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屑]花间梦事
深夜徘徊,皆因数日起,便一再提醒自己不得忘了的日子。久不书,脑朽矣。时逢两美眉生辰,甚是难得,也借机压压我的懒散之气,重拾离我愈来愈远的文字。怎奈我挤尽脑汁,也才凑足一篇小文,惭愧惭愧。但愿表明吾之心愿,以博两美眉的谅解。
-----序。
网上阅花无数,却拾花不多,能捧在手心里闻香的更是廖廖。七月盛夏,花开两枝。曾几何时,花前月下,芳香几何,随梦几许?忆往昔,时光犹在;看今朝,情深依然。心在,梦相随;梦在,情相依。
(一)
是夜,星光点点。静听窗外,一片寂然。
清凉的音乐。潺潺的流水、清脆的鸟鸣,羞涩的琵琶,动情的洞萧……缠缠绵绵拂过花的枝头、叶的脉络。仿佛看见一轮细月,悄然抚摸在夜的眉头。一个梦,缓缓坠落。
细纹散开。一朵花的模样。我难以想象,你会是一枝什么样的花?我迷惑着那会不会是一张铺开的叶子?上面印着花的影子。
别怪我这样的想你。你一直都是以睡着的姿态,拥抱蝴蝶的停息。飞的久了,那些累、那些伤……最后都会落进你的梦里。
有相聚就有分离,因为梦醒后的黎明才是新的开始。在生活的两端,是遥远的距离。红肥绿瘦,是那颗相思树站成的背影。海的轻语,浪的浅吟,在那一夜,刻成心头永恒的潮起潮落。每一次起伏,都能听见心碎的声音,从眼角散出……
时光的流动,是一幅美得忧伤的风景。多年来谈了的只是岁月,而你与我,依然在黑夜两端牵着梦的手。
醒来,一梦。笑。
(二)
桅子花开。那花,一定是淡雅的吧。这么想着的时候,就浮现出你的样子。瘦瘦弱弱的,苍白的小脸,象一朵盛开的桅子花,喜欢开在阴郁的天空下。所以,我料想着那花也开不出太过艳浓的香味来。
你的忧郁是与生俱来的。甚或是骨子里的那点苍白,都写满凉意。我常常疑惑你是出生在飘着雪花的冬季,一朵六角形的冰花,手心一握即融化。你需要的温暖那么简单却又那么遥远。我心疼你的固执,即便是盛夏的七月,你也把自己固守成一块拒绝融化的冰。冰与水,薄不过一只掌心。只需要,你走出来。
在你的天空,雨一直在。是的,一直在。雨的香,在桅子花开的季节,总是透着乳白色的忧郁。
你是不能摘的,一伸手就是一片花瓣的坠落。落花无语成痛,你的脆弱,再瘦都能拼成一首忧伤的诗行。
你应该是喜欢月光的,如我一般。因为你安静的忧郁,只在月光下疯长。那片寂静中的声音,是你花开的心碎。你只在月色下绚烂,因为要做回真正的自己。你只需要倾泄,不需要倾听。呵,是否看见,雨香的影子?!
很多个夜晚,我如你一般释放自己。泪落指尖,就是一朵朵乳白色的花瓣,象极了那晚的月光,飘着桅子花开的香。你只见天亮之后闻香的人,又有几个会在夜里沉醉?!
月亮在走,时光就跟着跑了。那些存年旧事堆积的伤也会慢慢愈合而失去了痛意。花开花落,累了自己也倦了那些赏花的人。因为再疼都折腾不过生活的影子。
向生活弯腰,不是屈从,而是容忍。学会改变,就是放开自己。不再只绻缩在一片月光下的孤单,伸出指尖就会握住一个美丽的梦境。
我期待,那个梦里,细雨敲落叶儿的声音,是夏夜里一首最优美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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