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到荼蘼花事了
窗外,阳光时断时续,空气里是沉沉的抑郁。这个时候,忍不住想起那个远远的荼蘼。
荼蘼,是一种伤感的花,在这个季节的午后。无论是什么样的曾经,什么样的青春,前尘往事已如云烟。曾经的懵懂坦然、曾经的恣意轻狂、曾经的情深意切、曾经的斑斓青春,尘烟过,知多少?
我不知道我有没有见过荼蘼,这样让人难以快乐的花。总想着这样充满颓废和失望的东西,不见也罢,不识也罢。知道它的存在,知道它的寓意,似乎已经是够让人心里感觉挹抑的了。可是因为荼蘼,这个感觉会在唇齿留香的美丽的名字,这样美丽的传说,于是就像是有一段往事,你放不下,却又不想提起,就这样在心里来来去去,来来去去……
据说:佛典中说荼蘼是天上开的花,白色而柔软,见此花者,恶自去除……是一种天降的吉兆。我不知道这样代表着花季结束、青春已逝的花,吉从何处来?青春易逝,红颜易老,谁都知道,但谁又会喜欢呢?
张爱玲曾说: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至少两个女人--白玫瑰和红玫瑰。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便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粒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这个时候,这个聪慧至极的女子是清醒的,她全然凌驾于感情的局外,安静而不动声色。这个女子,情感丰盈、才华横溢,像是深埋地底的岩浆,随时能迸发。她和胡兰成的爱情是如此的轰烈,如此的让人心生怜悯,而她的人生,又是结合了完全的孤独和极限的喧哗,这个传奇的女子,这个如荼蘼般的女子,让人喜欢,让人忧伤……哪里有完美的爱情,哪里有完美的人生,哪里还有如此的女子啊?爱到荼蘼花事了!
想起《红楼梦》中的那张花签,那个群芳凋谢的结局,心里全是对荼蘼花的伤感,对张爱玲,对麝月的伤感。开到荼蘼,喧嚣早退去,千红万紫褪尽,只剩一地对繁华的记忆,只剩一份绚烂后的落寞,奄奄一息……现实人生又何尝不是如此,那个让我钦佩的曾经叱咤风云般的Y,有一天忽然老态龙钟的样子,归到“老弱病残”的行列。每一次看到他,就不自觉地想起“廉颇老已,尚能饭否?”也一定会想起“开到荼蘼花事了”。
让荼蘼开得再晚一些,再晚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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