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数是一道明媚的忧伤
本来这个星期的随笔是已经定了题目的,可是我又觉得大学生的事毕竟离我们远了些,他们的抉择又与现在的我毫不相干。人们总是说“文学是来源于生活,而又高于生活的”。所以我觉得还是写写近期的生活片段——月考,以此来慰藉那不知是否从悲伤中复苏过来的心灵。
十月十一日,有云,天有小雨。路遇潘君。潘君笑着走近,问道:“布哥,月考怎么样,考得不错吧!”潘君的心思,我向来是懂的,于是手臂绕过他的肩膀,与他并排而站,答道:“嗯,确实不错,只有两门挂科,与你相比,确实是差了很多的。”潘君的嘴咧得愈加开。我没等回答便一个人回到教室,没有回头,我不知道潘君此时的表情是什么样,亦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是什么样,我唯一知道的只有一句话“人生就如愤怒的小鸟,当你失败时,总有那么几只猪在笑”。我也确是知道他在开玩笑,却没有如从前那般与他继续斗嘴下去。也许是心中那无名的忧伤,扰乱了我的思绪,坏了我的心情。
我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打算来预测我的分数的,只是差到这般地步,却也是始料未及的,等成绩一下来,从上往下我找了好久,才见到自己的名字,瞬间无来由的心头一紧,刚刚还是八字的眉毛也成了倒八字,只觉得所往的如同非人间,周遭没有一点声音,只有他们的嘴在动,静得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往后一看,徐君的表情大概和我一样,他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看着表格,而后仔细折好,放入抽屉中,又重新端起书本,继续背起英语,与先前不一样的则是,声音小了,头藏在书本后面以及与我相同的莫名其妙的忧伤。徐君的情况我是知晓的,一直以来品学兼优,看见这般情景,成绩如何我是深知的,只是,平日里一个爱说爱笑的人却竟然被一张表格单而现出忧伤我不懂。这时,杨君转过头,先从口中而出的是一句国骂:“妈的,化学老师乱改的,改错11.5分!你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还不是对的哦!”而后大叹一声:“也没什么办法,改错了也是不会加回去的。”杨君的成绩我是知晓的,他语文考得不好,数学也不行,唯一指望得上的只有化学了,却遭遇改错,他心中的忧伤是很明显的。只是,平日里一直是嬉笑着他此刻却没了笑容,脸上有的只是紧锁的双眉与已经写在脸上的忧伤。
晚上,九点二十,与顺路的吕君走在回家的路上,开始,没言语。后来,一张口的却是:“你考得怎么样?”没等我回答,他又道:“我是完蛋了的,门门考得差。电脑估计是没得玩了,也不想玩了,到期末考之前,电脑我是绝对不碰了!挂科啊,挂科啊,不在挂科中爆发,就在挂科中灭亡。”然后没与我道别便一个人钻入小巷,从近道回家了,也许要早些回家复习了吧。
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分数,敢于正视淋漓的红叉。
我不是猛士,徐君、杨君、吕君亦非猛士。我们只不过是高中生,只不过是忙于学习的学生,也只不过是几个普通的人。却同样的被分数改变。分数,其实只不过是由一到九组成的数字罢了。却使爱说爱笑爱玩闹的徐君孤独一人伤心。却使平日里一直嬉笑的杨君没了笑意,只有愤怒与忧伤。却使爱好网络的吕君扬言一个月不碰 。他们无一例外被分数改变了原来的自己。我知道,我们都是讨厌分数的,却一同为之忧伤,这是怎样的悲哀。灿烂的笑容竟然被几个数字染成了忧伤,这忧伤是多么的明媚啊。就让这明媚的忧伤惬意于我的悲痛,使我的面具上再增添一道灿烂的笑,让别人的天空明亮在我的夜晚,让此刻在热闹人群中的我一人孤独。但是,振作也许是必要的。
如潘君,一直是笑的。只是,我不知道,当马老师说:“有些同学,在平日里嘻嘻哈哈,作业不做,这次月考还考的好,你们先别笑,只是时候未到而已。”他们的脸上是否升起了一道明媚的忧伤呢?
现实杀死了希望,剩下的魂叫做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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