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场风花雪月

首页 > 美文 > 散文随笔/2019-01-27 / 加入收藏 / 阅读 [打印]

 
 
抗拒一场覆盖、或者践踏似乎成了唯一,现世中的人们悄悄远离浪漫,远离幻想,远离梦和心交织的温馨,触目的风景渐渐萎靡,如同秋风后无所归依的落叶。环卫的铁羽总是肆无忌惮地清扫,干净的土地,干净的人间,我们总是清楚地知道街角和家的距离,我们也清楚地知道春、知道秋、知道冬日的严寒。当驻足成为一种奢侈,躲在温室中的人类,尽情享受的为污浊的自己,远离伤害似乎成了生命不可承受之重,你可听到深秋中孩子无助的呻吟,一把把扬在头顶的利刃,一声声清脆的子弹滑膛的鸟鸣成了现代文明的恶梦,那一场风花雪月,逐渐冰结,文字中的你,文字中的我,包裹着厚厚的冬衣。
 
执着于一个梦似乎就是一种愚顽,如同冬日里你的渴望:长青的悲欢。我的脚步还是不由自主地游移,唤醒和触摸变得愈加艰涩,黑黑的门、与黑黑的空洞连着天涯,我听到无尽的风里找不到家的哭泣,听到暗影里你的呢喃,和悲苦的控诉。那个深不见底的空间,总有许多搭着翎羽的暗箭,染着粉色的诱惑张着大口。当所有的大门依次于你眼前关闭,我们永远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个体,有一些锁是外加的掩饰,比如为了拒绝纷扰,为了摒弃尘世世俗的惊扰,我还是看清了你身后拖曳的长长的影子,而你,我的爱人,已在海的那边,听海鸥的呼唤。
 
呼唤一场雪、或者一场邂逅都成了文学的原罪,他们的目光冰冷,如同西伯利亚寒风扫过的凌晨,你的寂寞。冬天的网络恰似凄清的大街,只余几个守门的老吏,坚守冬的希望,满目的狼烟,满目的救赎,只是,每次面对孤独的自己,我都忍不住窃笑,窃笑我的愚钝和文字的多情。我想起了从前,想起了许多孤苦的日子,想起了我们相拥而卧的旷野,想起了依偎墙角阳光的温暖,我抱着那么多色彩缤纷的叶子,如同抱着我的未来
 
乡情其实不是一缕炊烟,不是你回首,眼角暗生的尾纹,乡情其实就是你站在中年,蓦然回首,父母默默远离的背影。当一滴泪慢慢干涉,当家的轮廓逐渐模糊,步入秋天的你,步入秋天的我,是否还能依偎当初的风花雪月,听岁月低吟一曲时光流逝的歌。如果有一声干咳惊醒了尘封多年的疲惫,请抱紧自己,不要轻易丢失我们童年留存的幻影。
 
文学终究就是一些影子映到你的眼底,心的返照,我的浏览常常从美开始起步,从震撼开始起潮,从悲喜开始酝酿,从平静开始留痕,从一幅图画到一首诗歌,我放任一些蝌蚪般的文字重回湖泊,放归本是人类心底最原始的善良,还有多少采摘的戕害,留住一朵花,留住一缕香,留住一段情永远都是人心深藏的暗,在那个爱字面前,我总觉得掠夺的悲哀,大爱原是彻彻底底的放手:自自然然的来,自自然然地走,如同四季,如同春秋。
 
人间的风花雪月依旧凄美,那年、那月、那日、那时的幻影依旧为我心底的最爱,敞开心胸,与敞开文字的心扉何其相似,我还流连于每个风声云起的日子,如同当初我稚嫩的期待,只为你的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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