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剑舞 “呀~~~~！”一声少年的轻喝刺破了午前的苍穹，林中的鸟儿们也像是被此惊动了，个个都展翅高飞，飞翔在蔚蓝的苍穹之中如在翩翩起舞。阳光穿破了薄薄的云层照射在了这片辽阔而平坦的大地上，使大地顿时变得金壁辉煌。耀眼的阳光下，一个少年正抬头喘着粗气，满头大汗，双手扶着膝盖，手上紧紧地握着一根脆弱的枯树枝，但眼睛一刻也不放的凝视着前方的老者，如一只埋伏在丛林中的雄狮，在静静的等待着前方的猎物。 忽然，男孩又站直身子，定睛看了看前方的目标，“啊~~！”举起手中的枯树枝向着老者刺了过去。男孩手中的枯树枝看似被他舞的有板有眼，动作做的迅速但过于单调，动作也显得很是有气无力。还没几回合下来，就听“啪~~”的一声，男孩手中的枯树枝被老者闪电般的一脚给踢的飞出了少年的手中，在天空中画出了一条美丽的抛物线，然后生生的插入了男孩身后的土地中，枯树枝立在阳光下，显得有些凄凉和无力。少年这时的眼神已没有了一个多时辰前的神采奕奕了，他拔起来这根枯树枝看了看，好似在看一个曾今跟他共患难的老友，随后他灰心的摇了摇头，对着身前的灰衣老者缓缓说道：“爷爷，我认输了，我连碰都碰不到你一下，这两年我的修炼确实还不够。”灰衣老者也不紧不慢的说道：“小轩啊，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爷爷这点三脚猫功夫算不上什么的，将来你会面临更多的挑战或者可以说是敌人。爷爷以前教你的剑法也是最基本的，今天在打斗中从看你施展出来的招数可见你还未忘记剑法要诀，但你的体能还不够强，你的剑法中毫无气力，速度更是慢的不用说了，不要说剑气，你连风声都没舞出来点，还要多多练习啊。” 红日当空，时间已过了正午时分，尤羽弓找了块光滑的大石头后，忙呼气喘嘘嘘的尤小轩过来坐下，并从包袱里摸出几个黄澄澄的荞麦摸摸来，尤小轩走了过来，用手抹了抹被太阳光烤的温热的石头坐了下来，一边接过荞麦摸摸咬了一口，一边好奇的对着尤羽弓说：“爷爷，下午是不是要叫我新的剑法了？”尤羽弓也拿了个荞麦摸摸后坐下，说道：“小轩你别噎着了。”说罢，忙吧一壶水递了过去。然后才说道：“小轩，这剑法里可有大学文啊，你别看这些看似简单的招式，如果你把他们组合成一套了之后，你就会发现你就会在出其不意之中击倒对方。”尤羽弓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口水后抹了抹嘴又说道：“剑，是“斩妖驱魔”的利器，是正义的象征。所以你要用他来救济天下苍生，修炼剑法之时，“驱逐心魔”是里，有形剑为表，由表及里，表里如一，躯舞剑挥，自然一体。小轩，你还记得到以前教你剑法的那五个要领吗？”尤小轩被这一问后有些慌张，忙吞下一口摸摸后，想了想才说道：“第一点，含而不露，隐而自悟；第二点……好像是因敌变化，不拘成法；第三点，乘虚蹈隙，避青入红；第四点，身与剑合，剑与神合；最后一点是，嗯，是“走化旋翻，轻稳疾快”吧。”尤羽弓微微点了点头，微笑的说道：“你说的几点都是一个大概吧，你可知道这五点之中的大道？”尤小轩正包着一大口摸摸，听后忙摇着头。 尤羽弓站起身来，捡起地上的一根枯黄的树枝负手说道：“含而不露，隐而自悟。就是让你知道剑与拳、功法同为一体，共存一理。动作要协调且自然，招式要紧密相连，如那飞云流水，穿连不断，各法贯通，随心所欲。以左旋右转，划圆舞圈为动作要领，动静、虚实、快慢、刚柔相配合，不用拙力，以意导势，气势合一，剑身合一，给人一种轻松、愉快、舒适的感觉。”说罢，尤羽弓握着树枝的右手突然打直，刚劲有力。随即挥出那根此时带着无数气力的枯树枝，剑法行云流水，用枯树枝舞出的剑气也震得旁边的野草顿时瑟瑟的战栗起来。尤小轩看得嘴巴都合不拢了，像是这世界只剩下了这祖孙两人。 尤羽弓又停了下来接着讲解道：“因敌变化，不拘成法，也是剑法的战略指导思想，‘剑无成法，因敌变化而制胜’这是众多前辈们总结出的道理，用剑面对敌人时的要诀就在于：全在观变，彼微动，我先动；动则变，变则着，这些理论上的东西要在你实战之后你才会领悟的更多。” 尤羽弓又叫吃饱了的尤小轩站起来拿上树枝来攻击他，尤小轩这时又是精神充沛，跃跃欲试的舞了几下树枝后蓄势待发。