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树一树的花开,一岁一岁的不败
游离于一个明媚的夏天,走失在一段绮丽的回忆。
——写给凉薄的青春,写给自己
朋友T明天回北京,今天特意到家里,留下提前二十多天的生日礼物与祝福,一道来的,还有她的男友,以及,一个给人些许诧异的消息:她,订婚了。
别急着说“订婚有什么了不起”,订婚确实没有什么了不起,只是T的订婚让我有些惊诧。T比我早破壳一年,18周岁。
我不敢想象,当初一起游戏一起傻笑一起舔冰激凌的T,就这么结束了孩提的岁月去拥抱自己的家;我不敢想象,当我还认为自己是个小孩子被子老爸叠袜子老妈洗时,T将用稚嫩的双肩来扛起生活;我不敢想象,我们还将在校园里度过漫长的五六年,而T已然要为柴米油盐的琐碎操心……
T说了几句话便走了,我“嗯”、“啊”地简单答复着,傻小孩一样看妈妈送走他们。穿漂亮的情侣装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我不自禁地叹了口气。那个男孩不爱说,但是看T的目光很亮,有宠溺吧,也好,不管我不敢想象的有多么多,只是T,你幸福就好了,这是祝福,亦是希望。
趴在床上,床头柜上还摆着几年前T送的生日礼物,那个紫色的Koala存钱罐,当时空空的管子已经塞满了硬币——好几年了。小考拉的笑依旧明媚,却让人不禁想起“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这般悲伤的句子。是啊,如今考拉依旧笑夏风,而它最初的那个主人呢?她还要走到哪里?要走多久?我亦不知了。
那些年我们一同爬山,顶着最美好的太阳满山顶的跑,似乎永远跑下去也不会累;那些年我们一同上学放学,一群小孩子就像一群叽叽喳喳的小兽,有说不完的故事,讲不完的笑话;那些年我们把最好的朋友的名字连成最华丽的诗行,然后为此得意不已;那些年我们说好了一起加油,一起为自己的明天努力,一起成长,一起相信着我们会有出息……那些年,我们7岁,8岁,9岁……我们一起走了多久?很久很久。我们都长高了,有了各自的天空,然后,我们,疏远了,陌生了。
我是个不太坚强的孩子,想着想着那些走远了泛黄了的岁月,竟是趴在枕头上哭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难受,又冷。
也许生活真的是很强大的,大刀阔斧地劈去我们的棱棱角角,我们打不过它,于是就投降,明哲保身,心安理得的做起它的奴隶。可是我还是小孩子,我不必应对强大的对手的,爸爸妈妈会保护我,我是,小孩子。可是为什么比我大一岁的T便成熟的像我的大姐姐呢?不知道。
礼物中有一个本子,里面是T清秀的字迹,我抚摸着她儿时傻傻的照片,忽然觉得时光真的是无情,那些走过的岁月,美好的、平凡的、快乐的、悲伤的,统统回不去了。我们依然笑靥如花,可是这笑已经挂在嘴角十几个春秋了,真的。T说,我的梦破碎了,就要你们来替我完成了。感觉一种难以言表的悲伤就那么升腾着喷薄了,当所有的讳莫如深都变成了欲盖弥彰,我只剩下眼泪,祭奠我们的童年,与T的岁月。
T,你的梦想丢在路上了么?那我们一起去找回来吧,破了没关系的,你要相信我,我会帮你修好,可以么?也许,说这些也都是废话,T有她的生活了,是她自己的选择,她不会后悔,她一样会幸福。
明天,我想我还是那个单纯幼稚的傻小孩,我还要在教室里听课或是偷懒,还要为了心中的梦想奔跑。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够替T完成什么梦想,也许,给自己一个很好的明天,会是T的欣慰吧,朋友,常常希望彼此过的更好些。
夏七夕说,青春就是一树一树的花开。第一眼便喜欢上了这个明媚的句子。后来,我知道它的原来出自才女林徽因之笔,依然固执的认为,这个华丽的比喻,还是给青春更好。青春就是一树一树的的花开,或早或晚吧,我们都会有属于自己的满树繁花的,只愿岁岁安好,花开不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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