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硝烟 青灯莲花

首页 > 美文 > 感人日记/2019-01-22 / 加入收藏 / 阅读 [打印]

立马横刀剑戟铿锵惯了是不是?等你熄了硝烟,解了战袍,吐尽唳气,青青清茶一盏,丝竹一曲,犒赏壮士如何?或者,寻一方安宁处,推杯把盏海阔天空如何?
    好,壮士一言,驷马难追,俺这就凑起一行人马即刻前往,是谭府还是倩江南?饭可以将就,酒可要讲究,月下开怀对斟,我要不要带几枚青梅?呵呵呵。


    我也戎装,其实这衣一直在身,却总有白衫做底。
    今夜,游戏一场,潜于林草,空灵山际,时间恍然不知。忽似见你来并肩,你白衫披月,微笑不语,衣上烟草淡淡,满天星光,映你眼中柔和几许。
    人生里不断退让,我顽劣的性情,只在游戏中从不服输,登高望远绝轻尘,烽火狼烟尽如花。却在此时隔空遇你,是不可言状的喜悦。战事横空的境遇,不抵你款款轻笑漫语,手中铁戟兵戈跌落,轻搁在,毫无烟火气息的风里,那抹野性的眸子瓦解,放下狙击胜负的心,只这次,做了那时如你样的逃兵。
    以前,总象在强取豪夺一些东西,看似拔剑张弩攻陷的城池,却狼狈而退。三十年漂泊,雨打舟归,常事。一衫风霜,满舟寂寥,不得披了厚重的甲衣,围裹。不忘手备兵刃,都为防御。
    某天你说,墨儿,笑,遇你此时,哭,遇你此时。
    某天你说,往昔大梦颠狂,独舞曾多,居心尽是烽火狼烟,金戈铁马;逢世尽做胡言乱语,倒行逆施,嘻笑脸表,苦娱世人。盖世有赏语者,难逢解心人,经程冷暖,几度秋凉,心知。呓语呢喃时,遇卿知解疯语颠言。
    某天你说,曾几向梦处,折了刀戈剑戟,掩了笙旗鼓锣,与卿把盏欢语、欢笑、悲言、悲语,极尽浮生四海飘游乐;乃拾琴续断弦,浅酌深醉时,浮白轻音,响高山流水韵。快哉!
    夕阳红美,岁月飞觞,浮世芳华,袖中云烟。那一遇醉过,偃旗息鼓,收起随时断水的刀,卸甲弃械,再闲时挂甲,数看旧痕无,笑把往事狼烟都送了茶酒。居然,敢捧出烹茶抚诗的柔软,携几枚青梅赴约,又欣然,著娉婷,月色如水。
    是夜,卸下战衣,翻读你早年前书写来的文字,无情游戏多情天。
    是夜,游戏一场,罢战缴械我任山风俘获,为你。


附  友人笔尖莲花:

    半天月如钩,山入静,无声寂寂,是这场久违游戏开始的哨音。
    深卧草中,据幽而伏,引势举枪。纵使这游戏一场的情景,也当如时逢烽火狼烟,旌戈四起的真实。人道人生如梦可作轻看,我却看游戏如格物,不为懈懒。游戏,有生活的真实。
    只是,这万山俱静,草木不摇,看不着刀剑,枪口近眉的一刻,却想起了你。竟忘却多年游戏中,我不死即不搁枪,搁枪譬如死的金科玉律,解带熄火,轻搁手中的枪。哪一刻的静,静的只有自己的血流心跳,血流心跳命令我要在静中,好好的想你、在虚拟我们的世界中看你。
    不期而遇,那实在是我无法作言的欣喜。
    一如那时,这样的时候,但凭得耳边枪炮轰隆,尘嚣四起,战影此起彼伏,我却独坐树端,与你隔空笑谈,斜眼战况,偶尔虚枪为发,惬意着假想你歼敌几多。那是平生唯一一场刀光剑影中不发一弹,只作观客的游戏。久久,我爱想象着烽火中,与你对影推盏,笑谈间,举枪御敌,用强敌的哀号佐餐我们清酒相许而欢的神交。我自戏称,遇卿后,手中的枪,便成了善良之枪;遇卿,心中杀意和争赢斗勇的心,你用笑谈荡涤轻去了许多;遇卿,游戏的输赢,我不在其中,只在与你的握手言欢中轻闲。
    只是,那时,左手握着你的手,右手却不曾放下枪;相言浓欢,还更警观如犬,心系游戏的输赢。
    而今夜之前,即使弹尽之时,未曾阵亡,我也必负隅顽抗,放不下做了逃兵降士的耻辱,哪怕是游戏一场。可今夜,却只在想你的这刻,便轻轻的解带搁枪,若游戏如真,此刻,在你的容颜笑语中,我对空弃械,甘愿做了败军逃兵,只不愿在无可逃避的想你一刻,有了身边羁绊,有着手里无情冰冷铁枪。
    仿佛你说,你知道我会来,我,为了看你,来了。时空如此遥远,神思却在月下云端不期而遇。那刻,语音盈天,满山花开,我已不在硝烟将浓的战地,只在山林夜丛中,与你席地而坐,推杯交盏,未醉却颠狂。
    仿佛你说,我们赤裸着灵魂,如此坦诚。是的,那刻我坦诚的如同膜拜的虔诚,无一丝俗凡披肩,佛前青灯下,心灵深处最卑俗处,悄然初开一朵莲花。
    仿佛你说,昏灯案头,你我相伴而对,读书作诗,嘻哈为乐。是的,此前我夜里伏案,举笔划纸,时来神往有你案前挑灯草,月下煮茶的至景,此后岁月,无须神往,身边木椅,必有你一席,呼吸之间,必有你芬芳,四季冷暖,必有你体温的微暖轻凉。
    仿佛你说,我白衣披加与你。此刻,我战衣碎卸,月色如水霜衣,你我其中,人生初来,无垢躯体,冷暖与共。此后日月里,心里必有一袭盔护你我素心的白衣。
    仿佛天边这头,黄草堆里,我在想你,静静的。
    游戏一场如真,不抵眼前你的一影一笑,我搁枪因你。没了兵器的手中,满握住你的一把岁月中温凉柔情。没了兵器的躯体,外物如虚,烽火弥漫不到你我的世界;枪声人音,烦扰不了你我的清平神音,军靴铁骑纵踏而过,必不能感觉我的存在。因你搁枪,时间只属你我,因你搁枪,世界是你我。
    仿佛你从未曾说的话,却从此不须揣摩你的心事。华灯初上,灯下你在想我,静静的。而我已明了,极欢且极喜,却水澜不兴,只你一轮明月照当场,足够品味此生,不喜不伤。
    人生如寄,来去匆匆,却从此绾住你的一片袖舞轻纱,轻钩你微温纤指,我只如同灵魂出窍,凌空结花,与你遥空相媲。
    时间跟前,我若夜露,朝化云气,那必化作守护你灵魂的霞影。
    造化底下,我若蝼蚁,纭纭碌碌,那必是衔草含泥,筑泥草一屋,为你我灵魂遮挡人生风雨
    神话当中,我若是楚霸,你若是虞姬,明月洲头,我必卸甲折剑,笑月长歌,拥你纵马,离世而去。只是,我必不回头留恋看那硝烟深处江山的娇影,我必无意寸土的得失。江山输却了我,我却赢取了杯酒岁月,纵马有你的人生,人生英雄一场梦空,唯卿真实。
    今夜,游戏一场,无情游戏我解带搁枪,为你。

 


 


 

上一篇:戴在脚踝的那串红     下一篇:收起潸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