“来吧。”尤羽弓低声说道。尤小轩泯了下嘴唇后，说了句：“小心了。”就快步上前，学着爷爷之前表演的招数向着尤羽弓攻击着。尤羽弓一边灵敏的躲闪，一边带着夸耀的口气说道：“你这小子学的倒是真快啊，现在我教你剑法的第三点：乘虚蹈隙，避青入红。这是剑法的战术原则，它主张顺人之势，借人之力，以静待动，后发先至。交手时，避实击虚，以斜取正，迂回包抄，两剑成犄角之势，使敌人不能善其后。它还强调，无论何种兵器，两下冲锋，莫大接之截之，迎之架之，互相争胜。唯是剑法，绝然不同。交锋时不接不截，不迎不架，凭空一击，无不命中，名曰‘不沾青，入红门’也。所谓‘不沾青’，是指不以硬力争夺对方兵器；而‘入红门’，是指出剑出线，一击命中……”又是几回合下来，尤小轩喘着粗气，但更是仔细的听着爷爷的教导，视若瑰宝，从那清秀的脸上看见他视乎又领悟到了什么，举剑又是上前与爷爷“拼杀”起来。尤羽弓又跟尤小轩斗了几回合后，连声道：“好好好，领悟的真快，比当年你的那个笨老爸快上了很多啊。下面是第四点，可要听好了……”尤羽弓一边说着一边忽然出手，势如闪电，一下就把尤小轩手中的剑夺过，然后向后一跃，一下跳出了几丈远，空地的中央只留下了呆呆的尤小轩。尤羽弓把枯树枝当空舞了几下后，两眼看着树枝严肃的说道：“这第四点是剑法的技法要领，你可要听清楚了。打斗时要做到身与剑合，剑与神合，它强调以身运剑，身法、步法、剑法融为一体，身行如龙，剑行如电，步法灵活，身法柔韧，故有‘太极腰，八卦步’之称。这还强调要剑神合一，意到、神到、剑到，力贯剑锋，气透剑端；出入竖劲，使剑如使枪。将神、意、气、力贯于剑法之中。静中要保持全神贯注，镇定从容，伺机而发的气概；动中要做到凝神息虚、察觉对手、以变应变，达到乘虚蹈隙、每发必中、战而胜之的目的。”尤羽弓忽的一抬头，两眼放光的盯着前面的尤小轩，如一头饿狼。“小心了。”尤羽弓轻呼道，怎在回味刚才的尤小轩还没缓过神来，尤羽弓就已经出剑了，灵活的步法、眼花缭乱的剑法让尤小轩躲闪不得，一骨碌的滚到了一块大青石旁。 树叶也被尤羽弓使出的剑气刮的洒落了下来，这时尤羽弓的眼神已无丝毫慈祥，像是面对敌人时一样冰冷。尤羽弓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小轩啊，反应还需要再快一点。要把敌人的每一个招数看清，找出破绽，再加以攻击，快起来。”尤小轩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然后捡起了身边的一根枯树枝更加坚定地说道：“来吧爷爷，让我来看看你到底有多厉害。”尤羽弓微微惊讶了一下，单手捋了捋白花花的胡须说道：“好，不愧是我的孙子，看剑。”枯树枝又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在尤羽弓手中如龙蛇一样急速窜着，时刻在找有着尤小轩的破绽。尤羽弓此刻放慢了出剑的速度和气力，紧闭着的嘴唇又开口道：“剑法的最后一点——走化旋翻，轻稳疾快。这是剑法的运行特点，要用丰富多变无论何种剑法，在进退翻旋中，皆要求轻快稳健，动如轻风，稳如山岳，一发即至。有一句歌诀中是这样的‘翻天兮惊飞鸟，滚地兮不沾尘。一击之间，恍若轻风不见剑；万变之中，只见剑光不见人。’这歌诀中不仅是对用剑高手的称颂，也是对其剑法疾快风格的写照。”尤羽弓见到尤小轩破绽已出，毫不犹豫地一掌就拍了过去，虽没用多少气力，但让身体结实的尤小轩一下子飞出了几丈远，地上也被尤小轩的身体画出了一根长长的痕迹，尤小轩躺在地上摸着屁股嗷嗷的叫着疼。尤羽弓放下枯树枝，抬头望了望天空，说道：“没事吧小轩，以后比这疼的还多着了。今天我教的都记住了吗？时候不找了，我们也该回去了，晚上多看看那本《灭杀绝启灵土木纲》，对以后的训练和前面内容的巩固都有帮助。来，起来，我们该回去吃饭了。”尤羽弓扶起尤小轩，拍了拍他身上的土后，两人有说有笑的往回家的路走去。 夕阳西下，还留在山边的一片红晕照着祖孙两人的背上，在田间的小路上显得几分祥和几分融洽，天涯剑，夕阳残。念是落叶被风卷，少年心路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