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那残破不堪的一季流年

首页 > 美文 > 散文随笔/2019-01-25 / 加入收藏 / 阅读 [打印]


 

   当我写完这篇文字时,天光已是明亮起了。

   清晨的光,清冷崭亮,伴着丝丝寒意扑面而来,我不禁打了一个寒战,裹紧衣裳。微闭双眼,感触着清凉的光带来的细微暖意。天终于亮了,太阳也升起来了。一夜无眠,伴着头痛,夜又是这样过去,新的一天开始了。

   辗转反侧,那涟涟心事也与升起的阳变得淡然许多了。那许许多多的事情在天亮时,终究是要面对和解决的。

   圣诞节过去了,接下来的好多节日都要来了,一年也将告终了。平平淡淡的日子就这样在看似安稳的状态下一闪而过。回头想想,再回头看看,那一季流年,热闹却又是那么的残破不堪。

 

   

 

   我将一缕散落的头发,绕到了耳后,凉意便顺着耳朵伸到了心房。今年的冬是如此的寒冷,冷到心脏都在打颤。我忍住了悲伤,深深地呼吸,清冷清冷的空气,我感受到了自己的躯体依稀尚存,而我的灵魂呢?我将它们一度丢失在到不了的远方里,颠沛流离,不允回来,我对自己又是那么的残忍。

   许长时间,我都觉得找不到自己,缄言少语,平静安然,没有过多的思考,没有过多的心情。我只是不停地写字,不停地惦念,不停地想念。那些思念没有尽头,我亦不知道思念的那头没有安装接受器。

   我踮起脚尖张望,我忐忑着,奢望着,这样会不会与幸福更接近一些呢?

 

 

  


   最近越来越喜欢听外文歌曲了,听不懂的静默,看不见的苍茫。天空变成了我失落的天堂,云朵是我遗落在身后的神伤。我在这年年岁岁里,踏着一条迷雾笼罩的路途,我看不到前方的路,我不知道我该去哪里,哪里才是我要去的地方。有许多时候,我都在迷茫未来是什么?未来就是变化成昨天的回忆吗?我说,今天会成为明天里的回忆,你笑着,那么就好好过好今天。如果,回忆像钢铁般坚硬,那么,我该微笑还是该哭泣?如果,钢铁像记忆般被腐蚀,那么我这里是欢城还是废墟?

   我踏上迷途,永不苏醒,我想沉睡着,埋葬着那些悲伤。而不知那些遗忘的旋律在不停地回响着,遗忘那是个遥远的故事啊。记忆如斯,我该如何记取那残破不堪的一季流年?还有那一片自怜自哀的流云,宛如一张哭泣的脸,我又该如何用微笑去掩饰那些忧伤的泪水?

   忽然发现,那残留在身体里仅剩的一些东西在迅速的抽离着。不再像从前那样依赖药物,依赖文字。于是,苍白的毫无表情的,从我冰凉的指尖流下一些无关痛痒的东西,华丽的文字已经覆灭了。我厌倦了这般的卑微,厌倦了这样的陪伴,冥冥之中那些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的东西,以光的速度在变质,在腐烂。在我脚下流逝的不仅仅是青春,还有那些信仰,那些眷恋,那些希望,一个庞大的支撑,一个坚固的信仰。

 

 

   


    这些天来接到了那么多熟悉以及陌生的问候,惊讶之余甚感温暖,我微笑着对所有的人说着快乐以及祝福的话,却无力去触摸在心底的疼痛与伤感。我是一个多么虚伪的女子,口口声声说着自己一切都好,一切尚好。可我为什么不能坦然的对你说,我现在不好呢?我不能说的,我不敢说啊,怕只怕我说了,会引来你更多的关心与嘘寒问暖。怕只怕,我淤积了的悲伤就此轰然决堤。我是个渴望被温暖的女子,可又是那么的害怕被温暖着,我是一个多么虚伪的人,请你原谅我的不够坦言。我不能说话了,代表我伤心了,难过了。你不要对我说太多的话,只要你的一个微笑,我便很好。谢谢亲爱的你们一直在我的身边,谢谢。我不多言谢字,我的,你懂。

 

   

 

