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梢的起落·姿态

首页 > 美文 > 散文随笔/2019-01-27 / 加入收藏 / 阅读 [打印]

忽略眉梢的起落,就当作一直是幸福的。
  如果可以忽视我的表情,不去看我的眉眼,亦不去猜测我额前散落的发丝下不明了的瞳孔,是怎样的颜色,或许我们可以两相安好
  最不经思索的岁月,把脚印留在了身后的烟尘中,那些走过的路,看过的风景,可还记着我们途径时的笑容?很多安静的日子,我会这样想着,然后在一半真实一半虚幻中,重温那些时光剪辑过的美好
  就像那一棵棵绽放的花树在胶片中,生动如初,仿若我初见时的样子
  但不管我是如何的狂放和无所畏惧,我却始终没有问过,那次的遇见,你还记得么?我不怕任何人的遗忘,包括我自己,可为什么,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变得如此胆怯
  


  始终不远不近,用这样的距离成全着不离不弃。
  你发现了么?我们一直在一片虚白的空间中存活。我们藏身于此,温暖、悲伤、眼泪、苦痛,太多私密的情绪,我们只在这方空间中分担或分享,然后整理好自己,笑着走出去
  其实,我不知道我能给你什么,或许,你也不知道可以给我什么。更多的时间内,我们只是习惯了把自己放在对方的思维中,把一份想象中的需要交给对方。时日久了,久得成了一种条件反射,索取着,也给予着
  于是,越来越相信有一种感情是寄生类,伸出所有的触角,小心吸附着给予支撑的物体。悲哀的是,我们都回避了这样的一个现实:在这种依存里面,置放了太多的绝望情绪,明知道是伤,却依旧把不远不近的距离,当作不离不弃的坚守,欲罢不能,若饮鸩止渴
  
  很多时候变换着姿态,是为了迎合上生活的齿轮。
  她们说我是一个癫狂的人,就在我漠视那些痛的时候,她们会把眉头锁得紧紧的,然后用一种瞬间陌生的眼神看着我
  不喜欢这样的审视,仿佛我的每个毛孔都呼吸着罪恶一般。没有谁愿意做一个罪恶的人,虽然,我并不好。在被睡眠蛊惑了半个月之后,又陷入了凌晨的清醒中,然后发现,三点和四点的天空原来真的不一样
  就像我的脉搏,三点的时候狂躁着,四点就安静了
  原来,时间天生就有征服的魔力,它可以对所有视而不见,人却不一样。尽管,我一直用一种旁观的姿态
  但,也只是姿态而已,真正能左右我的,是不受控的情绪。你看到了么,我可以用一种无关的姿态,神色自若地斟满一杯酒,然而情绪呢
  她卡在呼吸的地方,快要窒息了
  


  其实一直都向往温暖,哪怕那一抹光刺痛双眼。
  不喜欢说话的时候,常常会扬着脸看太阳。脖子酸了,眼睛痛了,当咸涩的味道进入嗅觉的时候,然后发现,温暖也是有限度的,不能够太贪婪
  重新找出耳机,下了很多的歌,我希望自己如地铁中见到的任何一个女子一般,就那样安静着,倾听着,然后微笑
  上车站着,把眼前的位置给身后的人,然后听着她或他说声温暖的谢谢
  回报以微笑,把耳机轻轻的放入耳中,动作缓慢,带着一种恬淡的味道。我从车窗上打量自己,头发有些长,看不太清眼睛的活动,但阳光折射的光晕下,那个安静的影子,令我格外的喜欢
  原来,对温暖一直都是渴望的,就如同在难过的时候,想给自己温一壶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