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年花开,放手去爱
收到你的信已经一个月了,对不起,现在给你回信,枯落一地的黄叶,满山冬色使我的心渐渐安宁。又要过年了,我知道每到年底你都回到这座城市,这里有你的父母和你走过的西街,今年的春节,也许你的心早已淡定,无所谓在每个角落相遇时的尴尬。
其实,在过五天,我也将离开这里了,回家过年,生我养我的地方。故土难离,如你。我真的不是故意选择你回来的时候离开,而是行程的安排。退一万步说,我们真的没有见面的必要了,一如当年你走的时候,我们早已没有回头的路。
我知道你一直默默地看着我,你是通过博客搜索找到了这个博客,因为你知道,开始的时候这个博客在封面设计上还存留许多关于你的痕迹,是的,我承认自己无数次地在这里写过你,念你,恨你。但是,如果你就连这么一净土也不留给我,那么,你的残忍和对我仇恨一辈子也不会消去。
那年七月注册博客的时候,我是用你的生日作为密码,直到今天我都没有更改过,你的生日,对于我来说已经成为一个密码,如果你真的那么恨我,你完全可以把这个博客改得面目全非,或者注销。但是,我真的只能这样告诉你,我们只是曾经爱过,现实告诉我,我不能再爱你了,所以,虽然这个密码没有改掉,但是,我会忘记许多。
你在信中告诉我,那年小七走了以后,你空寂了一年,没有人真正的走进过你,直到3月8日你叫我陪你过生日那天开始,我才发现你是多么孤寂的女孩。但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欺骗我,无数次伤了我的心,我到今天都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告诉羲蓝说你爱我,叫羲蓝把我让给你,你永远也不会知道羲蓝和我的关系,知道今天,你才告诉我,原来羲蓝爱我也如我对她的爱,那天在电话中我很想送你两个字“无耻”,但是我还是送给你我对你的最后一个祝福。
所有一切都过去了,我也明白,你已经付出了百分之一百一十的努力,为了挽救这份爱情,因为我,你改变了许多,我知道你在我心里最脆弱的时候来到我的身边。那年你买的那条脸带还安静地放在哪里,那是我们寻找第一份工作的时候你我为我打造最给力的造型,以至于我被那个老板三天看不出是男是女,结果我的第一份工作在四天后夭折,后来也是你告诉我,你故意的,因为你害怕我上班以后和我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
还有你送我的那只笔,放在充满灰烬的地方。那曾经明媚的色彩,蒙上了淡淡的灰色。这么多年了,依旧如此。努力想写出你的名字,墨汁却已凝固。纸上只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划痕,泪水晕花了拼凑出一个薄凉的名字。早已写不出来那黯然的黑色,却依旧怀念。我想,它在等,等那没有了的风景。
请原谅我在这里肆无忌惮写你,从每个意义上来说,你是我文字里的灵魂,如果,你在狠心些,我可能对你的思念就会多一些,无所谓你看到还是骂我曾经不知道珍惜,在这里卖关子。
我思量很久,还是选择用最原始的信纸信封给你写这些字。无数次提笔却被放下,只是不知从何说起。地址是你很多年前留下的,西街11号,我不知是否过期,亦不知辗转后能否安全送到你手上。
那年一别三年之久,这座小城依旧飞速发展。河提上种满了杨柳,羲蓝说黄昏时有些江南的味道。只是她再也看不见落日的苍茫。还记得那天我们三人卖的爆米花散落在观音桥下,那么多各色的小鱼游过来,你说你是哪条最可爱的黑色的小鱼,我们都笑你很傻,也就是哪天以后,羲蓝永远地离开我,知道今天才明白,你在观音桥上说出了此前的一幕。
这些年不知你是否安然,说实话,自羲蓝走后,我只剩下了越来越麻木的表情。我想你已不再是当初那个冲动娇情的小女子。流年带走你的稚气,现实刮伤我的容颜。他们说我冷静得可怕。我想我定是做到了比你更高一层的心如止水。不然此刻定不能以平静的心态给你写这些话。我不知庆幸还是悲悯,我的灵魂冰凉,感受不到任何疼痛温暖。如若你在,或许会骂我。我想我还是时而怀念着这些遗失的时光,即使回不去找不到了。
我一直没有告诉任何人,其实那年羲蓝的手术没有很成功,在我们看不见的角落她依旧呈病态。她的手腕那条长长的疤痕淡了很多,你根本不知道那是不可能完全愈合,一切都已让她心存恨,在她心里,我和你只剩恨了。我承认我不是善良的人,是的,我会把她给予我身上的连本还回。我不会再让自己受任何伤害,我对着羲蓝发过誓,我会做到。
羲蓝走的那天,天空灰得像哭过。我,确实哭过。我说,再也没有一个人能够陪着我走以后的路了。一如你那年决绝的离开,再也没有任何消息。同样,对于那些事我依旧刻骨铭心。我清楚记得那年九月你河堤上落寞凄凉的身影,深深刻入脑海抹不去。
雨点滴飘洒,你在河提上三个小时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我在你背后看不见你脸庞显露的无助,我知道你是想跳的,我知道你是不会跳的。因为你还惦念着某些东西。不知至今你是否也没有为自己而活的理由呢,我同你一样矛盾着,生无可恋却又不被允许死去是件折磨人的事。
此年此月的我已懂得了什么叫坚强。不知你是否还是一样不喜欢善待自己。我知道你是不会倒下的,请相信,我们都活在这个世界里。
不知道你为什么还要告诉我你回家的日子,1月30日的机票,昆明潘家湾机场,那个我等你归来的站台,如今你再也看不到我在寒风中等你的情景,但是我希望你的身边多了一个和归家的男人,显然没有,不然你是不会告诉我的。1月11日我遇到你的母亲,她很亲和,叫我到你家里坐坐,她根本不知道曾经我们在家里相爱的日子,我害怕看到你的卧室,害怕勾起无数的回忆,谢过老人匆匆转身,每当想起这些,我也感觉我们的母亲都老去了。
如果不出意外,等到你回来的时候,北回归线两岸的樱花盛开了。曾经在你画板上的樱花,你可知否,只有你能把樱花画得那么淋漓尽致。如今散场了的风景,依旧在我脑海一遍又一遍重现,无法带走你那片刻的温柔。
物是人非。我们是慢慢的走错了路,只是这条路没有谁对谁错摆了,你离开以后,微风吹过,留下一片空寂,带走二分之二的温暖。你走的时候,当你笑着看着我时,我的最后一个请求只是希望一直这样看着你,慢慢的恋着你。
如今只留我一人等待着花开。原来,我的身边,少了你落寞的身影。那半首情歌,还在唱着幸福的调子。音符到一半,戛然而止,停在琴架上。若即若离的曲风让人猜不透,带点淡淡的忧伤。正所谓曲未成调,你已不在。
好久没有写一点什么了,其实,我还好,没有爱情,独自站在街角,能找到回家的路。想起一句歌词:爱不是想要得到就能得到,谁赢谁输也不在重要。所以,放手吧,去爱自己的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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