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在天堂也能听到
妈妈,今天是母亲节,你知道吗?我知道你不知道这个节日。好像,在十五年前,还没有时兴这个节日。其实,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恰巧今天,今天我想起了你,这和母亲节没有关系。实际上,也有点关系,因为今天,母亲节的今天,我想起了你。
常常听到周围的朋友说:洛阳重渡沟不错。于是乎,我们一行十余人组成一个团队,于昨天即周六一早启程,赴洛阳重度沟、鸡冠洞,放松心情,游览山水。为期两天。今天下午五点多顺利返回,由于安排周密合理,所以,比原计划提前5个小时回到家。
今天我收到小西的祝福短信:“出世时,母爱是祈祷;长大时,母爱是操劳;犯错时,母爱是唠叨;失败时,母爱忠告;饿了,母爱是灶;病了,母爱是药;冷了,母爱是袄;倦了,母爱是巢。”看了,我忍不住哭了……她的一字一句,好像记忆的鼓槌,不停地敲打在情感的鼓上。那鼓声,阵阵回荡在心底。情不自禁,又想起了妈妈的点点滴滴,音容笑貌,一生的操劳。
今天上午,在山水相依、鸟语花香、风景优美、游人络绎不绝的重渡沟里,当我下山时,偶然发现一位当地妇女,除了经营与当地所有人基本一样的山货小玩具以外,还忙里偷闲,悠然自得地一针一线在纳鞋底。好多年了,这样的情景几乎不见。面对这位妇女,我下意识地停下了匆忙的脚步,稍微平息一下急促的喘息,走向前去,关心又好奇地问道:“大嫂,你好!你纳鞋底,是为了卖还是为了自己穿呀?”她笑着用河南方言说:“卖的话,太辛苦。给自己做的。”我也开心地附和道:“是的,太辛苦,还是自己穿好。”她继续笑着继续解释说:“这鞋穿起来舒服,不生脚气。”我是自言自语又是回答她的话:“是啊,是啊,这鞋穿起来舒服。我小时候也穿过妈妈做的这样的鞋。”她会心一笑……看着她边干活边招呼着过往的游客,我悄然离开了。
小时候,我们国家还不发达,物质生活较匮乏,人们都喜欢打扮得洋气。所谓洋气,就是的确良衬衣比棉布的好,买的鞋子比做得好。依此类推,其理念就是,买得饭菜比自己家的好,牛奶糖比红薯干好,等等。不像如今,生活条件好了,产品丰富了,开始出现大规模的富贵病。于是乎,人们返朴归真,开始崇尚吃素,穿布,走路。妈妈,你知道吗?那时,天津的同学,拿奶糖换取我的红薯干。你心灵手巧远近闻名,每次穿上你精心缝制的衣服,同学们总是送来羡慕的眼光。因为你的手艺技艺高超,因为你的作品出类拔萃,因为你三岁就没有了爸爸,因为你从小就学了这一手绝活,并且用来养家,为了你的妈妈和弟弟,也就是我的姥姥和舅舅。以至于,只要认识你的人,几乎没有不找你帮着做衣服的。所以,你的病,就是长年累月,给累出来的,疲劳所致,肾与肾炎。
然而,你做的鞋子,虽然看起来与买的几乎不分上下,可我总感觉还是没有买得好看。那时,我怎么知道,即使是一分钱,妈妈你也要省着用。甚至是、今天知道了,本来就是一分钱掰成两瓣、三瓣、四瓣花。妈妈,此时此刻,我还能想起来你做得鞋子的模样,就是当时庭流行的那种懒汉鞋,黑色的面,白色的边。妈妈,我多想穿你做得,无论什么。若能,我就是当今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妈妈,你知道吗?我无法看到你,但是,我能够触摸到你,能够感受到你的气息。小时候,只要我喜欢的衣服样式,你总是按照我要求和喜好,尽可能的为我设计制作。这是我最高兴的事情。妈妈,还记得那件坎肩吗?坎肩的布面,是黑色的布上隐约镶嵌着金色和红色的丝线,我非常喜欢的那种。而里子,却是一条咖啡色旧裤子。圆领,两个肩膀上镶嵌着珍珠般的白色小扣子,好像一排小珠子一样整齐有序,黑色的面料,白色的纽扣。黑白分明,穿着方便。简单中透着美丽,别致中体现个性。十几年来,我处理了无数旧衣服,但还精心保留着几件特别的,比如我钟情的这个坎肩。每每看到它,就想起来与妈妈在一起的时刻。每件衣服的来龙去脉,穿着的快乐与兴奋,妈妈的微笑与满足,我都记得。今天,凡是手工制作的服装,价格都很高,别说名牌了。人们又开始崇尚自然的,原生态的东西了。妈妈,如果你活着,你的手工活,那绝对是一流的。别说你了,即使我无暇做手工,比如,针织,刺绣,勾花,等等,还得到你和大家的好评呢。那年,那月,那事……
妈妈,女儿想你了。想你亲手制作的鞋子和衣服,那是世界上最美的时装。想你亲手烹制的饭菜,那是世界上最香的美食。想你亲自采摘的玫瑰制作的玫瑰酱,那是世界上最香的最特别的调味剂——浓郁的花香,甜蜜的花瓣,妈妈的味道,就在唇齿之间……与我相伴,日日夜夜,年年月月,今生今世。
妈妈,今天和你说说心里话。为你送去无限的祝福:母亲节快乐!
妈妈,我知道,你在天堂也能听到,也能听到女儿发自肺腑的泣不成声的呼唤和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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