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蓝雪穿上那条粉色碎花的连衣裙,风格是中西结合,刚好过膝盖,一条银白色的链子从脖子上绕下来,荷叶的层次。
头发柔柔的披在肩上,脚穿一双白色的凉鞋,还化了淡妆,她不会打粉底和腮红,只是把眉毛稍加修饰,本来就细细的眉毛,涂了亮亮的唇膏,在镜子前停了一会儿,自己做了个微笑,收拾好化妆品,就换鞋打算去上班。
刚开门,就遇见何浩东端了个小锅进来,说是打的豆浆。看着蓝雪,他的瞳孔放大了好多倍,他说:“真漂亮,你现在走出去,被什么色狼盯上,你可没力气和他拼命,吃点饭再走吧,不然就成了风一吹就倒的美人灯了,来,这里有包子,快点,把唇膏擦掉,一会儿再涂上。”
何浩东说着就去拿碗盛豆浆,于是蓝雪坐下来吃着包子,她咬了一口一看是韭菜的,又放下,她要找芥菜咸肉的,她就逐个掰着看,终于找到两个芥菜包子,吃了后,只见何浩东把被她弄得横七竖八的包子往嘴里送,还说她浪费粮食,该打。她笑着喝完豆浆,去浴室漱口,涂唇膏。完了之后她走了,临出门对何浩东说要他刷碗锁门。
这一天蓝雪都很高兴,脸上挂着笑,和同事说话一口一个老师,也特别勤快,主动帮别人泡茶,前辈们说她一定谈恋爱了,她笑笑,接着说自己都害怕爱情了。
贺刚,一个老编辑,平时大大咧咧,不修边幅,他说不能让一个未婚的女孩子负责这个专栏,那么多的婚姻失败的案例,会导致她惧怕婚姻的。其他人都笑他说,贺老师太多虑了,现在女孩子可不是他们那个年代的,对什么事情早已司空见惯,在这个社会里长大,要是再惧怕什么,那还怎么生存啊。
贺刚老师点点头,说也是,还安慰蓝雪说,那些都是有问题的婚姻,早晚都要分的,不是谁是第三者的问题,别天天听那些怨妇的苦恼,她们婚姻的失败的直接原因是她们不思进取,在思想和精神境界和现实不接轨了,婚姻失败是必然的,不是偶然的。这么一说随即遭到几个女同事的攻击,接着就展开了唇舌大战,热闹之极。
下午,蓝雪提前下班做了头发,回到家以后,何浩东已经在做饭了,看见她一头粟色长发:“我昨天的消息对你可真有刺激,激发了你的雌性激素的分泌,哈,应该是荷尔蒙的分泌。”蓝雪慎着拿包打他。后来两个人还是闹着把饭吃完了。蓝雪很想问他关于沈宇辉的事情,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又过了一天,蓝雪又去买了一条裙子,白底,淡蓝色的碎花,韩版设计。她觉得自己的眼睫毛不够长,买了睫毛膏,但不会用,试了几次,最终以失败告终。自己心里想:老话不假,女为悦己者容,原来女子真是打扮给心仪的男人看的,沈宇辉仍然没来,她也没再问何浩东。
周末,蓝雪去买了餐桌和几把椅子,她喜欢的那种,椅子像饭店里的一样,木质很好,有着一股淡淡的木头香味。何浩东还没有回来,他在加班,蓝雪知道。
周六一天她都一个人打发时间,穿着短裤和蓝色的小吊带衫,上网,看书,洗衣服,洗床单,拖地板。但厨房里油腻腻的油烟机要等着何浩东来擦。她光着脚在家里来回倒腾,而且自己一个人不停地表演,唱了又跳,简直自由真值得歌颂。
到晚上6点的时候,有人敲门,蓝雪知道是何浩东,飞快去开门,那扇门迅速的打开,她愣住了:不止何浩东一个人,身后还跟着穿戴很整齐的沈宇辉,白色有黑色细丝线短袖衬衫。蓝雪的嘴角抽了一下,想笑,但没笑出来,想说话,张了张嘴也没说出来,那嘴角像是被施了魔法,抖动一下,再抖动一下,就是说不出话来。
何浩东看着她那表情调侃:“怎么?受刺激了?一副白痴相。”蓝雪举手都去打何浩东,何浩东大喊:“你看呀,宇辉,一个刁蛮不讲理的人,不知道谁这么白痴加色盲,才会看上她?”
蓝雪更不饶他,继续举手要反击。而此时的沈宇辉一直在看着蓝雪,没说话,
蓝雪被他瞧的收回了手,低着头跑到卧室。“砰”的一声,猛的把门关上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