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花铺满路,去时已荒芜

首页 > 美文 > 散文随笔/2019-01-26 / 加入收藏 / 阅读 [打印]

于是七年了,不痛不痒的,从拥挤炎热的动漫展归来,尽管一身疲惫,还是坐在电脑前,开着台灯,戴着耳机,听关于这部电视剧的音乐,我对它的熟悉程度,已经到了可以分辨每首曲子,然后在脑子里提取跟它相关的剧情画面的程度,譬如三月雨,是属于豆豆和童博的。而鸟倦之还,则是属于童战和天雪的。各自有各自的遭遇命运,于红尘凡世里走了一遭,以童氏族人的纯净心性看待浮生百态,比我们这些世俗之人空明深邃的多。

水月洞天,当我只有十五岁时,不够了解人世间的爱恨情仇,但依然被里面的故事所打动。七年以后,我依旧没有淡化这一份曾经的执念,童博身上的大气沉稳,童战身上的冲动执着,那一段时间,是我评价男子的一个标准。现在,亦是如此。

不写过多的文字怀旧,只是想好好再听听这些打动过自己的声音,检验自己是否改变,是否还能习惯当年的审美。

不如来说说五一节吧,虽然人多天热,还是有不少人自觉不自觉的出门游玩,游人不管春将老,来往亭前踏落花。玉兰,桃花,海棠,红梅,樱花,杜鹃,蔷薇……一波波的开了又谢,占尽春光,却只将浓荫碧绿留给夏天,不肯点缀与它。它们都是禁不起暑气蒸腾的娇气物种,我虽爱,但不敬。唯有芬芳酴醾,开到花事尽头,还有芙蕖满池,招摇生姿。

06年,当五一节还是七天休息时间的时候,我随家人去了北京,用了六天的时间,匆匆和这个城市做了短暂而又深刻的交往,它是帝都,京城,明清文人所向往的精神寄托所在,我并不算太喜欢,但心底却有对他的一份敬畏,对于古老,深沉,厚重而又浮沉兴衰的城市,你不能也不会施以蔑视。他所经历和见证的,远非我们所能臆测。

紫禁城,恭王府,颐和园,定陵,大观园。这是五年后我还心心念念的场景,因为,这一次,我不是借助摄影师的镜头去片面的看了,我用自己的双眼,真真切切的看到了,用自己的双手,实实在在的触摸到了,尽管已被数千万游人的杂乱气息所冲淡,我依然能够感受到,这些遗迹建筑所承载的古老精神。

如那斑驳脱色的宫墙,那上面可以辉映妃嫔宫娥的丽色身影。我轻轻靠在上面,看着自己的影子投映其上,觉得百年时光倏忽的擦肩而过。还有那口极其狭隘的珍妃井,我探身张望,井水幽幽泛绿,深不可测。死亡的气息和不甘的怨恨早已烟消云散,我只是来看一看,凭吊,作为一个女子,作为一个知晓这段秘史的后人。

如那恭王府里早已暗哑沉寂的戏台,我隔着一池碧水,与它对视,乾隆后期,花雅之争中雅部失了宠,昆音被花部中的皮黄京戏所代替,也是因为皇室垂爱。但我仍是偏爱昆声,那台子上的幻影,演的还是牡丹亭,水磨调的唱腔,水袖长的掠过了池水,轻擦过我的衣角,带着慵懒与妩媚,收回时,带起水波涟漪,却是漾开在我的眉心。

定陵,则是满足我对于古代皇室陵墓的好奇探索之心。下到地底深处,阴冷幽寂,连着原先嘈杂的游人也大多噤声不语,我的手扶着冰冷光滑的岩壁,随着人群走向最深处,万历皇帝不是一个好皇帝,但他没有让许多女人为他陪葬,那三个棺椁,分别是两位皇后和他自己的。虽只是仿制品,还是让我有所畏惧,仿佛上面沾染着什么不可触犯的力量。他们的遗骨早已挪至他处,大概这也不是他们所喜欢的。还好,这十三陵里,只有定陵被挖掘考证,成为旅游之地。我对那些陈列的服饰,首饰和生活用具很感兴趣,大多保存尚好。色彩,质地,用料,造型,皆是那个时代的一种趋势,不管你是否喜欢和认可,它都带了最纯正的古意,最考究的做工。

大观园,这个园子,原不在计划之内。是我的执意,得以成行。那时,正是迷恋红楼不可开交的光景,有幸在幼年时去了上海的那个大观园,穿了凤冠霞披于沁芳桥畔上拍了一张照,在林妹妹的闺房盘子内扔了一些钱。现在想来,真真是俗不可耐,好笑荒唐的事了。于是,这一次,我是准备好的,带着考证与对比的意图,来看看,这个园子是否与我心目中的大观园相似?

这便是五年前的那次行踪了,我喜欢北京话,俏皮风趣,满溢着当地人的生活情调和处世态度,不生疏,不生涩。还有一种幽默的味道,大概来自那些小品相声的相似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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