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描与光

首页 > 美文 > 散文随笔/2019-01-25 / 加入收藏 / 阅读 [打印]

    每天上班都路过的天桥,无论晴天还是阴天,三角梅都是花开灼灼的模样。远处那几株不被人注意的树木是蓝花楹,其实是世上最美的花树之一。


  


  
    今天中午走过的时候顺手拍下了这个角落,蓝花楹花期已过,现在只有零星几朵挂在枝头。

  
    上班的路上依旧会在车上发呆,看着窗外明丽的阳光和干净的晴空,觉得这样的好天气仿佛是一种额外的恩赐,尤其是前两天还一副凄风苦雨冷气逼人叶落满地的模样。

  
去年今天,我记得那个片刻,也是晴朗的天,只身一人来到了这里。

  
固执地选择在12月30日告别,在12月31日到达。长途火车上的一夜睡眠很差,卧铺车厢夜晚没有一点灯光,躺在黑暗里等着天光一点点亮起来,然后下去吃了点东西,翻了几页小说。看着车窗外的太阳冲破云层。“阳光很明亮,一路上开始有花开,红色的夹竹桃,三角梅,洋紫荆,扶桑花,黄色的无芯花,还有更多的不知名的。南方迹象明显起来,依旧是半晴半阴的天,有点湿热。”好在有这么点记录,让我在一年之后能清晰地知道那一时刻的心情。

  
有些心绪,从今往后,再也不提及。虽然一直是在漂泊,却也没感觉有什么不妥。忽然想起很久以前有人说过的话,你就是飘飞的蒲公英,飞到哪里都会生存下来。

  
一时感慨。

  
耳机里在听着的歌是低苦艾的《二月的素描与光》,来自兰州的一支民谣乐队,声音沧桑低沉又温暖,歌词也很喜欢

  
大概是从上个冬天开始深深喜欢上民谣的,以前也就是小娟的听得多一些。苍凉或者悠扬,暗哑或者明亮,温暖或者沧桑,犷野或者细腻,粗粝或者温柔,没有华丽,没有虚无,朴素动人,充满了质感,也带来了很多的慰藉。民谣里的情感或者说是生活,于我来说,是一种力量。这一年,很少再听从前的那些小清新,更多的是周云蓬,李志,张玮玮和郭龙,野孩子,万晓利,郝云,低苦艾,佟妍,张浅潜,二手玫瑰,包括后来的好妹妹乐队。有一点点返璞归真的意味。

  
记得余华当年创作《活着》的起因是听到一首古老感人的美国民谣——民谣的力量由此可见一斑。

  
今年八月的时候南国书香节上见到盲歌者周云蓬,下着雨的午后展厅内人潮流动,他在台上很静默。当他弹起吉他唱起《九月》的时候,整个世界好像都安静下来了。“远方只有在死亡中凝聚野花一片,明月如镜,高悬草原,映照千年岁月,我的琴声呜咽,泪水全无,只身打马过草原。”唯一的海子,永远的《九月》,独特的周云蓬。

  
流水的生活,匆匆的你我。年底时候看到大家写的2012总结,想了下自己的2012年,实在不想再像往年那样去总结一番。这一年,从一月到十二月,写了多少日记,电脑里丢了多少个文档,遇到了怎样的人走过什么样的角落看过怎样的风景拍过哪里的图片,都不想整理了——其实也是因为太繁杂了,太细碎了。还有一个原因是人太懒了。
    (这一年的日记本,大大小小,竟然也都涂满了)


  
 


  

记得的一段斑驳的老墙,墙上覆满了浓郁苍绿的爬山虎。墙根下有盛开的粉色蔷薇,墙内是幽深的巷子,屋顶还长着草,墙外是一片翠绿的稻田。那是九月的阳朔,老墙像极了旧时光。

 

  
还有一座桥,风雨之中屹立了五百年的富里桥。“走了那么远,去看一座桥。”看到它时两岸的旖旎风光都退去,能想起的是《春宴》里提到的场景。一座消失的桥,有着它的象征意义,留在了记忆里。

  
而拍于龙脊梯田山间的玉米,金黄饱满,是丰收也是喜悦。旧的一年就不说了,多希望新的一年,能够如此。

  
浮光掠影之间,不管你愿不愿意回头看,总会有些东西会沉淀。情绪总是要梳理下的,梳理完了,开始新的生活。

  
2012年的跨年,本来很想去看好妹妹乐队的的跨年演出,结果一帮人要去中华广场倒数迎新。人用“明年也许我们散落天涯”的说法打动了我,放弃了去看期待已久的民谣现场,而是选择和大家一起玩耍。

  
怎样的2012,都要结束了。好的,坏的,欢喜的,暗淡的,都道一声再见。

  
过去的时光是素描,而新的一年,依然要有光,这是支撑。趁对这个世界还怀有热情,趁还好好活着,继续温暖前行。

  
且行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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