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多病。小楼中
背月花前窥影,弄笛帘下偷声。夜阑多病小楼中。心旌研墨赋,笔走绾梅风。
虚梦兰桥双燕,回眸秋雨孤鸿。晚寒蹙黛卷窗屏。云裳隔水断,和泪数离情。
《沈秋记》--- Raymond
记住的。未必是好的。忘记的。未必是不好。世事无常,我们都走散在时光的隧道里。我用了我毕生想去珍惜的。无疾而终。我用了我毕生想去遗忘的。化为乌有。夜阑多病小楼中。惊梦未醒沉疴伴。生命变作了一座坟茔。它放走了你。囚禁了我。演绎出的。一幕幕的悲喜剧,而不自知。翻出了一部部的旧篇章,反复吟唱。在这个深秋的夜晚,等待着冬日的来临。墨色尘埃,万籁俱静。那来自于心底里的歌,一句句的唱。剪不断的,是离愁。
熟悉的乐曲响起时,总是能勾起一些熟悉的感觉。感觉在心底里反复旋转,却始终也抓不住重点。那种类似于想念。怨怼。还有惆怅的某种思绪。我始终都能感觉到,你就在我的身边。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却依旧遥不可及。你模糊的身影,颀长的身材。背对着我。我不止一次地想:或许那只是我的幻影。或者是幻觉。而我始终是停留在这种幻觉里。而也只有这种幻觉才能让我感觉到温暖,才让我觉得。你不会是我生命里的一个过客。但感觉。也仅仅只是感觉而已。我很抱歉。也许。我晦暗的情绪影响到了你,所以。你一直在我的对面,但却终是不愿直面于我。
但却不能装作不认识。一遍遍地删除。一遍遍地拾起。我知道我不该打扰到你。长久以来。我或许只是以一个“影”的影像存在于你的心里。若即若离。只不过是你偶尔念想里。北方里的一个影子。纵使有一天。若干年之后。也许你会来到我居住的城市。沿着我走过的痕迹走。看我看过的风景。一个古老的城市。沉淀着一个模糊的人。短暂地想起。偶尔地惦念。但也许。也许就此别离,你会把我忘记。当再次打开记忆的门,心里面会不会掠过一点点异样的感觉呢?于我。就是这么一个存在。于你。就是这么一个陌生的存在。在每年夏季的时候想起。冬季的时候遗忘。又或者以另一种姿态,出现在我的面前。冷漠而遥远。可还是你么?
无怨无爱。无嗔无痴。日子过的平静如水,似山间的小溪。细细地流过。不曾惊扰到它人半点。也曾想象过自己的渺小。但当渺小真正来临的时候。心还是会感觉着痛。一根浮萍,一支叶。支撑我摇摇欲坠的身躯,我试图变得更强大。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能怎么办。只能以这种看似强大,实则弱小的姿态面对着你。想你远去的身影。幻想着你脸。我想告诉你的是,其实我也和你一样的脆弱。话,还是没有说得出口。我想。也许你并不想听。但,你想听的我说不了。一次次地伤害,一次次地疏远。心里其实并不好过。但不好过不也得过吗?我暗自装作轻松,无所谓。实际是为了掩饰内心的脆弱。人说。忧伤的曲子听的多了,心也会变得忧伤。人又说。忧伤比欢乐更有质感。所以你说。你喜欢我的忧伤。是这样么?
一些类似于有,或者是无的感情。让彼此间的对话变成了一种习惯。秋夜。月儿高悬于夜空,冷清寂寞。也许。冷清寂寞只是人的心境,自古至今。上下千年。月亮都不曾改变过,无论你赋予了它多少美好的寓意,那也只是你。你心的影子罢了。与物无关,与情有染。就像是我对你的情感。也与你无关。呵,多么残忍的现实。但残忍并不能让人清醒。就如同。寒冬的来临。我不能阻挡。也无力回避。那一幕幕的往事。硬生生的在我的眼前扯开。走过的路。遇到的人。无论怎样,我都不能阻止它们的发生。仿佛是命中注定了一般。走散在了濛濛红尘的最深处。那一抹炊烟。那一缕晚霞。那一丝寒风。那一滴泪。都沿着那些弯弯曲曲的脚印,延伸到了岁月的彼岸。然。彼岸岁月,可好么?
只不过一瞬间,就走散了。我悉心照顾起来的岁月。那些青葱如花的岁月。熟悉的。陌生的。我用不甚老练的笔触书写,也只是为了你。郁积于心的那些,其实忆起来并不难。而忘记起来也不难。只是看人想怎么做,怎么想。其实。也许。丢不下的,也只是那些情绪。和情绪里酝酿出的思绪。思绪里承载的悠悠岁月。难忘的是情怀,并不是因为某个人。思念着的某个人,继而。变成了岁月的一部分。就像是电影中的背景和背景中的人。在我们的过去中。背景和人缺一不可。那么缺少的是什么呢?大概。缺少的。只是看电影的人。和人的心情。你导。我演。而人生,不就是我们相互出演的一出戏么?
喜剧?悲剧?正剧?还是闹剧?我已无从分辨。而当一切都演变成为思念后,剩下的就只是些美好的片段。而我们都小心翼翼地维系着,唯恐它们有一天再一次变成明天的片段。其实,我是想好好爱你的。只是有些事情真的是无能为力。错失?还是错过?而无论是哪一种,也都是错。 11月1日。冷。稍微转晴的天,再一次阴云密布。本来约好了大夫去看病。却再次爽约。我想说。我不是有意的,只是。再一次想起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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