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海
许久,没有前往我喜欢的世界,去看一眼久违的海了。只是远远的,很多次站在窗口眺望那海岸线。阳光下,黑与白分明着,成为一道拉长了的风景。
我喜欢海。喜欢站在海边看细浪绰约,那欢快的交替,是来自海的柔情细语,也或者是倾情呢喃。诉不尽的心事,聊不完的梦境。喜欢迎着扑面而来的风,作与海最亲密的拥抱。那是心无旁骛的接触,是心与寥廓交汇的投入。恬淡的,忘情的,丝丝缕缕。喜欢踩着柔细的沙滩,感受躯体下陷的快感。回首身后歪斜的脚印,别样的情怀会悠然而起,那是回味的欣喜,更是悠长的遐思……
而现在,正是海的冬天。风,失去了那轻柔;水,忘却了那活泼;就连更远处的蔚蓝,也似乎正在凝固成一种忧心忡忡的灰白,更多的惆怅与无奈,已经揉进了模糊不清的天宇。天空,正有白云摇起白与黑交替的阵容,遮挡了那蔚蓝……海滩上,静得连一个调皮的脚印都似乎很遥远,很陌生。
“唰——唰——”那最容易泛起的白沫呢?似乎有些犹豫了的海浪,微微地朝向沙滩涌了过来,将原本有些发白了的沙滩重新润成了湿乎乎的红……“哗——哗——”大概是试图看热闹的心思遭遇了清冷的待遇,海浪有些打怯了,缩手缩脑地又退了回去。海岸更加宁静了,只留下“舒拉——”“舒拉——”的声响。
这声响回荡在冬日悠长的世界里,久久地,成为一种莫名的感伤。这,也是我躲了冬日不敢前来探望我喜欢的海的理由。结冰了吗?我曾亲眼见到蒙了冰盖的海露出凄惨的尊严,无奈地凝望着遥远的天空。往日欢快的浪被冻结,被凝固成凹凸不平的莽原。失却了光彩和活力的海,是阴森森可怕的颜色。
但我仍然喜欢海,喜欢她的浩瀚与博大,喜欢她的狂躁与沉静。冬日的海风里,依然有你最亲的模样;冬日的海面上,依然有我最真的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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