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烟的孤独与幻念

首页 > 美文 > 散文随笔/2019-01-25 / 加入收藏 / 阅读 [打印]

 

    外面,圣诞的焰火笼罩了全球。不知都在庆贺着什么。

    独僻一隅的我,只想着我的心事。一个人的孤独,说不上有多惬意,却也独享一份安然。如烟的性格,怕是难以改变了。

    今夜的月光,在我眼里,又不通透了。北方的冬夜,就是这么清寒,寒得叫人心酸。

    指尖在窗花上无意识的画着。画着画着竟是一朵清晰的康乃馨。又有些想家了,想爸妈了。不知他们二老怎样了呢。其实也没隔多久呀,前些日子才刚从爸妈那儿回来。许是节日的关系吧。不说是每逢佳节倍思亲吗,喧嚣之外的我,这手里握着的红酒,此时,多了味晶莹滴落的挂牵。

    爸,妈,你们此时还好吗?我妹,是不是陪在你们身边,为你们讲着离奇的笑话,与你们膝下欢笑着?家里,下雪了吗?妈妈本就稀少的发,又掉了几根?爸的倔脾气,节日里还气人不?他还每日里提醒妈妈吃药吧。都已经那么老了,就别吵了。生气可只会添毛病的呀。上次回家,看妈的精神状态,已大不如从前了。许是这场病把妈折腾得更衰弱了。看家里地面上一根一根的,妈掉落的白发,真的好心疼哦。妈,上次我和姐姐给您买的两顶帽子,你散步时候还想着戴没?是不是我买的那顶比姐姐给您买的那顶更美一些?呵呵,我就说嘛,姐买的那顶,你戴着像大观园的刘姥姥,可偏您说,那帽子上的那朵花儿,是您年轻时喜欢的玫瑰。可是妈,您是知道的呀,二丫爱美,买的帽子更时尚呀。呵呵,随便您戴哪一顶,只要您不冻着就好。真的想你们了。

    拿过手机,拨着熟悉的号码,听着二老替换着抢接电话的吵声,心里真的好暖、好暖。还好,爸,仍然说话铿锵不减;妈,仍然惦念依旧。真想这种感觉一直陪我到生命的终结,可我清楚,没有不散的筵席。时光,终会老;人的生命终有限。

 

    亲情的缘分,是上天赐予的独特。不该你的,你要不来;该你的,就该好好地珍惜,让这份缘,在呼吸与念想间更斑驳。

    爱情也是如此。真的,一辈子,两个人,同拥一份美好,相怜,相牵,相惜,又相依,该是人间幸事。

 

   一朵霜花,一个念想。眼前的霜花,又在我意念中,变成了一朵雪莲。你,还好吗?天,有些凉了,你是否忘记了添衣?那烟,就别抽了吧,省得你的咳嗽总是在忙碌中为你增添烦恼。我不知我的嘱咐对于你,是否重要。可我就是这样挂牵着,许是今生都改不了的习惯了。你看到了吗,我文字的每一处,都嵌上了你的笑魇。只有这样,我生活的孤独与寂寞才会有些美。

    就许我这样做吧。因我这辈子,殇,太多。如烟的性格,终是难以改变了。朦朦胧胧的念,朦朦胧胧的想,我铺满了纸笺的长廊。你瞧,那胡杨树上,我缠满了诗,是关于那次相遇。一团火蛇似的光,使夕阳瘦影下的那朵夕颜,又羞怯了许多。紫色玲珑绽开了,紫韵清香微微滴露。旁人是不得近前吻嗅的。这个权利,也只给了你。你懂不懂我的心,那颗情深与你,怨喜与你的殷切?

 

    已有些时日不下雪了。我文字的河床,仅剩一些念想了。河床之外,我寻到了海子的诗。扯过来,铺在朝阳的坡坎。我读着海子,想着他的人生,和我的。我知道,一辈子,还真的不容易。信念,总是在仰视与回眸间唱着无比失落的曲调。时常地,我还羡慕起海子了。他用他的独特诠释了他人生的最高境界。卧轨,成就了他的梦。

    而我,还在孤独与幻念间踯躅。

    北方的凛冽总是这般肆无忌惮。挤进窗缝,看我满目泪痕。它在琢磨什么?还想更多一层刺青吗?来吧,那就都来好了。以我现在的心态,我已不再忐忑什么了。世界本就不属于我,来的时候,非我所愿。但,既已面对这光怪陆离的人生,有些惨淡,我已学会以淡然消磨其棱角的锋利。但愿,我铸就的天地,隶属于我的,只有如烟的想,如烟的念。

 

    喜欢我的名字,如烟。让我联想到冬日雪飘里的一朵绽放的梅。迎着断桥的风,看桥下溪水里流着的暖溪。冉冉地,冉冉地想童年的趣事,想少女时候的初恋,想后来的相遇,想遇见你时我酒窝里的那抹羞涩。

    断桥之上,唯我冬日独行。

    赋诗一首,轻抚那年那月的一蓑烟雨划过星际留下的轻痕。冰凝子夜,谁曾与我同握一盏茶,笑谈月圆与月缺?谁,又在我失落冷寂时,为我添柴、加衣?谁的背弃,又曾一度让我心碎?

    又说岁衰了,是你不允的。我忘记了你的嘱咐。好,不说了,我只看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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