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之友

首页 > 美文 > 散文随笔/2019-01-25 / 加入收藏 / 阅读 [打印]

 

在人的一生当中,我们会遇到很多人,也会结识很多人,有的人在经过接触之后成了朋友

我在成家立业之前有过不少的朋友,现在没多少朋友了。朋友的减少,原因有多种,很难一言蔽之,但笼统地讲,这与我的性格生存条件有很大的关系。

在当前的这个生存环境中,办什么事都讲究个“人缘”,讲究个关系,单靠讲原则,讲大道理,那是很难成事的。应酬,成了存活于这个空间不可或缺的重要手段。

应酬,是一门很深的学问,“笨”的人想学也学不会,我就是一个很“笨”的人。谁都知道,不会应酬的人大多没什么凝聚力,没有凝聚力,“人脉”就畅通不起来,人脉不畅通办事就很难。如今社会在朝着“看重现实”的方向发展,而我则在朝着这个方向后退。为什么会出现这问题,我思量过后认为,首先,我从事着一门要办事就得处处求人的职业,没有凝聚“人缘”的优势可言。其次,我热爱我所从事的工作,尽管文化部门如一潭清水,但毕竟很单纯,这就养成了我“一就是一”的性格,说实话,这性格在社交场合中很容易被挤兑出局。再次,最要命的是我不会喝酒。现在,交朋结友、托人办事少不了推杯换盏,这是潮流,也是时尚,没有“两下子”不行,我是落伍者。综上几点足够说明像我这样的人没朋友或少朋友很正常。

每个人对朋友理解各有不用。我所说的朋友,是除了我的父母、兄弟姐妹以及亲友之外的那些离我最近的人,这些人彼此间相互信任,并且能够为彼此生活所带来的平淡后的宁静与幸福。我的已故的朋友刘福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尽管他离开我有三年了,至今我任然非常的怀念他,每到他的祭日,我都忘不了为他写篇祭文,以此表达我对他深深的怀念。

1991年11月中旬,我们一起去青海省都兰县下拉木苏沟搞摄影创作。11月中旬的青海高原,气温已相当于我们江南的深冬,天寒地冻。17日早晨,我们乘坐的吉普车在窄窄的结冰的山路上行驶,在一拐弯处,由于路滑,我们的车不慎侧翻到路基下,好在路基不深,没造成恶果。

其实,车在颠簸前行的时候,我一直处在高度紧张的状态之下,眼睛死死地盯着路的前方,担心会有个什么万一,真的是担心什么来什么。车失去控制慢慢滑向路基边缘的时候,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刘福金已经用一只手死死将我搂住,紧贴在他的胸前,另一只手牢牢地抓住前座靠背的把手。万幸,车没有翻滚,我们也没被甩出车外,除了刘福金的右臂有挤压伤之外,车上四人均躲过了一劫。在他保护我的那一瞬间,不知道他是否想到过自己的安危?不论怎么想,我以为他的这一举动是对“朋友”一词最好的诠释。

他英年早逝,我深感痛惜。三年来,我一直非常的怀念他,深想的时候会情不自禁的流下泪来。为了摄影,二十余年我们南北东西走过很多地方,能同甘苦;在家的时候,没酒没肉,我们一杯清茶能到夜深。有这样的朋友,哪怕只一个,我不嫌少。

两个灵魂不期而遇,淡淡的你来我往,并肩前行,共同见证潮起潮落,这样的你我才是灵魂和心灵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