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院子
有阳光的地方就有斑驳和沧桑,有新生的时光就会有苍老的岁月,而对于时过境迁的感慨,是因为生命里有过美好的曾经,是因为风雨里注定了花开花落的命运,还是对失去或者遗忘的缅怀?以至于让我沉迷在旧时光里思考、徜徉。
——子墨
安静的院落,高高的青瓦墙,外面行人匆匆而行,院落里,几株杂草,歪斜着默默的生长,安静之中,似乎,这些生命已经被这个世界遗忘,简陋的历史也被时光掩埋。
角落里,几根秃茎,几只小虫,还有一些老物件已经腐朽,散架的散架,成灰的成灰,当那些记忆散去,这些还能勾起谁的回忆?泛黄,荒废,这个院子的主人是否还有些时光离去的遗憾?这些个物件新的来,旧的去,最后只剩下一堆残骸,陪着这一片残垣断壁,苟延残喘的半死不活的存在,让看见的人该用何种心情去诠释这种种凌乱?
岁月风雨,时光飞逝不可挡,可旧的东西却总是珍贵的,如时光,如物件,可以是苍老的记忆,也可以是挂在生命枝头灵魂的灯茫。其实,我们都活在时光的缝隙里,都在时间的流沙里跟着岁月苍老。当我们拥有了,而不懂珍惜,时间久了就成了搁置的废物;珍惜了,却又舍不得让它老去,时间长了就是一种折磨,最好是顺其自然,不要逆天行事,就如这几株小草,绿了黄,黄了绿,轮回中,不经意就成了风景,成了这些老物件的陪伴,新旧交杂,盘根错节着。
试着调匀气息,在老院子里踱步而行,心情被老旧的痕迹和气息感染着,眼前恍然感觉有了一种画面出现,主人盛夏的傍晚,会在院子里乘凉,围桌闲聊,秋天的早晨,灶房散出炊烟,会挥舞着扫帚清扫枯黄的落叶,冬天站在院子里,看看厚厚的积雪,掸去枝头的雪,期望着来年的桃李芬芳,还有那菜园,鸡舍,猪圈……
片段跳跃,冥冥中,不知道什么能陪伴永远,不知道谁又能陪谁走过苍老?总觉得平凡才能永远,平淡才是境界,人生之中,意外的苍老总比新鲜的幸福来得突然,生命之间,旧伤痛总比健康的恢复来的痛快,这就是自然规律吧?就如那老物件,残渣余味,被主人遗忘也是理所应当了。
我是个怀旧的人,最看不得那些沧桑、斑驳、枯槁的东西,看过之后,总是会落泪,会感慨,但是,我不怨时光匆匆,不恨岁月无情,更不记恨时间溜走,只是有点情思的忧伤,喜欢用老旧的东西填补自己的念想,希望一切都能在坦然中老去。
这院子老了,少了烟火熏烤,主人离去了,好在那屋檐下的燕子还在,那架葡萄还算茂盛,那门、那窗、那老土炕满满的装着风霜冷暖的回忆,等着主人的归来,想必,他们也想主人了,坚持着不肯老去,虽然知道会被岁月掩埋,依然显出静好的姿态。
可日子就是日子,渗透在苦难兴衰中,即使心不老,容颜也已经褶皱,而这所老院子,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这里安静的等待,在留恋中依依不舍的走远,用尽最后一丝活着的欲望,等着主人在遗忘中记起、眷顾。
凝重在这里承载,大概可以说是记忆的疤痕吧?看情形,主人是一定不会回来啦,是主人冷漠,还是主人另有了新居,淡忘了这里的一切。我不敢轻易猜测,只是觉得要懂得珍惜,如若主人真的回来,收获的恐怕不单单是回忆了吧?其中也一定有不老的故事会让自己落泪,有幸福和悲伤会让自己唏嘘,实际,它们见证着生命里最真的东西,温暖也凄凉,宁静也衰败。
日影斜移,风也吹落了几枚枯叶,“天晚了,我也要走啦!”人生中有太多的事情谁也说不清,谁也把握不好,无论生活给我们留下了什么,我们带不走的不要遗忘要懂得寻根,我们能带走的也要懂得深思,记得它曾带给我们什么样的美好和经历,也算是感恩吧。
许是厌倦了喧嚣,喜欢上了一份荒芜,一份沧桑,一声叹息吧?怀旧的人,时间永远带不走他的忧伤,会经常感怀世界,感怀自己,我就是如此,静静的来,静静的走,虽然,没有带走什么,但是,身心却沉重起来。
如此,邂逅一种老旧,咀嚼几分沧桑,人生的院落里总有点滴散落的遗忘,在岁月里得到沉淀,篆刻着深浅的痕迹,当我们记起时,也许,院落里的果实得不到分享,就已经成了灰烬。
虽然,这是个匆忙的时代,但是,别忘了回头看看,看看自己生命里遗忘了些什么,哪怕去怀念一首歌,找回一些曾经,也不要让苍老再孤单的沉淀。
走了,走啦,望着老院子的背影,就让这些岁月下的斑驳残词断章,留在红尘、情怀深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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