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季的芦苇,开在谁清澈的眼里
一杯柠檬优多,一个人晚归的夜,窗外的风有点冷,并没有习惯性的抱紧自己,记忆在沦陷,温暖或者冰冷的浪花朵朵涌上心岸,不知道该微笑,还是落泪。道路两旁的月季肆意的盛放着,火红的花朵在灯光下有点诡异,若暗夜里飘渺的爱情,近在眼前,又触手不及。
忙碌,麻木,早已将这个城市的风景忘却。西城,安静的所在,我眼里所有的风景,只是马路上两排巨大的槐树,以及花坛里那些随着季节的推进渐次开放的花和花树。
那一个黄昏,早归,拎了包兴致很好的穿过半个城市去滨河路上看风景,那里是这个城市里我以为最美丽的风景。天气不算好,夕阳的微光里,依稀看得见昨日痕迹。迎风走在带着凉意的空气里,心情像天空的风筝一样,飞扬的孤单。
穿过铁桥时,如往常一般,习惯性的去看锁在铁桥上的各种各样的锁。锁爱,是一种愿望,却未必都能够实现。那些锁的背后,不知道又有多少悲欢离合。从最初到最后,从初见到相知,不断的了解,也在不断的排斥,人真的该一生都孤单生存才能够体会彼此在一起的美好。
河边的芦苇,正在风里诉说着昨夜的薄凉,枝枝叶叶深绿。河滩上还残留着昨年的枯叶,不由忆起那时洁白的芦苇花,秋天还早,下一季,洁白的芦苇花,又会开在谁清澈的眼睛里呢?
那时的河,正值枯水季节,水里隐约有天空的倒影,蔚蓝的或者灰色的,而此时,河水泛着浑黄,再也寻不见天空的影子。你说,要不要站在我们曾经站过的地方,仰望天空。当然会,在不知道你的建议之前,我就站在我们曾经站过的地方,吹着风,静静的仰望天空。
涉水汀步,风景如初,不过是风冷了点。怀念那个阳光很好的午后,青石板上相对而坐,隔河,遥望彼岸,水从脚下流过时,我惊呼,水漫上来了,快逃,你笑,眼睛里一片清澈。躯体可以逃开,记忆却逃不开。我以为转身之后,便能将一切遗忘,冬去春来,夏风又起,记忆里的那个晚秋,仍然鲜活而温暖。
拢起飞扬的发,靠在河边的椅上,遥望彼岸。冬天结束之后,关于深冬的苍白记忆,像是被埋葬了一般。那个吹口琴的老人已不在,那个午后的阳光也不在,情侣对对,凉风阵阵,初夏的风,有点冷,抱紧双臂,轻轻的哼唱一首无名的歌,无泪,轻轻的微笑,关于过去,未来,会尽量微笑着。
一个人的风景,一个人的城市,辛酸着的美丽。那日对暖说,那个先转身离开的人恐怕还轮不到你时,心里是微疼的。半年之前,半年之后,心境完全不同。感谢这半年来,网络里有一个人的相伴相随,尽管隔着火与水的两重天,仍然感谢那些曾有过的温暖与快乐。而现在,我决定转身离开,像离开那些快乐过也伤心过的岁月,像离开那个并不想离开的城市,为了那些不明原因的原因,离去。
有一种再见,是永不再见,仍然会再见,无法绝到极限。这个城市,终于在夏天到来之后美丽起来,生,如夏花,不想再悲伤,不想再麻木,用心的生活着。什么也不想再说,我想,我们都明白,有些东西会结束,有些东西会永生,一切,但看一个缘字。
爱着的,不爱的,只愿彼此都能够开心的活着,拥有就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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