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颜年华,以身相许

首页 > 美文 > 散文随笔/2019-01-27 / 加入收藏 / 阅读 [打印]
有一种声音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听到的。那是从你灵魂深处最温暖的地方生长出来的声音,像春雨一样行走在最干渴和最荒芜的土地上,那是一种绝对忠贞绝对钟情的声音,像是天已许,甚至不教,白头生死鸳鸯浦,火焰一般的响在你身后的脚印里,那是一种坚如磐石的声音,除非高山磨平峰棱,寒冬里响起雷声阵阵,六月白雪翻飞,天与地合为一线,仿若一丛荆棘的骄傲站在你身后,是几世轮回中寂廖沸腾的声音,虽然远远的,我却真真实实地听见了……
 
我们回家,没有什么地方比家更温暖。离开医院,我就像逃出了地狱。回到家里,才觉得找到安全的地方。虽然他的脸色看起来还有点苍白,但医生说他已经全愈。起初听见这句话,我全身就像散了架子,骨头全松了,站也站不稳当。这么天以来,神经绷得太紧,当从医生口中听到他的伤口完全没问题了,所以,感觉整个身体像要瘫掉了。可是,就算是自己倒下了,又有什么关系呢,最重要的是,经过一个月的治疗,他终于健康地离开了医院。
 
我没见过北海道蓝得清澈的天空,也没见过北海道夏天的山青海阔,秋天的满山红叶,冬天的白雪皑皑。也许,这一辈子也不能。但因为 梁笑笑和秦奋,也对北海道的美丽留下一些印象。
 
 梁笑笑:咱们俩三见也种不了情。一见钟情不是你一眼看上了我或者是我一眼看上了你,不是看,是味道,彼此被对方的气味吸引了,迷住了,气味相投你懂吗?
秦奋:我一见你就挺钟情的。
 
真是瞎扯蛋,一见钟情不是看的,是闻的。以为自己是警犬,熙熙攘攘人群中或几百米之外,能闻见一个和自己气味相投的人,于是,一闻就钟情了。我说。
当然臭味相投,才能走到一起。他说。
你这是什么比喻,还蛇鼠一窝呢。难道你对我是用闻的。我说。
我前半秒用看,后半秒用闻的。他说。
我干脆晕到算了。我答。
 
梁笑笑为忘记一个不该爱上的男人,约上临时男友秦奋去了北海道。
 
如果要分手,就先一起去北海道旅行。我说。
这个分手仪式还真够隆重的。他说。
分手应该和开始一样美丽。我说。
女人天生就是分不清现实与梦的主,都要分了,谁还会有心情跑那么远的地方作纪念。他说。
大部分剧本都是这么写的。我说。
你真应该租些革命片子来看。他说。
他斜着身子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小息。我披着被子坐在床头,看影碟《非诚勿扰》。
 
老妈说了,从小年开始,你就要穿上红内衣,系红腰带。突然,他说。
梁笑笑竟然去寻死,这也太老套了。正在这时,梁笑笑在给秦奋写绝笔信。
谁要死了,我说你有没有红腰带。他的声音提到高八度。
红腰带有了,是我家老妈亲手做的吉祥腰带。至于红内衣,谁要等到小年穿啊,已经穿在身上了。要不要脱给你看。马上。立刻。我笑得很奸。
我不在意你脱,只是不知道脱了好看不好看。他竟然用眼睛斜视着我。
就算好看,你也不能怎么样啊。所以你赶紧给我养好身子骨,你知道我已经禁欲很久了。我一副死相看着他,像色女。
你竟敢小看我,看我不吃了你。我被他一把拽到在床上。还被捂在大被子里。
小心你的伤口啊。喂!梁笑笑到底有没有死啊,秦奋有没有追到她啊。我挣扎着身子,从被窝里探出头,眼睛扫向电视屏幕。
 
到了这把年级,再也不会相信,从嘴里说出来的天长地久、白头偕老、天荒地老的废话。说的没用,只有做到才是真。这个世界变幻莫测,人心更是无法估摸,在未来日子里会发生什么样的事,谁也无从知晓。所以,我不敢保证我们能否一直相扶相持走下去。但我知道,只要有我在他身边的每一个日子里,他就不会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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