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雪有声

首页 > 美文 > 散文随笔/2019-01-27 / 加入收藏 / 阅读 [打印]

         午夜有些清冷。
  我审完那几篇稿子,午夜的钟声已经响起,透过茶色的窗,看见远处有星星点点的灯火,似乎是那样的疲惫。透过楼群的间隙,借着那微弱的灯光,却真切的看到了你,你悠然而来,飘落到你期待已久的世界。你轻轻的来了,原本是没有声音的,而我却在寂静中仿佛听到了你熟悉的脚步声。
  你多半是如约而至的,可今年却姗姗来迟,我一直在郁闷着。
  也许是的悄然而至,也许是我久久的等待,我真想步入那空旷的田野,去领悟你悠然的灵性,聆听你一路的风雨,约定与你的再次重逢。回回首,面对那冷冷的屏,看见好友们的头像再闪动,心里便掠过一丝丝的温暖。他们都在默默的播种着牵挂,又默默的收获着这份甜蜜。这分明就是午夜,这分明就是你灵动的化身。
  漫漫雪夜长长的梦。也许因为球体的变暖,所以你才会姗姗的来迟。此时,我在臆想:也许有一天,你会不会千呼万唤不再来的。我在默默的祈祷:不会不会,一定会如约而至的。我蜷缩在暖暖的卧室里,承载着那遥远的梦。童年的冬,总是那么的冷,冷的让人脚手生疮。童年的冬雪,总是那样的多,一场接着一场,覆盖着沙粒,覆盖着尘埃。童年的时空,总是那么的晶莹剔透,墩在墙根的雪,悄然地化成水,又默然的结成冰。好一个冰雪的世界,晶莹的家园。
  外面飘零的雪花,邻里们聚在一起,讲着大山的巍峨,讲着故土的丰饶,讲着春夏秋冬的变迁,讲着往昔的传奇。孩童们听着津津有味,有的便慢慢的进入了梦乡。天黑了,就会听到父母让回家吃饭的呼唤,他们便留下一串深深的脚窝,各回各的家了。
  遇上一个风和日丽的天气,那瓦房上的雪便化成了冰水,滴答不停,像是在下着小雨。第二天起床,那房檐下便有了一根根长短不一的冰垂。那些有眼疾的孩童,母亲便掰下一根冰垂,为他们清洗,几天过去,眼疾便痊愈了。
  后来,我远离了有雪的庄子,来到了这座3500年沧桑的古城里谋生了。此时的冬,似乎默然的暖和起来了,那晶莹的雪花也就必然的稀少了。这不,今年“大寒”过去了,真正的雪才下了一场。净化了空气,抑制了浮躁,然而不足一周,又看不到雪的踪影了。
  每每过了冬至,我就仿佛能够听到人们对冬雪的一阵阵呼唤。得到你滋养的万物也许知道,球体的变暖,你来的一定会越来越少了。你与北风缠绕着,缠绵着,舞动着,飘零着,悠然而灵动着。你似乎在向人们诠释着:如果说,如约而至是一种喜逢的话,那么,如约未至便是一种牵挂了,甚至是一种变故。我天各一方的亲朋,不也总是有约未至么!有的为了糊口,有的为了致富。此时,我分明知道你落地是无声的,而我分明又听到了你落地的声音,是那样的柔和,是那样的动听。你的悄然而至,总会使我颓废的灵魂有所勃然,有所向上。
  我在想:一种环境改变,往往会使沸腾变得那么的凝重,会使勃然变得那么的老成。无论沸腾,无论凝重,无论勃然,无论老成,分明都是一种物变的现象,各有各的走向,那就是默然于新时空的一份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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