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想变成鸟,可能乎
有的人,是虫类,但他却想变成鸟类。
比如,有的人,为了开个吹捧自己作品的研讨会,找关系,巴结人,不遗余力,上窜下跳,渴望把自己变成鸟类。花钱开个所谓的“作品研讨会”,甚至个人掏钱买单的事,我在作协的那几年里,也见识过几次。
关健是,是鸟,还是虫?
是虫,它想变成鸟,也变不了。虫子就是虫子,它毕竟不是鸟。
对虫子们纷纷想变成鸟的迫切愿望,其心情是可以理解的,就像一只麻雀想成为凤凰,想成为鸟王一样。但问题是,虫子是否具备了这种变鸟飞翔的能力或是实力?
这种妄想通过一两次作秀式的研讨会,就想名声远扬,就想一开成名的念头,犹如年过半百的王老五,躲匿在自己藏污纳垢的黑被窝里想像着娶七仙女的自慰情景一样,整个过程,除了以“日本人”的方式满足其心理的臆念而宣告结束之外,黑被窝的外面,注定一片沉寂。因为,在半米之外的肉食动物们,连个反应都没有。你还玩什么沽名钓誉的小把戏呢?恐怕连根鸟毛都钓不着。散会后,一群来发言的人,再加上一群未发言的人,拥入酒店,一通胡吃海喝,再高谈阔论一番。酒足饭饱之后,作禽兽散,各回各家,各找各的鸡窝窝睡觉去了。
一年到尾,琢磨着怎么开个“研”的人,好像在门外等了很久,咋办嘛,作协又没有钱给你白开?
有一回,着急想开的人到处去化缘,而化缘来的结果就是:三四个人,一锅煮了。
说这样“煮”着开,效率高,省时、省力,又省钱。原本一人一个的研讨会,最后统统像炒“大锅饭”一样烩在了一起,炒成了一锅黑杂碎。
真他奶奶的滑稽,头一回听说三四个争一个鸟的事儿。而且,谁都想当主角,却又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虫还是鸟了。
我就知道其中一位,写的东西如同垃圾食品,甚至连文句都不通,但也在一本正经、冠面堂皇地想变成鸟。真他娘的好意思,我都有点脸红了。虫,想破茧成蝶,已经是一种奢望了,更何况还想变成鸟。倘若本身就是一只麻雀,它想变为猫头鹰,倒也靠谱,至少情有可原,毕竟还同属鸟类嘛。但是,本身就是一条虫,非但不收敛,还想删除破茧成蝶的过程,跨过修练成蝶的这一关,直接变成大老鹰,这不是公开蔑视达尔文的生物进化论嘛。
尽管像衙门一样的研讨会开始了,但整个流程,几乎类似于如厕。因为事先都已指定和安排好了的。“评论稿”们,逐一发言。于是,恭维的话,悦耳的话,甚至不着边际的话,云里雾里的,说了一萝筐。
说者,言不由衷,恐怕早在肚子里骂自己也是个吃软饭拿小钱的混帐狗:嘴上大唱赞美诗,而大肠里肯定在骂人家是一只虫,或是一条巴儿狗。而听者,其嘴巴、耳朵、眼角、鼻孔、大肠、小肠、包括痔疮与肛门,全都喜气洋洋,并且自我感觉良好,仿佛已经成了鲲鹏大鸟。结果,会不开倒好,开了反而让与会者们知道了其软肋,躲在背地议论:原以为是个麻雀级的呢,孰知还是个虫儿!
此一现象,一如李承鹏那小子写的那篇《岛》文:“为抵制日货,用国产相机照了一通后,发现照片模糊得简直不是一个岛,更像一只鸟。”靠,全都怪国产照相机质量不过关,结果露了馅儿还露了屁股。哈哈,绝非是露了脸吧?
不过,所谓的会,一开过,也有虫装鸟的现象。比如,在会场一副谦恭的模样,但到了外面又故作鸟状,学鸟讲话,且摆岀一副大鸟的架子。更有甚者,干脆脱胎换毛,留一头长羽毛,弄得自己鸟不像鸟,鸡又不像鸡,煞是好玩。
难怪一友人坏坏地戏谑道:鸡冠一留,公鸡不像公鸡,母鸡不像母鸡,到底像个啥鸡吗?
其实,我不说,大家也知道,如今的天空,哪里还看得见雄鹰高翔的身影,就连个小小的麻雀,都很少见到了呀。
也许,鄙人孤陋寡闻,反正,活了这么大,还从没听到过哪个作者是通过开什么研讨会,把自己开成了作家;也没看见过哪个作家是开会开出来的。真正的作家,是凭真本事写岀来的,而不是靠花钱买来的。
至于每一个想破茧成鸟的什么烂会议,除了糟蹋了一大堆好纸、浪费了纳税人的钱财之外,它还有个甚么鸡巴意思嘛。什么通过研讨会,可以达到交流、提高的目的,鬼话嘛。最终,鸟还是鸟,虫还是个虫。既然是个虫,远看也罢,近看也罢,你怎么看它,它都不可能像个鸟嘛。至于岛嘛,那就更不像了,因为它与那个像鸟的岛,压根就没有任何鸟的关系。
怪就怪,世风日下,冷风嗖嗖,搞得文坛一片萧色。
如今,好文章,或有思想的作品,很难在报刊上看到了,灵魂都被“绿爸”给过滤掉了。那些有思想、有良知、有深度的好文章,只能到网络和U盘上去搜看了。不信,你去书店转转,看能否买到一本《大迁徙》?
没有,也好,给自己省下了订报刊、进书店的钱了。走到十字路口,你可以把悲哀与失望都揣在口袋里,把黑暗丢进垃圾筒里,然后,继续走你的路。因为前面会有阳光照亮你。
文坛萧色,而官场则不同了,吃喝嫖赌贪,层出不穷,热闹非凡。只要你会当狗奴才,肯掏银子,肯献身,想弄顶小乌纱帽,或是将小帽子变成大帽子戴戴,皆有可能,甚至,都很容易办到。此现象,哪都一样,没有例外。即使在穷文坛上混食吃,也是如此。官衔,归根结底,总是要有人去封的,有封的就有戴的嘛。何况又不是在竞争上岗、争抢绿帽子。当然了,为了争夺一顶乌纱帽,甘心去戴绿帽子的,也很多。在虫和奴才的眼里,反正红帽子、绿帽子,都是个戴套子的白帽子。
我这次去草原采风,在酒桌上听来这么一个故事,说一乡长正在喝酒,喝到兴致最高昂时,手机响了,是乡长老婆打来的。接完电话后,乡长大人说:“人类,我最讨厌的是御用文人;鸟类,我最讨厌的是苍蝇。谁是御用文人?就是我的女人呀,小名叫小妾·包二奶。”
哈哈哈,苍蝇,也成了鸟类?
如是,虫的愿望,也终于可以实现了。
不过,在我的眼里,当虫,总比当个狗奴才要强一丁点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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