   实然,我不是个坚强的女子,伤心了会流泪,疼痛了会哭泣。

   你遇到难事了,我亦不能帮上你什么,倾尽所有的力气去安慰你,帮助你,无怨无悔的。可我又是那么的在恨着自己,我的能力是那样的有限。我努力掩埋着自己的伤,报以你微笑,我希望你看到我的时候是开心的。我把头像换成了与博客一样的暖笑,希望远在天际的你,同样感到熟悉的温暖依旧陪在你身边。我所能做的只有这些,只是默默地陪在你身边,与你坐在一起,站在一条地平线上,祈你日日安好,夜夜安眠。

   而这些,对你来说是那样的毫不起眼,我所做的一切,对你来说是那样的无足轻重。

   平安夜与圣诞节已经过去了,在今天提及已经没有多大意义了,可留在我心里却是丝丝凉意浸在心房。我守护了你年年岁岁,连同这两个不眠之夜,期待着你能对我说句温暖的话语,哪怕一个字的问候,哪怕只是一个“安”字,我也会含泪欢喜。可我终究没能等到你的只言片语。后知后觉,你心里记得很多你想记得的人,怀念那些曾与你一起走过的人,想着那些已经离开你的那些人。唯独不记得那个一直陪在你身边的女子。那么是否等我也离开了,你才会想起我的好呢?后知后觉,待那时,知如何?不知又如何呢?我已不再关注了。

 

   我开始讨厌过节了,最后一个祝福对哥哥说,哥哥说也祝你快乐,我的泪簌簌落下。哥,我可不可以说实话呢?我不快乐,一直都不快乐。我开始像个孩子般掩面抽泣起来。

   一年已过,现在想想我们的初次见面。那春日午后的暖阳,在那长久以来的时间里,已渐侵入心湖的低处。只在不经意间,寒风骤起,吹皱一池平镜,往日的碎片又开始零落满地。现在的我依旧时不时的去思量你留下的记忆,那一场往昔浮华流年,我无能无力,也只好任它在这个萧然的城市上空飞灰湮灭,我睁着空洞的眼神,无可奈何的面对寒风萧索的幽暗夜空。

   其实,你不知,我一直在等那蔷薇花开,我幻想着等到花开那天,你会带着温暖阳光在我耳边呢喃轻语。可是,明媚的阳光却灼伤我的双眼,然后短暂性的失明,我已经看不到蔷薇花的娇艳,而你也不曾来过我的世界,我想着我也该患失忆。而最终,所有的等待凝结成一片空白,所有的寻觅凝结成一个问号。漫天飞舞的雪花,被我用一柄细细的裁纸刀,将它哀愁的结尾轻轻的割舍掉。这,便是我们的结尾。

   你觉得你欠我的,只因我帮过你。可是,就因为这个你才施舍给我微笑与关心吗?若是这样,我是不稀罕的。你懂,我是个高傲的女子,而在你这里我放下身段,去做你的蝴蝶,不为别的,只为你安好如初。不为别的,只为你身在远方少些许孤单。不为别的,只为我曾爱过。而今,我也只能说,曾经爱过了。如果你觉得你欠我的,那么我陪你走过你最困难的阶段,待春暖花开的日子,你再还给欠我的东西,如果你喜欢这样。

   过去的我只为你写字,而今的我依旧。你知,你懂,可我不知,你却为何总对我时冷时热。

   踮着脚尖,很累,未必就能触摸到幸福的指尖。

 

   哥哥说,我离开或许才能给你带来快乐,那么,真的是这样吗?我离开了,你会开心对吗?我离开了,你就会幸福对吗?我的离开能够换你无负担的开心,如果这样你感觉心理轻松了,这样便好。

   嗯,好吧,那么就这样吧,我依然希望你是幸福的,快乐的,无论有没有我的存在。不要觉得欠我的好吗?再也不要这样以为,再也不要施舍给我什么,再也不要敷衍我了。别忘了,我们都是同样的人,有着同一高度的骄傲

 

   


   我的每一份思念都化做相思雨落入这文字间,每一分哀愁就像逆流在我身上看不见的伤痕。亲爱的,当我最后一丝憧憬都消失殆尽后,那我的爱是否会化作天边的一片云彩陪你一起日出日落呢?我依旧是这般恋旧的人,请原谅我的不舍。请允我在说再见之前,陪你过完这个称作“千年极寒”的冬。

 

   长长短短,短短长长的日子如奔流的不息的长河,在这个年末里,最后一个周末里,写下这样一段心情文字,对着逝去的光年说一声告别的话,也是我最不愿说的字句:再见,再也不见。

   就这样,或许会很好。再见,那破碎不堪的一季流年。

 

   来年,请允我一个日光灿烂的微笑。

   来年,请允我一个温暖明媚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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