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昨天晚上我还是选择去澡堂洗澡。毕竟在澡堂洗舒服，时间又可自己掌握，单人间9块，双人间是25块，不过双人间是要大多了，比单人间大一倍有余。

记得在春节前几天，我去澡堂洗澡的时候还问过老板：“为什么双人间贵这么多呀，不就多一个水龙头嘛。”

他说：“我这里就是这么规定的。”

我说：“一般都是什么人在洗呀？”

他说：“都是夫妻洗的多。”

我见买票后等待单人间的人多，见有两间双人间门开着，我又问了：“你这空也是空，这么多人排队，你就让人家进去洗啊。”

他说：“那也不行的，除非按25块给还差不多。”

这老板就是死拧着。

 

【路过面点店】

我在家里理了一些内衣内裤和洗澡用的相关物品就出门了，很快我就上了大街，上了人行道，一边走，一边领略城市夜晚的五彩缤纷——商业网点和市政建设中主要干道上的霓虹灯闪烁。

路过了菜市场一家面点小店，老板跟我打招呼：“晚上出来散步呀，不顺便买点吃的带回家。”

我笑了：“你真会做生意，我带到澡堂去啊，哈哈。”

他一边忙着做第二天面点，一点清理简易柜台上的各种油榨面点，一边对我说：“你回来的时候买一点嘛，顺路多好。”

我干脆伸个头去看看那电烤炉下的铁油桶，说实话，别看我跟他笑嘻嘻的，可我对那油桶里的油绝对是持大大的怀疑态度，我问过他几次了，他都说那是色拉油，不是地沟油，他说他不干这种坏事的。我知道他也不会说真话的，即便他买的是地沟油。每次我到他这里买早点，我总是想这油榨面饼两块钱一斤，他从的揉面到扞面，然后放进平板锅里，还要倒上油，还有给大饼上一些盐、葱，还要用电，成本是多少？油少了饼子不好吃，必须放油，油相比盐这些东西要贵许多，如果油是地沟油的话，就降低了成本，我看他总是拿个碗一点也不吝啬地往锅里倒油，我就敢肯定那油绝对不是正宗的油。不过，知道不是正宗的又能怎么样呢。

有一天，我在离面点店不远的地摊上买青菜，菜农跟我说：“专门有人挨家挨户推销的，面粉、油什么的，现在都是上门推销。”她经常在菜市场门口摆菜摊，当然能看到。

 

【路过学校围墙】

我与老板聊了几句后就接着朝前走，没走多远，只见一老太婆蹲在地上朝一堆A4复印机用白纸上糊粘胶，我问她：“贴什么广告？”她也没理我，把一张糊好的广告朝一所小学的围墙上贴去，我看到：某某花园出租有简易家具联系电话是手机号码。

我说老太：“这也太简单了吧，房子新的还是旧的，多大面积，这不写上去行吗。房租多少不写没关系，这个应该写的。”

老太说：“上面有电话的，人家可以打电话问嘛。”

我说：“如果是我，我不会打电话的，这多累人，房子大致情况肯定要写的，在电话里要讲多长时间，浪费我电话费呢。这种广告太多了，你没发现呀，人家都写得比你这个细多了。你不信到学校正门边上去看看，那里的房屋出租广告好多呢。”

老太说：“就是讲啰，是我女儿的，她不愿意写上去，说面谈。”老太对着光线左看右看，“要不，加上你说的这个。”

我说：“这又不要多少钱的，你还是重新写吧，先去看看人家的广告是怎么写的，然后再写。”然后我又问老太，“你房子肯定有几套吧。”

老太：“是啊，有三套，我一套，女儿两套，多一套空着就出租。”

我：“你是农村的？”

老太：“是城里的。”

 

【路过炒货店】

微暗的灯光下，只见炒货店那一袋袋子瓜子、花生、山核桃、冻米糖、芝麻糖还有松子、杏仁果等林林总总的炒货排成三排供顾客挑选，老板说现在的生意也难做，现在是淡季，没什么生意，不做怎么行呢，就靠这个赚钱啰，一家几口就是靠这个生活的。因为经常路过这里，所以我知道他们是来自北方农村的，因为种地维持不了生计，就出来了，家里的地给老人种。

我问他：“你几点关门。”

他“10点关。”

我：“这么晚再关啊。”

他：“没什么事，天天如此。我吃住睡都在店里，晚一点没关系的。”

我：“你这房租是多少？你干麻不买套店面房呢？”

他：“房租一年两万五，我们是小本生意，赚毛块的，哪买得起商品房。”

这是一个毛巾厂的旧址，用于门卫的值班室改造成简易的小店，浙江老板把工厂买下来了，对原来的厂房进行分块出租，如出租给开服装厂的老板，出租给某某贸易行当仓库，还有写字楼等，一年收入不错哦。听门卫说，这家毛巾厂是1998年改制的，转了几手了，第一次是买给同行的业的私人老板，第二次老板不干了，说关系处不好又转让了，然后又转让，转到现在这位浙江老板手上，他就搞出租。

