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无边际--母亲节里的碎语
今天是西方传统的母亲节,可我的母亲早已不再年轻,那份深沉的爱时常泛起在每天每时,却又常常遗忘,遗忘在自我膨胀的时时片刻。
我的母亲是个平凡的乡村女性,面朝黄土背朝天了多年,却用她那坚强的脊背和宽厚的胸怀顶起了子女的求学之路,甚至对子女无尽的至爱浓得,如酽酽的巧克力时常化不开。
我的家乡是个最朴实的中国乡村剪影,那里有清澈的流水河滩绕村前明澈人的眼,有不在山高的山坡布满青青绿色,成片的杉木林一排排,一行行地守卫在山岗坡地上,有逸清老迈的青松遍布山岗,守护着淳朴的乡情乡风,不再移风易俗,唯有亘古天地间。乡村不大,二十来户的村落,已经是个非常小的村庄范畴了,但我至今还清晰记得那份村民的友爱和互助的大爱氛围,如初夏的楝树盛开的花絮。
楝树是我们家乡那里典型的乡土树种,每家每户的门前栽满了一行行楝树,初夏的时光,天温热了起来,楝树也跟着欢快了起来,枝头挂满了一栏栏淡紫色的花絮,那份如雾霭的淡紫挤满乡村的村前屋后,淡淡的清香飘荡在习习风中,温软着我的梦。依然怀念楝果的晶莹透明的圆润,依然记住楝树躯干变成村庄屋舍上栋梁的那份骄傲。
我就是在这样的氛围里感触着母爱的细腻和情深。父亲是在城市做着工人老大哥的角色,那曾经是个遥遥不可期的地方,布满了遥远和陌生。
在田野里长大的孩子,学习是个流程,懵懂着不知未来,小学就在屋后的山岗上,土坯为舍,土炕为桌,一群单纯的少年呀呀学语。直至上了中学,却有点背井离乡的感觉在心口化不开的浓郁和无助。
那是一个秋日的上午,太阳依然明媚,却掺杂了许许凉意。中学是要去很远很远的县城才能上的,当时还没有现在的交通便捷,坐车也得步行十多里的路程。母亲送我,挑着我每次回去的伙食和自制的菜肴,在坑坑洼洼的田埂土路上前行着,我躅躅跟随,就这样一行十来里。可我知道那次母亲的脊背上长了个疔疮,平时都是痛得弯不下去腰际的,但顽强的母亲依然坚持要把我送到车站。车开的刹那间回头看母亲的背影,心头的酸楚袭击得我无以面对。那时刚读过朱自清的那篇《背影》,共振般狠狠撞击着我脆弱的心绪,时至今日,无法挥去。
我的母亲是个极其平凡的女性,一日三餐地经营着小家,一挥就是四十载春秋,也挥发了自己的青春岁月,更徒生了白发无数。现在依然如故,不计回报地为了我们默默奉献着。于此我是不孝的,对于只知奉献的母亲和依然操劳的身影,执著地把母爱浇灌在家园。
花草芳菲,母爱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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