战役；我38军，因此得“万岁军”之名。

“鸿杰”与“红杨树”，均是作家魏巍，曾用笔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