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下二度

首页 > 美文 > 散文随笔/2019-01-25 / 加入收藏 / 阅读 [打印]

 我知道太阳向北回归线告别的时候,诗歌已经渐行渐远了。

 

     那个少年强忍着空泛的早晨,甩出了一个响亮的长鞭。四周是密密的羊群,如同天上的白云。天上的白云不愿散去,但盘桓不了多久,被风裹挟而去,只留下寂寥的草原。

 

     奇迹总是在困境中出现,不知所措的少年突然唱道: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多少年来流传的并不是原版,其实那后面的诗句只有我知道:

 

     爹,娘,你为何将我丢到,

     青黄不接的季节。

     为何从小念着,我听不懂的佛经?

     我的灵魂已经私奔,只是没有到达,

     那柔软的胸脯。

     我害怕明天早晨的太阳不会升起,

     我害怕天空会连黑三天,

     我害怕,昨天说出的“爱”被青鸟衔走,

     不知道是否能够寄到,街头的邮箱…

 

     雪来了。

 

     雪覆盖了一切,一切变成了简单,诗歌缺少了韵味,故事在荒原上丛生,当然,《聊斋》就是这样诞生的:

 

     书生宁采臣进京赶考,路过北郊,天色已晚,住进一个古庙…

 

     每一个故事都是这样展开的,然而我们乐此不疲。

 

     聂小倩来了。

 

     她风姿绰约,端庄艳丽,肌肤光洁如流霞。这样的女鬼你害怕吗?

 

     小时候,我极是喜欢听这样的故事。外面是大雪连天,坐在暖暖的火盆旁,水壶的开水吱吱地叫着,抵消了冬天的恐慌,就算是末日又如何呢?何况还有故事。故事只是一面,我更喜欢爹、娘那低沉温暖的声音。

 

     想想那些女妖甚是可怜,大冷天里穿得这样单薄,那时候就有了拥她们入怀的冲动,天地之间,妖又算得了什么呢,只是一种精灵罢了。所以,一再追问爹娘,那女妖后来如何了。

 

     爹娘的回答却不是令人满意。但自此我知道了女妖都来到了大观园,而且特别喜欢那个踏雪寻梅的薛宝琴,她就是尘世中的精灵吧。

 

     四周粉妆银砌,忽见宝琴披着凫靥裘站在山坡上遥等,身后一个丫鬟抱着一瓶红梅…

 

     这样你定格了许久,凌乱的不止是虚空,日子被一点点地抻长,很多的味道,从凝脂般的蕊中破碎,幻成童话世界。

 

     你竖了一个标杆,上面是华丽的风铃,

     站在三尺开外,我踮起脚尖,

     却如何也不能进入你的青睐。

     一年又一年,

     我还是那个可怜的小矮人。

 

     其实在你的眼中,我也是一道风景吧!很多时候,是否可以站在路旁,从容地为别人鼓掌呢?

 

     不堪的回忆多么的脆弱,如同零下二度梅花上的冰晶,冬日稀薄的阳光下散发的寒气裁剪出细碎的梦想,拼凑不了完整的空间。我,为何不正视一下傲然挺立的梅花呢?

 

     她用细长的睫毛包裹着寒冬的沉寂和哀伤;她丝毫不理会看客的注视和赞美;她知道春天注定要来,与花期无关;她在墙角下蛰伏了许久,相信太阳会普照每个地方。

 

     还有说不下去的爱情

 

     我们总是站在低处扶起跌跌撞撞的情感,然后黯然神伤。其实,路并非是那样的曲折,只是自己转不出那茫茫迷雾,找寻一个个绝望的理由。真的不需要为一个虚无飘渺的爱流泪,不需要在一个旧故事中纠缠,何不举杯邀着天上的残月,摘下一束迎春花为自己编织新春的花环?

 

      我们都是天使,

      不小心跌落凡尘,

      忘记了出色的前世,

      只愿做心中的女王。

 

     再也不说倾城倾国,再也不想绝代风华,守住幸福,记得自己就好!

这是一段寻常的笔触。末世逆袭,请放下所有的压力和负担,感受轻松和惬意,给下午一个拥抱,给夜晚一句叮咛,对爱我的、关怀我的人道声谢谢,一切的理解和包容都存在没有文字的记忆里。哦,不要忘记,拾起窗台的红叶,放在手心,希望成为与明天相逢的标签。

 

     亲们,末日不慌,有我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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