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江冬水向春流

首页 > 美文 > 散文随笔/2019-01-25 / 加入收藏 / 阅读 [打印]

雪莱同志在那首著名的《Ode to the West Wind》中写下:“ 如果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这句脍炙人口质量上乘的精神食粮供人温饱。所以每当我被冻得瑟瑟,总会拿出来温故一二。今天是2012年最后一个冬夜,不管是豹尾还是狗尾,总要给这个略为特殊的年份续上貂。去年沸沸扬扬的玛雅预言给今年定下基调是为末日,好多人装焦虑,很少人真焦虑,可惜那天太阳不曾古怪,送牛奶的照常上班。末日没有兑现诺言做掉地球,竟隐隐让人有些遗憾,好久没有冲击能把感官世界搅得天翻地覆,麻木已久,竟快不仁。

 

 


这是2012年的尾声,冬夜。我虽思春,却也能断定明晚寒风依旧凛冽。岁月无声息,悄悄酝酿我,标签上又可以堂而皇之加上一年份,也离过期愈发近。可能再凑一年份,我就可以上市兜售,也可能还要放窖里再存上个三年五载。岁月依然静好,但好日子已经快被耗尽,冒险也更加深入起来。去年这个时候,猫子和舟子的合作社还未成立,今天重新来看,虽然荒唐言甚多,但字字都是血泪。合作社虽未满一年,但舟子君已经给我冠名黄世仁,还自称杨白劳。但我长两个脑袋也想不明白,经常下田劳作是黄世仁,时常旷工难觅芳踪的是杨白劳。杨白劳经常拖欠租子,简直是劳动人民赤裸裸剥削地主阶级,太没有天理。希望白劳在新的一年,妙笔生花,让合作社红火起来,这个特殊的存在是个好玩的事情,虽然孤男寡女容易让人误会,但…解释的手酸的我…窃以为这也是一个无耻的卖点。合作社虽然波折,但在我们俩的耕耘下也颇具规模,也很庆幸认识很多可爱的孩纸、可敬的长辈。每个人都有故事,经文字给人以感悟,我们不是刺猬,靠近就会相互伤害,在尘世间通过文字打造桥梁,把本无交集的很多人牵连,渐渐便有了牵挂

 

 


我身边同样有很多温暖,即便不明说也都心里有数。从圣井乔迁至燕山,地形的变化导致很多友谊有了空间上的距离,也少有机会联系,但有些东西很难抹去,就是不再清晰有些稀释,可只要少许温习,就能找回很多感动。麻烦各位同学好好学习,土豪继续豪,屌丝快逆袭,等功成名就荣华富贵时,我定然去投奔。局势虽然在变,很多东西没有初见时那么新鲜,但这些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们彼此关心,相互牵挂,以前都是铺垫,我们还有很多年。那些年错过的,就让它过去,这些年不要再错过才是赚。娘亲和爹地虽然还年轻,特别是娘亲依然光彩夺目,岁月都不怎么忍心在其脸上留下太多痕迹。但现在我唯一祈求只是他们能保持健康,前二十年被我拖累,失去很多体验人生的机会,现在完全可以轻松自如,经常出去看看祖国大好山河。至亲们都很疼我,让我手都不知道该放哪,只能敬上微薄的关心。今年哥哥喜当新郎,姐姐喜当娘…可惜身在山东不能亲眼目睹,也没收红包,但依然很兴奋。不过我掐指一算,似乎没几年也要轮到我了,有些惶恐。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当年宋之问为这两句诗竟然杀死了刘希夷,可见其已经窥得天机。去年这个时候,我只关心得到的,很少去问津失去的,年岁渐长,光想着成熟,却在不知不觉失去了很多。从这一头走到那头很长又很短,我在那头时觉得很长,回首时又觉得只是一瞬。叔本华说:“世界是意志与表象”,不管这话违不违心唯不唯心,很大程度上我们都在跟着感觉活。既然跟着感觉活,就要活出感觉来,行尸走肉浑浑噩噩不是我们的节奏,把每份时间安置在可以着力的地方,才能找到存在感。我记得有人说过,很多人后一定要感谢某个人,一定要感谢现在的自己。

 

 


今年就快变成往年,油漆未干的新墙也会布满爬山虎,渐渐斑驳剥落,在墙角堆起碎屑。我们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故事,有些能交集,有些会焦急,享受着成色十足的幸福感,也被不同质地的孤独包裹过。我们这个年纪的人,风华正茂,拥有无限可能性也输得起,不要等到未曾谋面的几十年后再感慨“谁道流水尚能西,休将白发唱黄鸡”。外头雪融后,被更加刺骨的寒风凝结起来,道路很滑,就像冬天撂下狠话。现在万事俱欠,只备东风,所以只能蛰伏,但窗含西岭千秋雪下面已经备好东吴万里船。

 

 


来年对我很重要,许多恶仗需要应对,上帝阿拉如来佛祖在上,弟子这么诚心,望护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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