 

【进澡堂】

离开炒货店后，我走了约50米的样子就进了一家个体户开的澡堂，哪知老板娘早就站在门口，老远就跟我说热水管坏了，还不知是哪里坏了，正在修呢，我问她明天会不会修好，她说明天差不多，叫我明天过来，我说她：“差不多是什么意思？你都不能肯定嘛，我明天万一来了又不成，我不是白跑一趟吗。”

她：“我不能跟你说什么时间修好，但明天肯定修好，现在的问题是不知坏在哪里，正在找原因。”

我：“你这话真是自相矛盾呀，不跟你说了，明天有空我就过来。”

 

【到理发店修发】

我出来了，是回家还是洗澡？犹豫了一下，我决定去理发，早上办事的时候感觉头发太长了，老是往脖子里转，乱蓬蓬的，于是朝一家我熟悉的小店走去，离我家也不是很远，我就一路逛过去，那老板正在给一位男士理头，见老板用电剃刀那男士的头发，从脖子根一直推到头上，留下3寸×3寸的地皮是头发，我说：“干麻不理个光头呀。”那男士说：“现在流行这个。”“还这样啊，没见过，现在时髦的东西是多，头上的花样也多啊。”我呵呵在一旁笑着说。

其实我不觉得那发型好看，不过我也是在等老板快点理理好。后来见那男士给老板一百块钱，老板找了他93块钱，也就是说，这男生头只需要7块钱就理成了，哇，真便宜呀。我心里有数了，因为有两年没在这里理头发了，所以他这里的行情俺也不清楚，只知道他这里理发比其他理发店便宜至少在一倍两倍以上。

我坐下来，跟他说，我不洗头了，就把我的头发剪短些，可以扎一个小尾巴就可以了，长的统统理掉。

他一边理一边跟我说话，天南海北的聊，我说：“你干这个已经有20年了吧。”

他：“差不多吧。如果从学徒算起就不止了。我十六岁就从农村出来了，我记得1982年的时候，我到城里跟一个老师傅学理发，他要我交200块钱学徒费，我没交，在那里呆了两天就走了，后来又到了省城，在省城学了一点手艺。”

我：“肯定要交钱的。”

他：“是啊，跑了几家，最后选一家学手艺，要交钱的。”

我：“刚才，我看到你老婆剃的男人生头不错呀。”

他一边按我的要求给头发按层次削发，一边说：“那肯定的呗，跟我生活这么多年，看也看会了。”

他削我头发真是有点疼啊，我忍受不了了，叫他还是喷点水吧，喷过水后再削好多了。因为要想洗澡，所以不想再洗头，弄得繁琐，他也无所谓的，不象前面那个理发店，不洗头就不给理。

理完后，我就站起来跟他说：“让我想想哦，应该给你多少钱。”我沉默片刻，“这样吧，我也给你七块钱，可以吧？”

他说：“可以。”

就这样，我花7块钱把头发修短了一些。在这家理发店理发，老板从不对顾客说价钱的，总是在理发前或是理发后说：“你想给多少就给多少。”或是“你看着办。”一般顾客都有数的，给多也不可能，可少面子也过不去，但给的钱都比街上任何一家理发店便宜，而且便宜不少，那，我这头发，在一般理发店光修一下要15块钱，大理发店就是20块钱。

 

【去另一家澡堂洗澡】

理完发后，我问老板：“这附近有没有澡堂啊。”

老板指了指斜马路对面一家四星宾馆：“有，在那家宾馆的后面，有一个澡堂。”

我：“那里怎么样啊。”

他：“我没洗过，好象还可以吧。”

我：“有没有单人间”

他：“有，什么都有。”

我笑了，他也笑了，我就一路问过去，终于找到了，单人间8块钱。我洗了近一个小时的澡后出来了，这家澡堂蛮干净的，院子里还有花花草草的，还有一排衣架，供顾客挂外套用的，还有三个电吹风，还有大镜子，还有擦脸的护肤霜，还有……专门从事搓澡工，不过，我在别的澡堂领教过，自己搓不下来的皮屑，搓澡工能搓下来，不过，有点疼哦，我被搓过几次，每次总是希望搓得舒舒服服，可是每一次都没感觉舒服，特别是搓我支窝，那疼得呀……我啊哟地叫：“受不了受不了~~~~~~”原来并不好玩啊，可人家已经在搓了，只能继续进行，皮嫩的地方就不搓了，马虎一点啰。

我遇到的搓澡工个个都非常认真，你只要跟她说哪里可能还有皮屑，她都会按你的分附去尽心搓，如果你要剪脚指夹，或做推拿按摩什么的，只要付钱，她什么都做。不过，还是自己给自己搓澡吧，省心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