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窃生

首页 > 美文 > 散文随笔/2019-01-26 / 加入收藏 / 阅读 [打印]

梦见一个人,梦见一个人他对我说,你知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属于这个世界,抑或这个世界真的属于你。我知道他再暗示我什么,我已然对他无言,但是竭力去分辨他的面目,却只会是愈来愈模糊,甚至到后面连五官也不明了。他只此一句便不再有任何的话语,像一阵烟雾样地,慢慢淡去。

亦听见有人在说话,语气低婉沉和,我知道离开你你不会孤单,而我会,但是还是这样做了。仿佛告白一样的慎重而思虑良久。这也许是一场对白,我没有听到最后的回应,或许是没有回应,我在门外站了许久,看到一株藤蔓蜿蜒而出,在木板的沟壑中绽开一朵微末的白花,几枚花瓣寥寥可数,我试图去与之交流,但是我最终还是不知道,它告诉我的,是什么。

是不是看透一些东西,其实是不需要多少的力气和精力的,只是时间,让人忽略了藏于自身的那份躁动不安。于是你在梦里去涉一条大河,你到对岸去拥抱一个女子,与其接吻,最后却是抱着若有若无样的,这份虚幻的触觉停留在指尖唇角,开始裂口淌血。有一种生活,是断然走不到尽头的深渊上的名为孤独的独木桥,周围漆黑,向前你需要破釜沉舟的勇气,亦步亦趋,你绝无可能见到光明与索得温暖慰藉,绝望日趋夜增,走不下去,就跳下去,死亡永远是一切的解脱,你绝无法启齿反驳。

绝知现实如何真实从眼睛到言语之后会变得虚假和柔软,直刺入骨,森白的骨节与鲜红的血脉相依,宛若恋人,暂时罢却了切肤寒冷,而让人欣慰,你且坐在码头,看船夫挑起苇杆,在水面划了一道波纹,渐缓作远,空的雾,空的心,空的呐喊。我最近多梦,各种诡异夹杂死亡与希望,亦有绝望,短暂醒来,再合眼依然是同一个梦,一双白骨森森的手拿着玫瑰,你看不见微笑,你看见天空荡漾起来,太阳化成一条耀眼的线,你沉在水底,你提着湿溽的裙角,你站在河中央的小洲之上,有白色羽翼的鸟停在你的面前。我在悬崖之上,趴在边缘看下面深邃不见底的一条大河,幽深得绿汪汪的水面之上漂浮着一群孩子,他们嬉戏,你的颤栗,不断抖落崖壁的尘土。由恐惧而生的情绪是一条在内心蜿蜒游走的寂寞的蛇,吐着红色的信子,注视你的眼。

她逐件褪去了衣物,你看得目瞪口呆,一时觉得双手是多余,如同内心,无处安放。仰目一见这头顶苍白的白炽灯光映照在那白纸一样的身体之上,忽然像被迫害,她就像是一面逼迫过来的墙,你就连一口气也不敢出,两两对峙,我在窗外窥探,见到一朵花在黑暗中盛开,缓缓盛开。我想你们此刻死去,在年华最美的时刻。放得流水记住你们 的样子,向太阳升起的地方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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