蕉情

首页 > 美文 > 散文随笔/2019-01-27 / 加入收藏 / 阅读 [打印]
友人送来两棵美人蕉,栽在了盆里。日出前搬出,日落后收回。每天乐此不疲,每每不时就想起儿时院中那一人多高的把把大伞,那鲜红夺目的大花。那时会感叹造物的巧夺人工,从来没见过红色和绿色相衬的如此绚烂。那是个物资贫乏的年代,我们却能每天快乐的找出不同的乐趣,大大的蕉叶就是我们的旱伞 是我们扑灭火焰山的铁扇,红红的花瓣就是公主的耳环,是我们迎亲队伍的喜谏。那时淘气的我们适当地破坏着美丽,却也把那份美丽留在了那个夏天和心里。大些了知道了蕉叶是用来感伤的,多少文人墨客用雨打芭蕉倾诉满腔愁绪,不觉在心中给那抹嫣红蒙上了悲剧的色彩。每每雨时就会不自觉的趴在窗前倾听雨打蕉叶为附新诗强说愁,似乎也就真的会多了些许伤感。今日再见芭蕉,说不出的亲切,深知它是感恩的,只要给它充足的水分,每日清晨搬动它时,叶尖会冒出清澈的水珠在你的腕间流淌,如此清盈舒缓不禁让人心气平和。奇怪的是现在物种都在与时共进吗?小小的不到一尺高的芭蕉居然打起了骨朵,还得不时地调动花盆的方向,亲见在几小时的慵懒中花茎就长得不成了形状,歪歪斜斜地倒在蕉叶上,慨叹这份早熟,慨叹这个时代,终难见儿时那无需呵护的丈八高的英挺蕉干,吊床般大小的碧绿蕉叶,巴掌般大的火红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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