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雾莲,喃喃又喃喃

首页 > 美文 > 散文随笔/2019-01-26 / 加入收藏 / 阅读 [打印]

若是一株水雾莲,可否借一缕青音,喃喃又喃喃。抬起一脚,空放了脚踝,痛不痛的都放不下,疼不疼,都没有人知晓。远方的世界里,空的影子,如一杯红酒,手握杯端,放在唇边,泪便涟涟。

手碰千年的石壁,一路千山万水走来,不为欣赏,只为留连,留连此端,心系彼端,心事,若水若雾,隔了轻渺的音,一路走来。

听一曲上弦月罢。舞一曲孤独舞,清冷的光,透过月,透过百万千里,云与雾,风雨俱来,而你却不能来到我的身边。

静坐在石崖,放下轻罗纱衣,隔了轻轻翠竹,听远方松林阵阵,响彻耳畔,丝丝绕绕,叩我心弦,可是,我却不知道你是谁,在哪里?在山与山间,水与水上,石卵与石卵的缝隙里传响,河也呜咽了罢,水也心痛了罢。可是,我趋之而去,若遇上了你,是该欣喜,还是心怯。

来生里,放不下的都该放下了罢;遇见的,都已经忘记了罢。我不知道你,你也不必为我而来。这一端,那一端的红线,绕开你我,且去。

不必再放下手中的那一棵青菜,就让我在高山之下,勿自的刨土来,将那一粒粒的菜籽,埋在深土里,然后,闭了灯,心却想念,盼着它长大罢。再起了身来,在清冷的月光下,在静谧的夜晚,端坐在菜垄里,呼吸,企盼,想念。

深夜里,你在彼端,我在此端。你不晓得我,这般的琐碎的生活,我也不晓得你的悲喜。我不知道,原来,我是诸般的渺小与卑微,怯懦与无助。我也不知道,你本是那般的,落泪伤怀。叹生活不易,怜世事艰辛。

即便,在这芸芸菜畦里,你偶遇了我,也不必疼我,不必怜我,只看着,就好罢。你走了,莫要告诉我,放下那一棵青菜,追随你而去。

我静坐在这一端,知道,这一刻不会来。

可是,我依然,闲敲于此。心痛了,静了,再微笑来。

挽起头发吧。再化上淡妆,笑对铜镜,不必伤怀,且安静,淡然无我,再扎起围裙,看隔楼里,男儿女子轻轻家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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