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不落的心月
第一次追月是无意识的。那天晚上去见一个老朋友,我开着车去了约定的地方,本来说好去咖啡厅喝咖啡的,见面以后她却说明天是中秋节了,今天晚上的月亮应该很圆,我们干脆开着车随便兜风去。我一踩油门,随便上了一条不认识的路。街上的车和人不多,霓红灯突明突暗,我说哪有什么月亮呀!她说你注视到的是前方,月亮就在你左边的天空挂着呢,又圆又亮。
中秋节是个团圆日,可对我来说是一种伤感。很多这样的节日我都在天上飞,属于我的月亮几时才会圆?
记得有一年的中秋节给我留下的印象很深,我定的是下午四点的航班,等到飞机起飞时间还没有得到任何通知,乘客们个个都归心似箭,为的是能赶上和家人一起吃团圆饭,赏月。
那天,最悲伤的人应该是我们南京的一个男乘客。长的优雅,帅气,我一下就记住了他。他买了两张飞机票都没有如愿的登上飞机,第一张是他迟到了,只能够心疼难过的仰望着天空,然后他又补办了一张,希望能够尽快赶回家。终于等来了飞机起飞的时间,机场还什么反应都没有,也没有工作人员出来解释,大家都有点坐不住了,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快一个小时了才通知我们航班晚点,起飞时间待定,还是没有机场工作人员出来接待我们。又快过去3个小时了,有航空服务小姐出现了,还是给不出合理的解释,大家的情绪一下给激怒了,希望他们给个说法。那个优雅的男乘客哭了,这是我没有想到的,有的乘客差点把那服务台给推翻,那一天的乘客还算很理智的,都没有做出过激的行为,后来,我们坐了一班中转飞机,晚上11点左右我们飞到了武汉机场降落,飞机上没有水没有吃的,发了一包干的方便面,还我们告知我们不准下飞机,乘客们一个个都饿的发昏,那干硬的方便面实在咽不下去,航班上的乘客却一直都保持着一种宽容的姿态,默默无声的忍受着干渴,饥饿。
也许当时大家都在以自己特有的方式在默想或思念家里的亲人。所以没有去再意这些笼断行业由于服务体制不完善给我们带来损害。
这个中秋 我继续开始飞来飞去。
飞机上一女孩拿着自己的手机对着外面的天空咔嚓卡嚓的照个不停,兴起时也叫我给她拍上几张。是一个长的很隽秀漂亮的山西女孩,和她聊天中才知道她在重庆读研究生,也许是刚离家到外地,所以对天空很好奇,我也随着她的视线往窗外看。
今天的天空没有那么蔚蓝,变幻莫测,飞机穿越云层之上,茫茫无边的空际,有的云彩象雪松,感觉我们是到了北国,白茫茫,雪皑皑的一片壮观,漂亮。往前些,这时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是,像软棉的棉花糖似的,一朵一朵的白云。继续往前,风云涌动,一层黑雾在蔓延,像障雾。再往飞,又是一大片混暗略带一丝桔红色,一眼望去,浩瀚无边的空际文丝不动,密不透风,让人觉得压抑和无望。
这时飞机遇到气流,有很大的波动感,摇晃中,耳朵在强气流中嗡嗡作响,开始耳鸣了,已经听不太清楚女孩说话的声音了,感觉是蚊子声音那么细小,她问我;“你害怕吗?”,我说:“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已经感觉不到害怕了,胆子被悬到嗓子上,因为那一瞬间,人类显得那么的渺小,无力”。
走过,路过。很多风景都是陌生人陪着自己一起走着。
有次我们在办公室讨论生活中的那些日子怎么过的,一天二十四小时,和同事一起工作的时间每天就八个小时,还有那些不可预测的一些事情需要去处理或者应筹,和家人在一起的时间到底有多少?
七大姑八大姨要走动,朋友,同事,亲戚的生日等要走动,闹哄哄的场面,风景处,人山人海,到处找不到停车位或者堵车,一天下来比上半个月的班还累,还劳命伤财。
所以我从来不写一些刻意命题的文章,往往这个时候头脑一片空白,无字,无语。
我来说哪一天不再奔波了就是十五的月亮,找个僻静的地方和自己心爱的家人过着自己喜欢的生活,多好。
再来一荤一素一汤,看看电视,做做美容,打着赤脚在家颠来跑去,自己心爱的人就在身旁,能够在他跟前撒撒娇,偷个小懒,杀一盘小棋或者自己的强项,想尽办法赢了他就不用洗碗,拖地,看着他输的口心不服却心干情愿的无可奈何,多好。
每当走在各大城市的地铁口,很是羡慕那些在吹上一曲或者会拉上几曲要钱的流浪汉,他们过的自由自在,这些人多半是夫吹妻唱,走到那里那里就是家,多好。
不再转地铁,坐大巴,赶往机场乘空奔月,不再颠波劳累,不让父母家人担惊受怕,多好。
再也不敢听见孩子稚嫩的童声在电话的那一头问起:“妈妈鞋带放在什么地方”,“妈妈我好害怕”,那一刻我什么都不想要,只想回家,看见同龄孩子还在妈妈的怀里撒骄,而我的孩子自己去超市购物,发烧时家长都不在身旁,被美丽的老师带回家,这些心惊肉跳的牵挂我不敢去触及,不敢正视那些和自家孩子一样大的孩童,如果能够一直陪着孩子身边看着他成长,多幸福,多好。
妈妈搂着你,睡到自然醒,然后一家人到商场给你买喜欢的玩具,衣服。带你到儿童乐园坐摩天轮、海盗船、骑木马、去海洋公园看海豚表演等,然后逛超市买上一大堆你喜欢吃的,和你一起边吃边看动画片,没有应酬、没有电话、没有婚宴生日请帖、电话,多好。
今年的中秋,国庆我只给家里远方的长辈电话问好请安,其他同学和朋友同事等都没有发信息问候。要是在往年发的我手酸都发不完,今年我只请你们大家理解,我不想发那些转来转去俗套的网络信息。亲情,友情都在我心里,片刻没有忘记。
这样简单的生活对我来说就是月园之时,天天中秋。
很多文人笔下的中秋都很美丽,可我心里只想着回家,想着故乡白发的老妈。
月儿每个月都会圆满,当你我的心亦能够圆满的时候,对我们这些长年奔波在外的人来说,能够天天回家,和亲人团聚,那就是最美的中秋,不落的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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