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阑珊
我躲在时光以南的阴霾里,沉默了灯火阑珊中的光影碎片。}
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冬的气息瞬间笼罩了这座北方的城市。
白昼渐渐变得短促。钟表的指针刚刚划过五,天光便慢慢暗了下来,继而橘色的、莹白的、幻彩的灯光次第亮起,明明灭灭间,恍惚了梦境与现实的边境。
学校旁边的那条幽深的小径许久未曾涉足。
只是依稀记得曾经的尘土飞扬与热闹喧嚣不复存在。透过斑驳的围墙,白炽灯的光芒映照在暗红色的砖瓦上,涂抹了一层柔和的光晕。六角形的教室里人头攒动,视线就那么样的穿过百转千回的岁月,看到了那道属于我的清影晃动。
一步一步走在渐渐模糊的道路上,蓦然间,梦境中出现过的画面噼里啪啦的碎裂,然后喷涌而出。我站在高台上,俯视着下面另一片小区下昏暗诡谲的灯光,怔怔的不知道身处何方。那条路的尽头,不是梦里那座幽深碧绿翻涌奔腾的池塘,也不是黑漆漆只有如豆灯光等候的古墓山洞,身边没有她他它,只有自己默默的看着熟悉又陌生的风景,让风吹红了眼眸。
逃跑一般,跌跌撞撞的跑下那陡峭的楼梯,来到热闹的街市。
人群熙熙攘攘,叫卖声、讨价声、孩子的玩闹声、哭喊声……声声刺耳。有些慌乱的四下望去,想要寻找到些许老旧的蛛丝马迹,可最终无功而返。
也许夜光过于虚幻,也许夜风太过沉醉。
有那么一瞬间,我竟分辨不出浮华与质朴;
有那么一瞬间,我恍然若梦,似乎一觉醒来,仍是那年豆蔻,手中仍有大把的时光供我肆意挥舞。
我跟他说,嘿,如果你找到了梦里见过的风景,你会怎样?
他发过来一个鄙夷的表情,轻描淡写的说,你今天又做什么梦了?
我无言以对。
若是有梦可以做,我只想淡淡的看着属于我个人的默片,然后悄悄潸然泪下。而我终是在灯火阑珊处,丢失了曾经纯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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