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见风吹过流年的边缘

首页 > 美文 > 散文随笔/2019-01-23 / 加入收藏 / 阅读 [打印]

||我一直想给我的灵魂寻一条出路。也许路太远,没有归宿,但是我只能前往。

 

似乎已经很久很久,远离了现在这样的生活。差不多可以是睡饱的状态。起床。洗漱。吃早点。下楼。穿过十字路口。左转。拿着蓝色的出入证。坐电梯。进办公室。有时人挤,会从人迹稀少的楼梯爬上去。然后一直到吃午饭。接着在正式上班前上一会儿网,看几篇文字。待到下班,再重复之前的路途。回到住的地方,会先换了随意的长裙,然后拖了熊过来丢在地上,一个人坐在它的身上,开始看文、写字、听音乐。会在12点以前爬到床上,看几段文字,沉沉睡去。再不失眠。

 

这样的生活,似乎已是大三以前的模样,更甚的是现在竟不失眠了,以前虽然会躺在床上看很久的文字。却很难在短时间内入眠,而现在,竟是躺下一会儿就沉沉睡去。以前总答应妃会早点睡,却一直都只让承诺落空,直到后来不敢再轻易许下承诺,而现在,才发现原来入眠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带来的少数几本书,全是安妮的,放一本在枕边,可以在入睡前看几段文字。随意翻开,翻到哪里便从哪里开始看。有时也会先看目录,然后挑选喜欢的名字再去看文。《七月与安生》,看过很多次,无比喜欢。爱,刻骨而伤痛,相互爱着,却还是给对方带来了伤害,却终究,不能离开对方,即使有背叛爱情的成分。其中有一条看不到尽头的铁轨,一直延伸到远方。安生试图走到尽头看有怎样的风景。大抵是08/09年的时候,很喜欢苏童,从图书馆里搜了他的文字来看,只要能够找到的便都找了看。那个总是写出颓废和灰色的男子,他的笔下,总是会有那样一些路途,通向位置的远方。也总是会有一些人,试图走到路的尽头,挣脱命运苍凉的轨迹。却一直,不能脱离,只在最初的地方,苦苦挣扎,殆尽死亡。

 

文字和人,总是总是可以脱离很远很远。大学里的一个老师,曾与苏童是舍友,说起苏童的文字与人,连他都觉得有太大的距离。两者,完全不相干的模样。然却只是一个人的另一种衍生。有时在想,一个人,要有很大的勇气和信心,才可以走到想去的远方。未来遥远而伤感,该是需要走很久很久,才能看到地平线。

 

 

 

||我们的归宿其实一直都等在那里的,分离和死亡,这才是永恒

 

偶尔会开始担心身体出现的问题。父亲又开始去医院,胃又开始不舒服。甚至放下手上所有的事情,整日照顾着身体。我不知道这些病痛会不会遗传,只是忽然开始有了恐惧的感觉。

 

记忆里,已经很久没有呕吐的映象。那日在办公室,忽然很难受,去了洗手间,忽然忍不住把所有吐了出来,直到眼泪流满整个脸颊。处理完一切,像没事一样回到办公室,坐下来看着网页发呆。回到住处后睡了很久很久,不能沉沉睡去,却难受得紧,只能借助睡眠忘却身体的难受。

 

想念热烈的颜色。自来这里,洗去了手上淡雅的粉色和不正常的银色,不能掩盖任何的透明色忽视不了开始担心的问题。指甲上白色介质的范围越来越小,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扩大一点或是怎样,才可以掩盖,至少让我不惧怕。把艳艳的红色涂在脚趾上,在隐秘里像血一样绽放。

 

仿似失了所有触觉和味觉。在浑噩里,看好久以前的那部电视,那时,还叫汉城不是首尔来着。很长的时间里一直在哭泣,歇斯底里地哭泣,直到快要窒息。似乎,是想把身体里所有的不甘和疲累都释放出来。

 

觉得生活开始正常,也觉得工作,开始习惯,开始习惯办公室的节奏和突然的繁忙。会在审报的时候留意一下各国的政治动向和娱乐的一些动态,却只是扫过而已,还是会害怕自己离这个世界太远。那日忽然在报纸的角落看到《1Q84》的简介。论文结束之后,还是未能鼓起勇气看村上的书。喜欢翻到哪里便从哪里看还是从村上那里学来的,他看菲茨·杰拉德的《了不起的盖茨比》,我看他的《挪威的森林》。直到后来,我开始翻看彼得·梅尔的普罗旺斯系列,随便翻开,都会有一种惊艳的感觉。现在便习惯了。《挪威的森林》。《素年锦时》。普罗旺斯系列。。。。。。

 

 

||我相信我到这个世界上来,是只为了和你见上一面。

 

回复到很久以前的习惯,在看书的时候随时备着一本本子,没有线条,微微泛黄的老照片颜色,会在上面写下随意凌乱的文字。包里随身带着一本速写本和笔。我不会画画,只是喜欢,在没有任何线条禁锢的空白里记下凌乱的絮语。

 

对于文字,一直处在很浅薄的状态。高中时看安妮的文字,觉得那样遥远,残忍伤痛,血腥味过于浓郁,过于深沉。直到遇见《莲花》,《素年锦时》,开始喜欢,便渐渐接触更多的文字。却也渐渐明白,对于文字,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和安妮一样,我们和她的最大差距,便是我们是走在狭窄的城市里哀戚,而安妮,已然走在一种静谧的生命深处,用一种向死而生的决然,把内心最刻骨的影子刻画下来。

 

上周某份报纸,有饶雪漫的一个板块,说了饶雪漫对于文字的一些想法。她说写作,大抵很大程度上说要靠天分的,有了天分再加上坚持不懈,才会慢慢走向成功,诸如韩寒。可是又有多少人,能够有那样的天分。文字,只是随心而写的符号,一直以来,只能说自己在写字,而写作,该是这一生都很难企及的高度。

 

几个月前,在看凉城的《维也纳电波》,被那篇文字俘虏。那个小孩,也一直都在写着那样的文字,让我沉迷。偶尔伤感,偶尔明媚,还偶尔,不用任何标点。虽然他说没写一篇那样的文,都会死很多脑细胞,却还是一直在写着。

 

那个孩子,会有调皮,也有任性的时候,不容拒绝。那日看到他叫我前辈,忽然想起韩剧里面那些人的称呼,无论男女,前辈是不会错的。把他的文字推荐给蓝西,那些文字,适合电台,适合在音乐里,在天空里寻一个妥帖的安置。恰好,蓝西很喜欢。偶尔看他的任性,也偶尔,会看到他一些无意举动时感动。圈里,他改了文章分类。某一日,做为不称职的管理员进去,看到分类换成了几个人的名字,忽然有一些小感动。

 

有时在想,这个世间,有多少擦肩而过,一刹那,便错过。而在后来能够相识,是多么大的缘分。某日整理旧文,连带着看了很少的评论,忽然发现一些人,很早便已见过,只是一直,没能刻入心底,只当陌生人,过了便过了。看到很久以前白的路过,那些小图标,被我无视了。恰好白也在,给她回复了很久以前的评论,忽然觉得是这么幸运。能够相识。夕雨,楼丫丫,玉颜,也有那样的错过,只是庆幸,后来能相识。

 

对于那些文字,无论是以前的还是现在的,都一点一滴保存着,若有一日失忆了,这些,至少还可以证明我曾存在过,还有活过的痕迹。无论多么零碎,都会一直坚持。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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