醇香的岁月---献给父亲
“我原本就是一个平凡和快乐的人,感知父母的深爱,满心欢喜地采撷快乐的日子,把幸福的花儿还报给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
-----陳樟玙璠
十三、父亲的赐予
父亲,我在您的手掌心中长大,我在您的呵护关爱中成熟。
父亲常对我说,我刚出生时身体很小,小的让您面对我手足无措,您不会像妈妈那样把我依在胸口,只能双手托捧着我,小心翼翼地托着小小的我,软软的我,弱弱的我居然在你手掌中拼命挣扎,想要摆脱你的托捧,因为小婴儿似乎天生就依恋妈妈的怀抱,挨着妈妈的双乳,听着妈妈的心跳似乎才会觉得安全,才会安静乖巧,无论您多么疼爱我,双手中没有我聆听的心跳和妈妈的乳香,我都不领您的情,所以我总是在您的手掌中哭,这哭声就是抗议和拒绝,你只能举手投降恋恋不舍地把我放回妈妈的怀抱。
百天后,您终于习惯了用手掌和手臂交叉抱我,让我也贴着您的胸脯,可我总是不老实,在您怀里拱来拱去找奶吃,吭吭哧哧,唧唧歪歪,没办法你只能不停地变换搂抱我的姿势,喜欢一边摇晃,一边唱歌,那些歌词都是您临时瞎编的,就当是自娱自乐了,有时您就喊您在部队操练的口令:“立正!稍息!向右看齐!齐步走!”您抱着我满屋子转,把自己训练的大汗淋漓,您说哄我比操练和干体力活还累,不过看着我一天一个样,一天天的长大,您说累也值得。功夫不负有心人,你哄我的招术似乎也受用,我渐渐习惯了你粗犷又温柔的世界,每当你又唱又跳时,我都会冲你甜甜的笑。
六个月之后,我的身体硬棒了,会坐了,您的双膝和脖子就成了我的坐骑,您喜欢让我坐在你的膝盖上,你扮鬼脸,打响指逗得我咯咯、嘎嘎的笑,我如果腻味了您的引逗,你就把我举得高高的,或是干脆让我坐在您的脖子上,而我似乎天生就喜欢欺负您,经常把尿尿在你脖子上,把便便拉在您身上,搞得你很狼狈,而您也从不生气。妈妈常常笑你笨,戏谑说:“我每次都让小丫吃饱了,喝足了,不哭不闹才交给你,嘱咐你要给她把便,可你总不听,还偏偏这个时候让她骑脖子,骑就骑了,你还吹口哨,你不知道她每次尿尿拉屎都要嘘嘘地吹口哨吗?”妈妈的提醒让您恍然大悟,可下一次您又忘了,您说您只顾乐呵了。
我蹒跚迈步了,可就是懒,亦或是胆小就是不走,喜欢耍赖总让人抱着,家里人都拿我没办法,可您总能“诱惑”着我走,你喜欢摘几片树叶引着我迈步,您晃动着妈妈的红纱巾,您举着自己的军帽,您吹着口琴,你拿着布娃娃,总之在您魔幻神奇的指引中,我的脚步稳健了,我健步如飞了,而我最喜欢的就是牵着您的手,抱着您的腿撒娇,向您要好吃的,要好玩的。而我回报您的就是拼命地厮缠您,睁眼爸爸,闭眼爸爸,进门爸爸,出门爸爸,张口就是爸爸好!您说您最感动的就是:我会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爸爸,而且不停地叫,叫得您感动的落泪。
我上学了,您喜欢带着我跑步晨练,只要时间允许你就陪着我跑步去学校。周末的时候您就带我去郊游爬山,锻炼我的意志,所以我的体质一直很好,几乎没有生过病。您的爱好很多,爱看书,爱书法,爱下棋,爱收藏,爱手工,你喜欢早睡早起,这些良好的习惯,在潜移默化中影响了我,你从来不絮絮叨叨给我讲道理,空说教。你对我的教育就像温和的灯光,温馨、温暖、自然地散发和布施。您不用强硬的态度,也不急于求成,您批评我时,我一点都不怕您,您训我,我还在扳数您的手指头,或是揪您的胡子,或是玩您的头发,家里人都说您不会教育孩子,只会惯我,宠我,可我最听您的话,最尊重您,在您的宽厚仁慈中,我一天天的长大,一天天的优秀,每天都在进步!
如今,我大学毕业,参加工作,从小女孩变成了成熟的女孩。我独立自信,乐观向上,不再依傍您的身体,不可能让您再双手相托,可我依然是您的掌上明珠,您虽说已年过六旬,我在您面前还是骑头上脸的,经常“欺负”您,时不时还骑您的脖子,妈妈说我长不大,没正形,说您惯我,其实妈妈可能有些“吃醋”,吃醋她贴心的小棉袄总是那么喜欢爸爸,总是和爸爸那么亲密无间,每次进门先叫爸爸,每次端洗脚水都是先端给爸爸,也许是习惯成自然吧!
爸爸在我心目中是最重要的人,所以在我的文章中多数是写爸爸,我的第一个读者也是爸爸,我爱爸爸,我借着他身体的赐予幸福地生活着,用他给我的嘴深情地喊他,用他给我的眼睛关注他,用他给我的耳朵倾听他,用他给我的双手去拥抱美好的生活,用他给我的双腿迎接幸福的明天。
我倚着他精神的赐予,感恩生活,热爱生活,用他给我的善感和宽容去对待生活。作为您的女儿我觉得我是多幸运和幸福啊!我的感官和身心都是您的赐予和滋养,借着您的慧眼,您的慧心,您的慧根把大地上所有的光辉都吸引来,把您热情的赞颂!
父亲,我爱您,永远的爱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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