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在梦见你
你说辗转数人,才得到我的消息。
你说你是粗人,不懂我的细腻。
你说我的文字里都是孤单一人。
隔着一条长江,一南一北,两地分散。穿越渐渐陌生的距离,电话那头你声线低沉,语气里浅浅的听不出得感情,淡淡的带着些许小心翼翼。本是我,不愿牵绊着过往熟知的人与事,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过一个人的生活,把自己也当成陌生人重新开始。朋友多年,这个词一点点变得陌生,分不清亲近与特别是不是真的可以放在朋友二字里。在南京一个个陌生的街头,我会突然立足,想起同你们一起背着沉沉的画板,提着载满各色颜料的画箱,在这里那里逗留。没心没肺的嘴角上扬笑出声来,那样的笑曾经被你看透眼里没有的笑意,似真似假的玩笑说没看过我的笑颜,只是你不知那个晚上我泪如雨下。
列车遥遥相对,呼啸而往,一来一去,恰恰中间停驻的月台是我们相生的城,那座绿荫翠林,南朝石刻的古城。你站在车站的另一边含笑微微,高挺的鼻梁,依旧深邃的眼眸,嘴角浅浅的腼腆,印着你无邪的娃娃脸。眼前的这个少年还是岁月里的那个五年前的你,记忆里泛起的涟漪是你简单的“喜欢你”,单调如底色,羞涩如白纸。我淡淡的牵引着话题,覆盖着你的言语。你看惯相册里长发飘逸的女子,曾经剪了碎碎的短发。,而今站在你面前的女子不在挽起不长不短的发。
衣柜里还挂着那年帅帅的英伦式外套,袖口还残留着洗不褪色的五彩的颜料印记。你说,在画室的时候,习惯了看着我的侧脸。右手边的位子,是看我情绪烦乱,会缓缓接过画板,细细的一点点帮我改画的你。那年南京的冬天,风凛冽的在空中低吟。统考前的深夜,不安的心莫名的拉扯着记忆,你电话里的声音点点滴滴的讲着细节。书页翻过一张的时候,可惜不是那样的完美。那些年是我没有和你有感情交集的地带,你说那是你无奈的单相思。
离开那年我失约了你们邀请的所有宴会。独自在角落里安静的沉默,酒精的浓度愈沉,愈发按捺心底的烦躁,任其蹲在角落。这样的我,习惯性的强压醉意持清醒。不善言辞的我,用逃避的冷漠来面对别离,结束与你们走南闯北的日子,从此行一个人的桥。后来的后来才知道,你不曾想要弃舍,只是屹立成坚强的模样,在每一分的时间里,都维系着清醒的自己,不会肆意昏醉。这样的两人些许的相像,只是我独自时冷峻的表情,你会不会看到。
你说的愿望都是美好,你说话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勇气。你说即使无人观礼我们在红尘里的相守,你也会为我系上戒指,顺着我的无名指,连着心房。心里滋生的感动红了眼眶。相遇的时候,没有人会想象着离别过活。到分道扬镳的那刻,才会怀念着曾经在一起相识的时光。伸手握着那细细的流年在手心,珍藏。
你说我是你记忆里最深的人。
你说我们在一起。
我说我从来不是一个编故事的人。
我说我只是一个写自己故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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