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枇杷

首页 > 美文 > 散文随笔/2019-01-23 / 加入收藏 / 阅读 [打印]

昨天路过邻居家,一阵清香扑面而来,我便歪着脑袋朝绿化带望去,一串串的枇杷正朝我笑呢。

    我停了下来,正好包里有录像机,就冲着它们卡嚓卡嚓地拍了下来。几天没走这条路,枇杷一下变这么大。我有些奇怪,转而一想,也许是这几天特别热,在雨水、热气与阳光的交替作用下,它们一个个被憋了出来。瞧它们争先恐后的样。

    今天早上上菜市场买菜时,我就见到有农民推着一车的枇杷叫卖,我上前问了价格,8块钱一斤,我没买,只是问问价格。过往行人呢,也很少买,大都是看看,瞅瞅。有个大婶路过停下,顺手拿了一个仔细端详,那农民嚷起来:“不买就不要摸,这个摸一下,那个摸一下,枇杷上那一层茸没了就很快会坏的。你诚心买就摸,不诚心就不要碰它。”

    大婶一边丢下枇杷,一边回敬他:“不摸怎么知道是不是新鲜的。”

    我在一旁呵呵:“你这枇杷个头是大,不知是不是很甜。”

    他说:“当然甜啰,不甜是不摘的。枇杷是我自己种的,成熟一个摘一个,一天卖一点。不急。”

    他这是自我安慰,枇杷熟了就要摘,不摘,当熟透后,不及时摘下,就会变质,就会烂掉。

我跃上绿化带的围栏上,靠近枇杷,又拍了几张,瞧这一串,开始发黄了,不过,还要等一些时日它才能熟透。
这一个可是成熟了,我先拍下,然后把它摘下来,把皮撕了,阿乌一口,不错,水多,凉爽,解渴,甜是甜,但有点酸,吃快了哈,对不住了。不过,这枇杷树不是邻居种的,是它自己从绿化带里长出来的,据邻居以前告诉我,可能是哪个路过的把吃完的枇杷,连皮带核扔到绿化地里,正好地也蛮肥的,松松的,没人管它,经过风吹雨淋落叶,不知不觉中,被埋进了土里,然后发芽重生。

    一晃几年过去了,原来我见过它是小小的,从地里钻出来,枝条是弯弯的,没人在意它,只是当它结了果实的时候,才引起路过人的注意。特别是成熟后,这个摘一个,那个摘一个,五月的它本应该是果实累累的,可人的嘴巴馋,又抵不住诱惑,于是,在我拍下美图后,也吃了它。现在,当我正眼对着它时,并不可惜我吃它是个错误。吃它能给我补充营养,不吃它,它最终会烂掉。哈哈。

    枇杷是个好东西啊,我每年都吃它,特别是在入夏的时候,它不仅消火,还生津止渴呢,有一年的这个季节里,我咳得特别厉害,夜里都不能很好地入睡,经常在半夜两三点咳,一咳就是半个月,那日子真不好过,含甘草片都不管用,最后还是听卖枇杷的告诉我:“你买点枇杷回家,吃剩下的核不要丢了,把它捣烂,然后加点生姜,一起水煎,去掉渣子后,口服,早晚各一次,什么时候不咳了就不喝了。管用的很。”

    他说对的,我按此方法试了一下,果真有效。


我一边吃着,一边搜索其他成熟的枇杷,只见侧面有一串枇杷上有两个小蚂蚁,一动不动地专心吸着汁,我估计蚂蚁是挖了一个小洞,是人类在正常情况下,看不见的小洞,然后一点点的吸允着枇杷里的汁。蚂蚁跟蜜蜂不一样,蜜蜂头上长了一个长长的吸管,可蚂蚁没有。我拍它的时候,可能它是用“舌头”舔呢。咱没细细地研究过蚂蚁,不知蚂蚁身体具体结构。

    说到蚂蚁,我就想到小时候,经常上山捣蚂蚁巢。有一天,我上山练嗓子,完了之后,正找个地方坐下,正看到脚旁边有蚂蚁活动,它们排着长队,不知去什么地方,我就观察起来。它们进了一个大的石头下面,因为挡住了我的视线,我就将石头掀开,哪知里面不得了的蚂蚁,当我看到蚂蚁围着一个小石板上的一只又黑又大的蚂蚁时,因为我的突然掀开,蚂蚁们以为遇上天灾了,一下乱了套,也顾不上原来的“工作”了,大家四处逃窜,有几只小蚂蚁竟然“毫不畏惧”地拖着那只大大的黑蚂蚁,朝安全的地方移动......

    感觉告诉我,眼前发生的一切,一定是:蚂蚁在为它们的首领开“追悼会”,这个首领也许是爷爷辈的?祖师爷辈的?还是蚂蚁王?是母蚁还是公蚁?在学校念书的时候,常识科上没有专门一节是讲蚂蚁的事。世间万物中,人是越来越聪明了,动物的智商呢?还有眼前的蚂蚁呢?也罢。丢过。不去想那么多了。


还有不少青枇杷呢,拍青枇杷没意思,我又看到一串正在变黄的枇杷,于是微距拍下一张。

    我在为枇杷忙碌的时候,邻居过来了,邻居是个92岁的老太太,是安徽人,别看她92岁,可身体好着呢,据她说,她从没进过医院看病,如果有人见过她上医院,那就是生孩子啦。她一生中生了十个孩子,除了夭折两个外,其他八个都活得好好的,而且八个孩子都很争气,其中有个孩子在省某厅当个负责人,听我同事说,口碑不错。在当下世道里,这样的领导干部能得到同事们背后的一致认可不简单啊。

    老奶奶平时都不闲着,除了忙一日三餐外,还养了几只小狗、小猫,还种地、种菜,有时候还到略远一点的地方找个荒地种上一些时令菜。到了夏天,特别是下午五点多以后,老奶奶就坐在门口,与一只已经养了多年的小狗为伴,每次我路过的时候都要冲着小狗叫:“欢欢,欢欢。”它只是朝我望望,并不理会我。

    聊到小狗,三年前,老奶奶就给它结扎了,花了三百元到几里外的宠物医院给小狗做了结扎手术。说它生得太多了,精气生完了。大概感情深吧,老奶奶对它特别好,经常给它牛奶喝,给它吃好吃的东西,反正老奶奶吃什么,总是会给它留一点。不过呢,欢欢生的幼崽一般养到一个月后就让老奶奶以50元一条的价格给卖啰。

    我从围栏下跳下来,老奶奶忙说:“小心哦,别摔了。”

    这附近人家,就数老奶奶最长寿,我感觉,人的寿命跟一定的运动量有关,跟心态有关,越是平平常常的人,越能活得长久。老奶奶一直是家庭妇女,一直相夫育子。没有工作,是个文盲。多年前老伴有病去逝,她现在每月拿政府给予的生活补贴700块钱。一个人生活,近一个世纪了,但愿她能见证100年。

    用她经常唠叨的话:“不求荣花富贵,只求平平安安。”作为本篇的结尾吧。

    五月的枇杷,五月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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