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后
真想在电影里过日子,下个镜头就是一行字幕:多年以后。
-----王朔
1
我明白,不应该太过竭斯底里,还是要简单,透明,淡定些。或者说,无论明日是否会惦念,是否会在一起,只要记下,此刻的美好。
爱情本来的面目是什么呢。剔去琐碎,剔去熙攘,剔去日子里的惦惦念念,以及无法完成的相见,无法相守的周折。
听着风声,穿过夜色,猜测哪片星空与你有关。也就这个了吧。
仿佛所有的诗句,所有的朝代,都和我无关。绝对的清寂里,没有温暖,无关欢喜,也遗失了温情。
2
某一日,忽然想要恣意的盛开,想要在极度荒凉里大红大绿的盛开。或者是爬上溪流旁的绝壁,像藤蔓一样,一心一意的缠绕和攀附。身下,是像圣经一样皈依的磐石。
原谅我,聆听着窗外滴答的夜雨,在云雾深处的梯田里,栽种着微醺。
原谅我,在没有温暖的雨夜,寻找,沦陷。
靠近了稻田,靠近了金黄,靠近了秋色里心灵的抵达与慰藉。
而此时,依旧看不清爱情的样子。
也许是该在清冷的荒凉上,种上满山坡的燃烧才好。或者是半亩稻子,半亩玫瑰。又或者,云山雾海里,弥漫的尽是这世间无法割舍的殷红。
师哥说,人们总是习惯去遥远的地方寻找。其实青鸟,就在我们出发的地方。
3
常常会无法戒掉地想要找到答案,比如暗夜,比如离别,比如无法继续。又比如牵挂和冷淡。它们总在招惹我,时时澎湃,扰乱我为你而打算持续的生活。
一袭光阴,一场遇见,一段感情和一个人,无法平平淡淡的自控和凋落。这些无关喜欢,无关信任,甚至无关欲望,只是抵达坚守的途中滋生的落寞和惆怅。
而争吵和悲伤,是岁月流逝时放任的顽劣,如孩童的任性,鲁莽和无所顾忌。那是爱情的成色,是迷人而又风情的艰辛。
我想沉静如你,可是无法戒掉。无法不去,寻你的心。
迷上了一段不喜言语的爱情,那么必须以抽象的姿势来奢望,甚至带着清冷带着无望带着荒芜。你说,不许沉迷其中,也不许有波澜和欲望。
最终,还是选择了这独自的缠绵和爱意,义无反顾。
人生,总该有这么一次义无反顾吧,为了某个人,为了某段岁月,而忘了自己。
可是你说,不许。
4
你知道吗,一个人悲伤久了,就会绝望。
未能相见时,盼着相见,能见了,却害怕相见。这些生活里细致的琐碎,或多或少沾惹了这样或者那样的毒性。而初时的记忆,迷失在旧时河山。
我想停下来。不想带给你波澜和顾忌,就让我找个遍地忧伤的地方,独自挥霍,独自遗失,独自泯灭或者生长。
多想在电影里过日子,在电影里遭遇爱情。正当我们愁绪满怀,无法相守,无法继续又无法放弃的时候,时光馈赠给我们一行字幕:多年以后。
5
写到这里,忍不住憧憬,多年以后。。。
多年以后,我该有了可爱的女儿。她会抱着我的脖子,叫着妈妈妈妈。她会在我失神的时候,蹭蹭我的脸颊,给我一个温情的吻。
独自坐在院里的树荫下,一抹阳光打过手背,映出了你的侧脸。时光流转,恍然间,往事蓬勃。曾记起,还有这么一段情事,还有这么无畏绚烂的奋不顾身。忆起那年的春花秋月,温暖美好。
任意一个假期,这一天,秋高气爽。我会牵着她的手,徜徉在溪畔河边。她说,妈妈,这个贝壳真漂亮,送给你。看着她的小脸,那么的清澈,那么的纯真,是岁月深处我的慰藉和情感最后的皈依。
秋风习习,卷黄叶满地,思念并不深,只是落如一季的秋叶。
而我,一直在途中。寻个遍是烟火的地方,一边挥霍,一边憧憬。一边遗失,一边醉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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