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我是一尾鱼
今夜,我是一尾鱼,记忆只有七秒,七秒过后我们就放手,各安天涯,好不好?
——写在最前面
「壹」我们的未来在不同的地方,我的方向到不了你的终点,同行只是插曲,天涯海角才是结局。
暗夜里,悲伤如潮。零时已过,透着窗看到路灯下飘扬的雪花,宛若尘封的旧事一点一点从记忆里跃出。那么凌乱无章法,想理出关于你的头绪,却觉得千丝万缕的都是你的记忆。
昨日的雪,也这般的飘过。纷纷扬扬的不是雪花却觉得像是那时的流年。那时,你赞我温婉如玉,你说我洒脱出众。那时,就坐你前方,偶尔转头和你笑笑闹闹。那时,你就在我后方,偶尔被你叫转过去,和你神聊海侃。那时,总以为要么我会跟你北上要么你会陪我南下。那时,总傻傻地开你和她的玩笑,尽管知道你心里明明放的不是别人。那时,总以为我们会殊途同归、会不论走多远都惦着彼此。那时,原来那时我们都傻的可以······
「贰」六月的天空没有布满青岫,但原谅我不能陪你一起看樱花。许给你的,只是遥遥无期的祝福。
整理旧物,看到了一个笔记本。小心翼翼的翻开,却原来是那年你写给我的日记。不长的寒假,你记录了很多。看末处的时间,有早晨有中午有晚上,想来凡是空暇的时间皆被你拿去利用了。知道我是敏感的女子,你的字,便也写得那么小心翼翼。
向来是喜欢阅读纸质文字的,因此你总是隔三差五的写来书信。尽管不在同一个班级同一个楼层,但你总是托熟识的朋友把你写的东西交给我,你说只是怕我一个人闲下来的时候无聊。虽然对你是谈不上喜欢的,但那个时候却是真的感动。感动你那么用心、那么细心。曾经,为了不去伤你,固执地骗你,只要六月的天空晴好就陪你去看一场樱花盛开。可是终究是没有兑现那个约。那么,只好遥寄一份祝福给你。
「叁」你说能给我最后的疼爱只是手放开,你说你的心就像是一个站牌,写着等待和许给我的未来。
认识你很久,久到我觉得我们就只能做朋友。接你的电话,全无寒暄和客套。享受你给的呵护,只以为理所应当。真的觉得,就这样做一辈子的朋友,很值很值。你当我生气时的出气筒,我当你恋爱时的军师。只以为,我们就是这样的朋友。
却记不清从什么时候起,你开始每晚打电话给我,你开始每天都有一个morning-call,你开始时不时地坐很久的车从你的学校来我的学校,你开始在电话里有了暧昧的言语,你开始在我生病的时候比自己病了还着急。纵我不是聪明的女生,可你这样的种种表现我是不可能不明了的。那次的电话,知道伤到你了,听到你说的放手,有小小的庆幸,庆幸我们的关系还在朋友的位置。但是听到你所谓的等待,却开始有了不小的忧伤,我们终究回不到原来的位置。
「肆」你给的温柔我承载不起,我期待的明天没有把你规划进去。纵使你曾骑竹马为我摘青梅。
当记忆逆流到你这里的时候,才想起我们已有七年的光阴可以回忆了。七年,久到都可以算作我人生的十分之一了。七年,七年前我们还是小孩子罢,我们还不谙世事罢。七年,七年后我们都已然是成人了,我们该有各自的风景了。
那日你发来的信息说你还在原地,你会一直去等。我骗你说身边已有了很好风景,其实只是不希望生命里那个会像哥哥一样疼我的人在有朝一日沦为路人。知道你是生气的,亦是失望的。或许一直以来的顺从乖巧会给你某些错觉,但抱歉除了朋友外我真的无法给你别的承诺。你给的太多温柔我无从偿还,而我一直的规划中也从未想过要包含你在内。对不起。
曾经也想若能做一片花泥停靠于花旁,那么即便现在不是阳春三月,也已醉我心肠。
然,对于这些人、这些不想忘却也不想记着的人来说,今夜,我只是一尾鱼。记忆流经处皆只有七秒。就七秒!时间到,我们,各安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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