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眠

首页 > 美文 > 散文随笔/2019-01-25 / 加入收藏 / 阅读 [打印]

    刚见着雪,兴奋;一落就是两天,疲倦;用雨殿后,可恼可恨!

   “雪后天晴”的梦被连天的小雨浇灭,这场冷空气扫掠的范围太广,战线拉的太长,漫天的飘洒的除了雨雪,就是埋怨,2012年的冬天正以自己最恶劣的方式向我们告别。

    寒气湿重,怎一个“冷”字了得!温度下滑,所有的生命都蜷缩了起来。

    门前的电线紧绷着,几只麻雀抱紧翅膀再不敢撒欢,连叫声都寒瑟瑟湿漉漉的;路面一块儿积雪一块儿积水,或者混在一块儿,像长满了癞疮,遮不住又掩不住,一脸的难为摆在那儿,教行人也很无奈。树们落魄的站在路边,因为找不到藏蔽赤裸身体的东西而表情暗淡。嶙峋的枝干显得那么无助,像要擎起什么,却又没有擎着什么,空空的全是寂寞。再远处,是斑斑驳驳的麦田,白色的雪间是惨惨的绿,病恹恹的没有活气;地气还是有些温暖,融掉了一部分雪,另外一部分顶在麦苗上有一股子匪气,似乎坚持着把冬天的大纛挥扬得更嚣张些。可怜的麦苗几乎匍匐在地面,若不是凭借着地气的取暖,根本无法与寒冬抗衡。

    面对这样的天气,人是无计可施的,只能越捂越严实。他们一意要与这个世界隔绝,而且隔的越深越好。给自己制造一点温暖,保住自身的一点热气,总还是可以的。弄张脸在外面是迫不得已,必须指着他掌握着方向,感受着动态呢,顺便也好打听些春天到来的消息。

    一入冬,我就懒起来。等的时间多了,寻的时间少了,除了做一些保障生命的切实的事儿,其余的我不愿多管。早早的关紧门窗与世隔绝,然后上床焐热被窝,等着梦的到来。醒得倒很早,就是不愿起来,总要磨蹭到不得不起床时再起床。

    尽管如此,还是有点担心,担心自己不小心就冬眠了,那岂不是连麻雀、树们、麦苗都不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