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鸟伴叶空飞，江上人未回；

生当驭长风，逝也舞尘微。

鸟痕：天宇的凝眸

    或栖以飘飘云海，以未央的白。飞可成流云；落何以缤纷？云朵，云朵，你的梦巢粘结？大鸟，大鸟，谁的瞳光孵化……而梦醒矣！而目光如钩，凝聚了所有翅力。双翼，使云山崩裂，涌了层层叠叠。以两袖清风的姿态，复以片片阳光的色彩，飞呀，搏呀。寻寻觅觅的时候，很久了很累了，才知道：空气不产粮食；空中，止渴的树种不生根。搏呀，飞呀！一个盘旋，好比叶落于土。惟有那，土上一片林，还你一个不败的金身。

人语：逝水的歌谣

    有悬空的心叶，有凌波的鸟痕。看岸边孤独旅者，遗两行弯弯足印；听江上一叶渔舟，泊几缕渺渺歌声。而东水浩荡，而北岸绵亘。是山之樵夫，或林之夜莺？把浅唱付诸流水，把登攀站成永恒。但求青春成诱惑，莫教铅华弄风尘！而岸曲如蛇，而水寒若钉。有渔者的俚谣，有归人的背影。有覆舟之险，有溺水之惊。你跋涉啊，你求索啊。你狂热如岸北之苍狼，你冷峻似水东之川冰。钩月清凉意念，旭阳温暖艰辛。你眉峰耸起刚毅，你眸光抖落晶莹。有风铃曳在遥远的天际，有呼唤洇在岁月的发鬓：击水、击水！歌吟、歌吟！

叶舞：生命的流年

    仰见你的脚步，凌空款款，并款款而来。一如生命的飞鸿，在心宇，飘飘袅袅，袅如梵音。曾经，你以飞天仙子的姿态，翩翩起舞，舞于叶脉的血流，在体内，或在孕中。你该是一面绿的旗帜了，分明地，于风驿动，并无言。无言的，到底要叶落于土。那土，才是你真正的皈依，才是你的安泰。而那土上的红尘，或叶上的禅意，又隐了，没了谁的心路？不问也罢也罢！就让这一次的生命轮回，美丽你的今生，祈愿你的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