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的城市,改变的我
这几天,上海的温度像高血压患者患病时的血压一样,一下子窜升到33度。于是,大街上,放眼望去都是白花花的一大片:小腿、大腿、大胸,还有小胸……好在我是党员,立场一向坚定。否则,换作邻居那个四个眼睛都不够用的二哥过来,不知道要撞倒了多少根电线杆呢!
我知道夏天来了,当然女人的节日也来了。
来了上海这么长时间了,今天我才真正静下心来观察这个城市这几年的变化。
首先觉得这里最大的变化就是,上海的女孩子越来越漂亮了,一个个肤如凝脂、唇红齿白、温润如玉,美得让人历历在目,过目难忘,就连上了岁数的大姐大嫂,甚至大妈,那细胳膊细腿,小身板细腰的,也够北方的一些身材粗壮的同龄大妈眼馋个半天。有时想想也是,相比北方的漫漫黄沙骄阳似火,江南的杏花春雨青山绿水还真是滋养美女,真是一方水养一方人。
而男人倒是越来越苗条,我都怀疑这些如果穿上宽大衣服都会随风飘扬的家伙,整天吃那么好,肉都都长到哪里去了,难道长到骨头里了?人比人得扔掉,看着都会让人生气。
经过不懈的努力,我也已经明显瘦了下来,但是在地铁里面还经常会遇到瘦身俱乐部小女孩温柔款款递上来的名片。当然,对待这种人我一向是横眉冷对,当她们不存在。有时真佩服这些小女孩的眼力,在那样人潮拥挤的地铁里,还能一眼区分出来哪些人需要减肥。
另外一个喜人的变化就是一直独身四十多年的同事大哥和一位律师女友也终于迈进了婚姻的殿堂,援手步入了二人世界,光荣地结束了四十多年“处男”生涯,当然这个处男是要加引号的。都说上海人挑剔,我在这位可爱的同事大哥身上切切实实地得到了印证。四十多年来,一直把爱情当作一种憧憬和追求,在选拔女友方面一丝不苟,严把质量关,想想当下,会有几个人做得到呢!
酒桌上,我答应他下次回老家时一定给他带些正宗的焦作铁棍山药。都说河南有些人小聪明,从这个山药的名字就能淋漓尽致地体现出来:铁棍,这个听起来就会让人热血沸腾和干劲十足的字眼儿,尤其像同事大哥这样新婚燕尔期间需要大量补充粮草弹药的男人来说更是如此。
最后,我不停地握住他的小手叮嘱他一再让他注意身体,并小声给他讲了笑话以示忠告,谁让我们是朋友呢:新婚次日一大早,新娘痛苦地从洞房走出,一手扶着墙壁,一手捂着下身,大骂:骗子!真他妈的是个骗子!结婚前说有四十年的积蓄,我还以为是钱呢!
当然,也有有一些变化是让我眼珠子掉一地的。
谈恋爱的男女在公共场合搂得更紧更肆无忌惮了,他们可以对周围人熟视无睹的招摇过市,他们可以不计形象的大喊大叫。真是慨叹年轻真好,可以放纵,可以大胆的爱,他们的情绪可以像壁虎的尾巴一样自我修复,不像中老年人那样一旦感情逝去,心情立马一地鸡毛!
当然,如果说最让我印象深刻的就是上海老太太挤公交车了。前些年,我倒是也领教过她们的厉害,但事隔几年后,再次温习这场面,情节太跌宕起伏耸人听闻,简直是太简直了。冲上车后,她们就大张旗鼓声势浩大地寻找座位,那身手灵活得全然没有了在地面上的蹒跚摇摆,像在寻找失散多年的亲人一样。后来我总结,在上海挤公交坐地铁都是一种集散打、柔道、瑜珈、体操、平衡木、竞走、短跑为一体的高难度的竞技活动。
其实,他们倒是说我的变化最大。最明显的变化就是成为了一个美妞的爹,一跃而成为父亲了。
而年龄也变得不尴不尬: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有人追着屁股叫叔叔,也有人撵着叫伯伯。然而,也有人把我当作青春小弟。刚来上海时,正好赶上几个朋友聚会,看到有几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女性朋友在聊天,还动则还说他们那个年代如何如何的,有一个大姐还开玩笑说你还小呢,不懂我们那个年代的事儿。当时我在想,不就是胸部比你们小一些嘛,而且70永远大于60,只要脑袋比石头灵光的都会认可这种不等关系。
故地重游发现,女孩子更靓了,男人更瘦了,城市更美了,老太太挤公交更猛了,这种变化是无时无刻都在进行的。
花照开,水照流,太阳照常升起,外界的变化也可能只是限于一城一池之间,也许更主要的是我们内心发生了变化,只是有人将碰到的苦难写在脸上,有人将遇到的挫折投射到眼中,而更多的人冷却了心缄默了,岁月带给他们太多的沧桑和愉悦,而他们脸上却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而其中,他们又会有多少人将那份无法释怀的情感夹在日记里,埋藏在内心里,而一窗灯火,一帘幽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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