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白
门将要掩上的一瞬间,我忽然惊醒,没有任何提醒。就像小时候做梦,在0.1秒的时空转换间,从触及云端的高崖上忽地坠落,那大概是足以惊心的一刻了。然就是在这短暂的变换中,我感受到了来自灵魂深处的饥渴、胆怯。 就如今天,一种来自内心的抵挡不住的孤独与害怕朝我袭来。
之后,理智告诉我:你要独立,要坚强,要淡忘一些已逝的故事,现在一切与我,是命运的恩赐。童话故事里的王子与公主、丑小鸭变白天鹅、水晶项链里的神奇魔法,都只是不可能实现的美好假想,只能作为年轻时咖啡杯底下氤氲的纯真的梦,一切的苦涩与希冀同在。我钦佩高山之上,夹在岩缝中生长出来的树,躯体佝偻,却从不倒下;百叶凋零,却从不呻吟;风雨摧折,却深根磐石。立在云端,俯瞰苍茫,静观众生。那是久经磨砺后的豁达与乐观,是红尘看遍后仍居高堂的处世不惊,是逆境中苦苦求索的独行者的生命赞歌。
细数着自然的神圣,或许我也真该为自己说点什么了。二十年的光景,十年在睡眠中度过,余下的日子——在太阳底下无法遮掩的岁月,在月光倾泻的夜晚难以寄托的情怀——我在做着什么?
人,有时候真的很伪善,然长久地伪善,或许就是演变为真善了。现代的文明,在一副清明河上图上展开,也不足以将百态一一呈现。毕竟,人是这个世界上最神奇的物种,哦,不,应该是人的感情与思维吧。我们在图纸上能够看得到的一勾一划,在水墨留白间能够揣测得到的细微变化,都只是把握了某人某瞬间的呼吸与情感。但世界上没有一片前后化学状态始终一致的叶子, 在星星眨眼的一刻,世间已是沧海桑田。
回到现实,书本上教导着年轻一代,要学会社会角色的随时可能性转变。我能理解成什么呢?
或许,真的,我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在伦理与天性对撞的半晌,我的内心里及其渴望着拥护天性的自由,但带着刺的玫瑰,总是会扎伤了别人,也孤零了自己。何况,我堪称不上娇艳的玫瑰,我只是荒野中一棵带着刺的荆棘,被人遗忘的同时,也遗忘着自己。 呵呵,说这话的同时,我又是怎样的一种心情呢。 不否认伦理存在的必然性,不否认作为社会人,应遵循的各种准则。我只是想在某个午后的橱窗旁,呆呆坐着,仰望红晕微泛的蔚蓝天空,在广袤的天空之城里,寻找遥远而真实的自己;或是在吞吐万象的大海面前,闭上眼睛,任凭细浪卷走我脸上的面具,或索性涤荡掉衣襟上沾染的灰色尘土,仅留下一份简单的洁净。 漂流瓶里漂流的是什么样的愿望? 是不是只有当人类感觉自身的力量不足以用来改变事实时,才会虔诚如信徒一般,祈求上天给予即将丢失的一切? ————黑暗里,总会有什么东西在闪光。是星子,是萤火虫,是照亮归途的灯塔,还是隐隐暗藏的希望———是自然在施舍,还是我们在追寻? 凝视着对岸里消失不见的身影和余迹尚存的脚印,我如何能参透答案。 或许我不该这样责备自己太多,又或许我可以做的更好,可是傻瓜,哪里有真正的登临绝顶!在布满烟雾的山路上攀爬,能切实触摸到的,只是岩石的坚硬和冰冷,能看得到的,只是环绕于周身的苍茫世界。而心在哪里呢? 与雁齐飞,或与水静静流淌。
或许,真的,我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在伦理与天性对撞的半晌,我的内心里及其渴望着拥护天性的自由,但带着刺的玫瑰,总是会扎伤了别人,也孤零了自己。何况,我堪称不上娇艳的玫瑰,我只是荒野中一棵带着刺的荆棘,被人遗忘的同时,也遗忘着自己。 呵呵,说这话的同时,我又是怎样的一种心情呢。 不否认伦理存在的必然性,不否认作为社会人,应遵循的各种准则。我只是想在某个午后的橱窗旁,呆呆坐着,仰望红晕微泛的蔚蓝天空,在广袤的天空之城里,寻找遥远而真实的自己;或是在吞吐万象的大海面前,闭上眼睛,任凭细浪卷走我脸上的面具,或索性涤荡掉衣襟上沾染的灰色尘土,仅留下一份简单的洁净。 漂流瓶里漂流的是什么样的愿望? 是不是只有当人类感觉自身的力量不足以用来改变事实时,才会虔诚如信徒一般,祈求上天给予即将丢失的一切? ————黑暗里,总会有什么东西在闪光。是星子,是萤火虫,是照亮归途的灯塔,还是隐隐暗藏的希望———是自然在施舍,还是我们在追寻? 凝视着对岸里消失不见的身影和余迹尚存的脚印,我如何能参透答案。 或许我不该这样责备自己太多,又或许我可以做的更好,可是傻瓜,哪里有真正的登临绝顶!在布满烟雾的山路上攀爬,能切实触摸到的,只是岩石的坚硬和冰冷,能看得到的,只是环绕于周身的苍茫世界。而心在哪里呢? 与雁齐飞,或与水静静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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