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岁月去雕琢
真不知道这个烟霞状元(现已改名烟霞天祥)是何方神圣,说来当时和他只是一面之缘,在心海莲花老师的博文《好一个烟霞状元》里初识烟霞君,才知道有个博名烟霞状元的正在自己的家里默默地兴起了个“博客百家行”的浩大工程,而“博客百家行之一”就是“心海莲花的博客:雅俗世界二重天 纵横挥洒性情显”。我首先惊叹于烟霞君的眼力,我有幸对心海老师博客的认识和烟霞君“英雄所见略同”;其次惊叹烟霞君的文才,写出了我心中有笔下无的文字,所以就在留评里写了几句真实感受。就像课堂上老师在讲课,有学生轻轻地附和了一句引起老师的注意一样,烟霞君用慧眼的余光一扫,就看到一个“性格单纯的人。她的单纯体现在诗文里,也体现在为人处世上。与之相应的是天真。”(“之四”)所幸烟霞君或许也读过《圣经》,知道“爱心能遮过错”,“天真在我这里不是贬义词,恰好相反,是难得的一种品质,一种处世态度,一种诗文风格。单纯生出纯洁,天真生出天然与真挚。与生俱来的性格,使她的作品兼具温婉、洁美、清雅的美质。至于禅,在若禅这里等同于诗。禅心、诗意交汇,我们很难分清何谓禅何谓诗。其实,禅本来就与诗相通,她以美妙的文字诠释了它,诠释了一个女人梦一般唯美的人生。”(“之四”)就像年方二八的少女突然被别人洞穿心仪的郎君是谁一样,面上立马飞起两片羞涩的红云,心中却是暗暗欢喜。诗心若禅温婉清雅确是我孜孜以求而难以企及的的境界。在作为自己大大草稿本的博客里,坚持我手写我心地原创,谨凭此就受到烟霞君如此的鼓励和鞭策,实在让我汗颜!汗颜之余,躬身自省。
相对岁月的无情流逝来说,我是个心智成长极其缓慢的人,对别人早已是答案的问题于我却往往只是刚刚发现,一不小心就“天真泄露”。记得在校毕业前夕,有次几个同学互相提问“你最喜欢的是什么?”,好友红说:“我最喜欢树”,当时我只觉得她的回答太没创意了,轮到我回答时,不想说最喜欢花草树木、日月星辰等等像呼吸新鲜空气一样的自然答案,也不能说最喜欢像居里夫人或林巧稚大夫那样执著事业有所建树的理想主义答案,结果我竟给不出一个像“树”一般具体的答案。至今每每在树下感觉那枝繁叶茂的葱绿带给自己的生命欣喜时,我心里就由衷地佩服红的喜欢那时就能那么具体而准确。直到现在,即便你具体到问我最喜欢的美食是什么,我首先想到的可能是在什么环境享用美食,而不能一口说出美食的名字,由此窥斑见豹:我的懵懂和模糊。而烟霞君的“之四”像根魔棒一下点醒了我:介于虚实有无之间,我最喜欢的可能一是诗词一是玉了,更是向往诗心若禅温润如玉的境界。
喜欢诗词走过了一个漫长的心路历程。从喜欢“假如生活欺骗了你”到“天生我才必有用”;从“若为自由故 二者皆可抛”到“生当做人杰 死也为鬼雄”;从“只要我的爱人是青青的长春藤 沿着我荒凉的额不断地攀援上升”到“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做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从“我嗒嗒的马蹄是美丽的错误,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到“ 酒入豪肠 七分酿成了月光 余下的三分啸成剑气 绣口一吐就半个盛唐”;从“天这样蓝 树这样绿 生活原来可以 这样安宁和美丽”到“木木芙蓉花,山中发红萼。涧户寂无人,纷纷开且落。”少年、写诗、青春、流泪,所谓诗意的人生就这样痛并快乐着地流水一般流过来了吧?!对诗词的喜爱和敬畏一直伴随着我,直到回归原本读不出禅意的“木木芙蓉花,山中发红萼。涧户寂无人,纷纷开且落。”上来,千遍也不厌倦地在心里默诵此类诗词,慢慢滋养禅意的生机,也开始喜欢看些关于禅的理论:“禅是什么?禅就是佛。佛是什么?佛就是如来。如来是什么?如来就是如其本来。把你的心态恢复到父母未生前的本来心态时,你会当下豁然,更无可疑”(《禅的智慧》),同时关注并思考诗与禅的辩证关系:“诗为禅客添花锦,禅是诗家切玉刀”。“禅诗最终是禅家参悟沉思的结晶,它打破了常俗的框架,从另一个思维的角度入手,从时空入手淋漓尽致地表现了禅的机敏智慧,同时也表现了禅的淡、远、空、寂、闲的特点!”“如果说禅是一片遥远的沙漠,那么诗歌是通向这片沙漠的甘泉;如果说禅是一个神秘的宝殿,那么诗歌是开启这座宝殿的大门;如果说禅是一片无边无际大海的彼岸,那么诗歌就是引领你渡过这片大海的一叶。”“诗观照的是此岸世界,禅了望的是彼岸世界。”将抄在笔记本上尚未注明出处的资料罗列在此,只是为了说明读过的诗词、关注的禅与诗或许会在我信手涂鸦的“诗歌”里有瞬间的惊鸿照影,而被烟霞君敏锐地捕捉到了,只能说是我向往而并非已达到的境界,在此拿来配合烟霞君的“诗心若禅”一说。
喜欢玉的缘由好像无法找出很技术的一、二、三条来说明,或许在与金银等有价物相比,玉凝结日月精华的特质相对满足我简单的审美需求,或因其易碎更让我自然心生怜惜,也可推说与生俱来就是喜欢,无需理由。至于后来读到《说文解字》的:
玉,石之美者,有五德
润泽以温,仁之方也
角思理自外,可以知中,义之方也
其声舒扬,专以远闻,智之方也
不挠而折,勇之方也
锐廉而不忮,洁(xié)之方也。
对玉的认识更趋理性,此“五德”也常被誉为君子之五德,推而广之,玉文化博大精深不是我能穷尽的,“疯狂的石头”也不是我所关心好奇的,潜意识里由喜欢玉而牵强附会地想:我爱的人一定是温润如玉的,那是一种不可言说的感觉。
正如鲍叔牙之于管仲、钟子期之于伯牙。鲍叔牙总是包容管仲的错误或缺点,使管仲真得成了圣人;伯牙善鼓琴,钟子期则:善哉,峨峨兮若泰山!洋洋兮若江河!引出一段高山流水的千古佳话;而我何德何能,偶遇烟霞君,就像一块平凡粗糙的石头遇见识玉的人,硬是被识玉的人看作一块璞玉,由不得我不自珍自爱自肃自策起来,真当自己是块璞玉交给岁月了,任岁月之手去雕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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