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医生说几句公道话
前些日子,有位医生朋友很委屈的告诉我,她在坐出租车和司机交流中说出自己医生身份的时候,立即招来嘲讽甚至谩骂,出租车司机将对看病难、看病贵的种种不满全部发泄在医生身上。我能理解包括出租车司机在内的弱势群体的愤怒(我也常常有这种愤怒),但我不得不说,对医疗服务不满就责怪医生,实在是打错了板子。
因为有一些做医生的朋友,还有不少做医生的学生,特别是十多年来,父母多次住院,经常上医院看门诊,使得我和医生有了较多的接触。在我所接触过的认识或不认识的医生当中,能称得上医德高尚的的确不多,但能守住基本道德底线的还是占了大多数。在这样一个特色时代里,能守住底线已经不错了,我们还能要求更多么?如果我们放眼官场、商场,你去看看还有几个是守住了底线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医生也是受害者,也是弱势群体。看看这些年的医患纠纷就很清楚,很多医生常常被骂、被打,个别医生还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以致中央部署要求各地在医院设置警务室,直接由警察来看护医院、保护医生。此举恐怕算得上我们这个特色社会的伟大创造之一吧。一方面是群众对医疗服务普遍不满,一方面是医生人身安全得不到保障;医患纠纷发生的频率越来越高;看病难、看病贵、服务质量差日趋严重,这一系列问题的根源到底在哪里?是医生造成的吗?
年龄稍大一些的,不妨回忆一下30多年前中国的医疗状况。那个时候,城镇职工享受的是完全公费医疗,农村建立了健全的合作医疗体系,农民看病住院价格非常低廉;每家医院的墙上都有“救死扶伤,实行革命的人道主义”的标语;那个年代的医生(包括农村赤脚医生)是非常受人尊敬的。星星还是那个星星,月亮还是那个月亮,医生也还是那些医生,为什么在“浩劫年代”里的高尚职业,到了“特别是”的盛世反而成了高危职业?为什么在精英们眼里封闭、贫困、落后、野蛮的前30年,工人可以享受免费医疗、农民可以享受合作医疗,而在伟大的改开时代,GDP上升至全球第二的今天,工人、农民会看不起病、住不起院?虽然历史不能假设,但我还是想请朋友们设想一下,如果按照毛泽东时代的医疗政策发展到今天,中国人享受的是一种怎样的医疗服务?时至今日,在国内主流媒体将那个激情燃烧的年代说得一无是处的时候,国外很多毛泽东研究专家对新中国前30年的医疗政策与实施效果仍然赞叹不已。
写到这里,其实已经不难看出,今天老百姓看不起病的罪魁祸首就是市场化、私有化。毛泽东时代,医院建设,医生工资均由财政负担,医院无需(也不敢)牟利,老百姓自然不存在看病难、看病贵的问题;伟大的市场化以后,医院要靠自己挣钱生存发展,不仅建医院、买设备、发工资要钱,甚至在很多地方还要赚钱上缴财政,钱从哪里来?只能是从患者身上来。有医生告诉我,一些几毛钱一盒的药其实很管用,但医院就是要进几块钱甚至几十块钱一盒的药,原因只有一个,药价越高,利润越大,医院赚的也就越多。想一想,为什么一个普通的感冒常常要花费几百甚至上千?为什么一进医院,医生就忙不迭的给你开各种检查?改革的设计师和精英们早就告诉你了,利益最大化是市场经济的最高准则。诸位,从医疗市场化中,你是不是深刻的领悟到了“改革要杀开一条血路”的真正含义?
铁的事实证明,医疗市场化改革完全失败,连卫生部长也公开承认过。其它诸如教育、体育(率先市场化的是足球)、文化、房地产等各行各业,在被精英们吹嘘得无所不能的市场化后,结果又怎么样呢?不用我再费唇舌了,只要脑子没有进水,只要不是别有用心,都会得出大体一致的结论的。
朋友们,顽石提醒您:冤有头,债有主,医生也有说不出的苦;看病难,看病贵,别让大夫们把黑锅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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