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朦胧娶新娘,篝火狂欢庆丰年
“一家一户皆鱼塘,夫妻双双养鱼忙……”
“小小荻港村,住呀住上门,东南两栅街上人来往呀,北栅么有一个风水墩呀……”一幅江南的鱼乐图,就这样在千百年间呈现在世人的眼帘。
在太湖的龙溪之滨,古运河畔,有这样一个美丽的地方。这里有水乡江南的清韵,有古村千年的幽美,有种桑养鱼独具的风情,有民国遗老陈果夫家宴的口福。
这个地方,总会让你怡情舒心,让你魂牵梦绕。
这就是我的家乡—荻港。
一、冬雨之味 喜把家乡回
随着我的老家--水乡古村荻港,在兔年,走过“春之情”、“夏之趣”、“秋之韵”之后。你又能从那美丽而清幽的荻港渔庄,开始闻到了丰收的鱼香,这是水镇独特的“冬之味”。那馨香之味,来自于古镇一年一度庆祝丰收的狂欢--“鱼汤饭”。
那里蕴有我童年的趣事,那里蕴有我思念的乡亲,那里蕴有我欢乐的爱情,那里藏匿着我几多、几多泯不去的乡愁……
承蒙老同学--渔庄主人敏莉女士的盛情邀请。昨天,我与两位好友,来到了我的家乡。体会着那纯正的江南风味,享受着乡亲们那独特的丰收庆典。
今年的“鱼汤饭”,虽然少了去年大雪的盛情,也没了中央电视台热情的助兴。但是,朦朦的细雨、温馨的暖冬、狂热的游客、执着的摄影师......都给水镇凭添了几多诗意,也给篝火晚会带来了几多原生态的想象。
但是,天宫的细雨,还是让我对晚上的露天篝火晚会增加了几分担忧。
二、烟雨朦胧 闹把新娘娶
一点过后,车子徐徐开开进了水镇,细雨朦胧中的古村,更为妖娆,更是俊逸,如渔庄主人今天的笑容,那样风韵万种。
那柳树上高挂的大红灯笼,那贴在窗栏上的双喜红字,随着声声锣鼓、唢呐响起,整个渔庄,不,整个水镇都笼罩着节日的欢庆,如我二十年的婚礼。
当那位身穿凤冠霞帔的新娘—我朋友的女儿,被四人花轿“晃悠”起来,之时,偌大的渔庄一下又热闹成“沸腾”。从抱子孙桶、系同心锁,再到新人上游船、拜天地等等,传承着家乡千百年来的渔家婚庆。无不透露出,这个以荻花盛开河港而得名的水镇,那独特的、富有魅力的水乡婚庆的气息……
一边是热闹的婚礼,一边是捕鱼、杀猪的喜庆。当新人与宾客到大厅“坐茶”之时,十亩的鱼塘,已开始拉起那丰收的渔网。鱼儿跳跃着,游客欢呼着,满满的一网成了今年最大的丰收。网中的,被誉为“乌金子”的青鱼,平均个头就有十多斤之重,今年又是个好价钱,这真是个丰收之年。
--这是荻港古村一年一度的庆典。
而那捕鱼、祭鱼、吃鱼汤饭的传统,可追溯到吴越时期。相传,越王勾践灭了吴国后,范蠡就携西施隐居于此,开始在这片土地上开塘养鱼,繁养生息,之后,捕鱼、祭鱼就慢慢得以兴起。
小小的一个古村,有鱼塘一万多亩,平均每家就有三、四亩之多。经过春天的放养,夏秋的培育,到了雪漫江南的冬天,已是鱼肥虾实。过年前后,家家户户都会拉网捕鱼。按这里的乡俗,谁家要捕鱼了,就要叫上几家邻亲好友,带着各家的鱼网,一起结成一个大网,下网捕鱼,之后几天就把鱼塘的水车干,抓捕塘底之鱼。为庆祝一年的丰收,大家都集中在一起,吃一顿以鱼为主的“鱼宴”,我们俗称为“鱼汤饭”,是真正意义上的农家鱼宴,那也是湖州“百鱼宴”的雏型。
三、篝火点燃 悦把鱼神祭
坐茶之后,游客们闹够了婚房(按我们农家的规矩,是上一天中午接亲,晚上闹新房,第二天摆正酒),已是黄昏时分。
瞬间,铿锵的锣鼓阵阵响起,两只狮子和一条水龙在广场上翻腾起舞,渔民们穿着艳丽的龙装、手舞长龙,如蛟龙出海,穿梭于星火灿烂的渔庄,给游客们带了无穷的欢乐和遐想。
今天,正值农历十二月十五,是祭神的好日子。
广场中央,祭台的供桌上,早已放满鲤鱼、猪头、年糕、香烛等祭祀品。祭辰马上就到,让我们等待开始祈求渔业丰收的祭祀渔神仪式吧。
在市领导和渔庄的主人徐董事长的主持下,熊熊的篝火被一点点点燃。高音喇叭传出了渔庄主人,那美妙、动情的声音:“祭鱼神,敬鱼神,保佑丰收。接下来,我们一同点燃鱼火,这是充满欢乐的希望之火,这是庆祝丰收的喜悦之火点燃。让我们跳起来,唱起来……您瞧,渔火越来越旺,象征着我们的生活更是鸿运当头,年年有余,红红火火……”的祭鱼致辞。
“祭渔神”开始,渔庄的主人点上三对硕大的香烛,在主持人的引导下,一起祭拜起鱼神。一拜,来年风调雨顺;二拜,天下阖家欢乐;三拜,明年渔业丰收。爆竹声声响起,以往的不顺心已随爆竹声烟烟消云散。
鲤鱼跳了龙门,来年必定年年有余(鱼),步步高(糕)升。
三、摇船狂欢 乐吃鱼汤饭
冬夜的寒冷瞬间已被热情驱散,欢乐了一天的宾客和村民共同围坐在一起,吃起了那代表丰收的“鱼汤饭”。
鲜美的炒鱼、滑嫩的鱼圆、可口的鱼汤、久违的农家菜和精制的汤包,这是民国要人陈果夫家宴留下的“陈家菜”……17个大锅搭建而成的“水乡第一灶”,烹制出今年最最独特的鱼汤饭。
今天,“陈家菜”的第二代掌门人--陈文学也来到了现场。
瞧,这小船,这渔桶,这千步,这网斗,这鱼叉,这菱桶都是渔民们养鱼的工具,通过这些道具演奏出音乐,是欢快、喜庆、动听的劳作打击乐,刻画着渔家姑娘祈祷来年的风调雨顺和五谷丰登,以及劳作的艰辛、丰收和爱的喜悦。
一个个以鱼命名的节目络绎上演,那是由我的乡亲和亲朋以劳作为题材的舞蹈,抑或着节日的喜庆。等到所有鱼群依次游过舞台,台下便响起水乡摇船的音乐。
夜幕的星火这下,村民们带着鱼面具、穿着传统服饰,扮成各色各样的小鱼、小虾、小蟹,分别来到了宾客身边,带着嘉宾,围绕火堆,携手共同跳起了那水镇独有的摇船舞。
上千号游人,踏着摇船曲,围着篝火跳起了渔家乐。那摇船的舞蹈,成了一条长龙。不会跳舞的我,也踏着摇船的节奏翩翩起舞,与乡亲们欢欢喜喜迎接着新一年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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