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腊八粥
时光如梭,一闪而过。08年的变数历历在目,09年已经悄然而来,并且已经过了元旦,过了腊八节。春节,我已经看到她美丽的羽翼,就在拐角处,伸手可得。静夜如水,人的思绪反而波澜起伏,无法平静。面对窗外的寒风瑟瑟,屋子里却是温情脉脉。吃着香甜的腊八粥,想着熬粥的70岁的婆婆,还有年届76的老爸——身体素质一年不如一年,心中不免一阵酸楚。
一,
腊八中午下班,一进门,婆婆就像孩子一样高兴地说:“快来,先给你点好吃的”。边说边走进厨房,拿出碗,打开锅盖,给我盛八宝粥。我一看,原来是这样的八宝粥啊。第一次见:银耳、黄梨、红果、冰糖等熬的八宝粥。通常人们称之为银耳汤。我不知道是婆婆自己发明的,还是东北人就是这么做八宝粥。总之,我没有多说什么,端起碗来,就津津有味地开吃。喝了一小碗,婆婆说:“再吃一碗吧”。她总是这样,别人是劝酒,她老人家是劝饭。总担心你吃不饱。我笑曰:“再喝,我还吃不吃饭了呀”。每次回家,婆婆总是急忙去厨房盛饭,要么已经盛好,放在餐桌上。常常是,看着面前这位70岁的老人,我总走神。我还能吃多少年婆婆做的饭菜呢?几十年,十几年,几年,我不得而知,不能想也不敢想。
二,
小的时候条件差,那个时代,人们生活水平几乎没有什么差别,所谓的高就业、低收入吧。依稀记得,什么都喜欢吃,几乎不挑食。那时,期盼着过年过节,因为有好吃的好穿的。不像今天的人们,面对数不清的食品,不知道吃什么好;面对琳琅满目的商品,不知道穿什么好。每年腊八,妈妈总是早早张罗,买材料,清洗,熬一大锅腊八粥。寒冷的冬天,放到外面,随吃随热,香甜可口。尤其是,用油煎热,那油的清香,那甜的扑鼻,那色的温暖,那味的可口,啊,那个好吃啊……此时此刻,写着写着,还由不得舌根生津。心灵手巧的妈妈啊,你做的八宝粥,今生今世,我再也无法品尝了,只有回味了。自从妈妈离去,本来什么都不会做的爸爸,什么都学会了。爸爸是娇儿子,好像是七代单传这个宝贝。
三,
十余年来,每年都吃爸爸做的八宝粥。老人就是这样的,好像什么节气都不会落下,总是按部就班。今年也是。早几天,爸爸就打电话说,做好腊八饭了,叫我去拿。迟迟未果。直到元旦在家休息,我告诉他我摔了一跤,腿疼,行动不便,特别说明:“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结果呢?他本来关节就疼,走路还离不开拐棍,居然在电话里说要来看我……我当然坚决制止了。唉。可以用生命替代的爱,莫过天下之父母啊。
看到好友阳光不锈说,她妈妈做得粥,里面有:青菜、野菜(也就是荠菜)、豆腐、百叶、金针、木耳、荸荠、芋头、山芋、白果、桂圆、红枣、扁豆干、红豆、花豆、黄豆、花生、胡萝卜、水萝卜、茨菰、冬菇。我们的粥,主要材料是糯米、干果、豆类、枣,还有当地的特产必不可少,比如,红薯、柿子。也许,这就是江苏与山西、南北方的饮食差别吧。然后用小火慢慢熬,熬啊熬,也许一夜,也许更长时间,稠稠的,粘粘的,材料溶化于水中,清澈透明的水,便化作色香味俱全的八宝饭。
今年,不知为什么,我特别认真看了下,爸爸做的八宝粥,主要材料有:软米,江米,红豆,花生,红枣,红薯,柿饼之类的东西。公公婆婆也喜欢爸爸做得八宝饭。当我第一口吃到嘴里时,感觉有一丝丝的酸,反正不是刚出锅的新鲜。即使如此,我还是无比认真地吃了几口,细细品味着爸爸的滋味,爸爸的爱心,爸爸情感。即使如此,也是爸爸带病精心熬制的。我不能丢失这次机会,不能忘记今年的腊八节。
女儿再大也是女儿。看着脑海中爸爸的音容笑貌,想着心中爸爸的叮咛祝福……他老人家啊。日子,一天天过去了,爸爸也一天天苍老了,我的心也是,隐隐的,一阵阵难过。一年年过去了,添加起来层层年轮,化作永久的记忆。是的,只要是爸爸做的就好吃。那份浓浓的亲情,那份贴心的关爱,那份无私的付出。
四,
生命短暂,一呼一吸而已。每个人,无论富有还是平穷,无论政要还是布衣,无论老人还是孩子,无论男人还是女人,无论黑皮肤还是白皮肤,没有理由不珍惜宝贵的生命。因为,生命,只有一次。因为,生命,一去不复返。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两样东西越分享越多,你知道是什么吗?这就是:知识和爱。在新的一年里,让我们更多地分享知识与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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