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朋友是女人

首页 > 美文 > 感人日记/2019-02-01 / 加入收藏 / 阅读 [打印]

轮到我上场了,我穿一件白色泡泡袖的长裙,收腰但裙摆很大,后面背一对小小的毛茸茸的翅膀,心想小木看到,一定会说我宛若女神然后亲我到一脸口水.
在后台做最后的准备,想给小木打电话直播我的演出,拿出手机发现十几个的未接电话.
我回打过去,是可可虚弱而略带抽泣的声音:"小岛...小、小新她,突然大失血...刚刚到医院..."
我抓起背包就跑,听不见任何人的喊声. 我到医院的时候所有人都看我,我并不知道也无心在意我身后的翅膀还没有摘,我疯狂的给可可打电话他关机,给小新打没人接,我大声问护士xx新在哪里护士说在第一急诊手术室.
"xx新的家属!"我站起来.
只有我一个人,我找到手术室却没见可可.
"你是她什么人?"护士问.
"护士她怎么了?"
"病人失血严重随时有生命危险,你是她的家属吗?"
我呆住了,三秒钟后我说我是她姐姐.
"她没有别的家属吗?你能联系她的父母或者爱人吗?"
"她...还没结婚."
"那她爱人呢?怎么送她来了又走了?不知道宫外孕多危险吗?你能叫她父母吗?"
"父母...来不了...护士她不会有事的吧?~"
"只有你一个亲属?那你来签字吧"
我签下了不知什么内容的担保书.
大脑一片空白.
很久才哭出声来.
小新,
你会很坚强的对不对.
你说过,你结婚那天,一定要我做你的伴娘.
小新说你和我都会幸福,你记得吗
无论多疼,无论你多么难以忍受,
请坚强,小新,请你一定要坚强,请你一定活着,请你一睁眼就骂我懒猫好不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我哭到眼睛酸痛的时候手术室的门灯灭了.
小新被推了出来,她还活着.
她挂着大大的吊瓶闭着眼睛,眉头微皱.
我不知道她那时是没有清醒还是在想事情.
护士说你去办理住院手续吧,手术还算顺利,幸亏送得及时.
我说好,可是我忘记我没带那么多的钱.
我电话打给可可,还是关机.
去了哪里,难道小新的安危他不焦急.
我换成老爸的号码打过去,
"爸,借我点钱."我抹着哭花妆的黑眼圈闷闷的说.
 
 
小新醒来时我正背对她倒热水,她突然惊呼"我是在天堂吗?我看到了天使!"
我手一抖,才反应过来翅膀还在.连忙脱下来.
我回头白了她一眼,鬼门关走一趟回来第一句话就在开玩笑的,全世界只找得到这么一个.
我请了假日夜陪护小新,因为她没有别人能依靠,面对父母,她更是死也不敢说出真相.
可是纸包不住火,一个星期后小新的父母就带着错愕的表情站在了门口.
令我们没想到的是,小新的父母没有说任何一句责备的话.
只是许久她的父亲说我去买点东西,母亲走过来坐到床边,轻轻抚摸她的脸.
小新低下头,终于哭了出来.
小新哭着搂住妈妈的脖子,我悄悄走出去关上了门.
这么多天里,小新没有哭过.
即使,她的刀口那样触目惊心
她也没抱怨一句,对可可,亦是只字不提.
我知道,她心里的疼痛,远远超过身体.
因为从那以后,那个曾经被小新当作是未来的男主角的可可,永远的消失了.
小木心疼的说你看你,还照顾别人呢,自己消瘦成这样.
我笑了说哪有,就是休息的不太好,看起来有点憔悴而已.
我从后面抱住正在厨房做寿司的小木,一边脸紧紧的贴在她的背上:
"小木,我快放假了哎,我们去旅行好不好."
这段日子发生太多太多事情,强烈的压抑感堵在胸口无法宣泄,
小木,如果能,请带我走.
小木的身体总是给我一种安全感,在她的身边我好象不用担心任何事情.
她的肩膀结实而宽厚,因为她业余爱好很多象游泳散打这样的高体能运动.
臂膀会比一般的女生肌肉强壮,腰又稍微细些,整个上身呈一个倒三角形,
皮肤很白,头发厚实,从后面看往往给人错觉是一个韩国男人. 我常常嘲笑这么好的皮肤给你真是浪费.
其实我在嫉妒哈哈
小木的皮肤是罕见的好,
她是我见过的所有女生里皮肤最好的一个
阳光下贴近她,就看得到一根一根柔弱的小汗毛
却有出无来,看不见汗毛孔.
可恶的是她什么化妆品都不用,日常的护肤步骤全省,连洗脸都是清水
然后我会说可惜啊就是眼睛太小了.
她常常被气得张牙舞爪
我的眼睛比较大,所以经常故意气她
其实小木的眼睛一点都不小,只是内双,但很灵秀
而且睫毛浓密,倔强的垂下来,让她的表情总像个孩子
旅行途中我翻看她带的东西
纸巾,饮用水,毛巾牙刷洗发水...连卫生巾都没忘带
我们的目的地是大连,这个我去过壹千次但小木从没去过的城市
 
 
我靠在她肩膀吃她做的三明治,
奶酪芝士或者沙拉酱夹心的我都很喜欢,小木会发掘不同口味的一种吃的,然后每样都备来一份给我
这列火车上的人很少,很好,没有我们想象中的拥挤破烂大汗淋漓,轻松买到了特快空调座.
看着窗外飞快闪过的风景,就好像一切不希望记得的过去,迅速的从我眼前忽略,忽略,消失不见.
"你渴不渴?"小木问.
我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满眼睛幸福的爱慕.
下车时候天色已暗
小木拎着大包小裹我带的东西,东张西望的说终于到了.
火车站我发现有很多很多t和老婆或朋友一起,这是我以前没注意到的.
这是一个狭小但并不拥挤的城市.
空气潮湿着,晴着天却总有小小的水雾打在脸上狠舒服.
安顿好住处,我和小木在街道乱逛,夏天的商业街很热闹
小木在街边给我买了一个超大个的榴莲,然后看着我的脚说你的鞋走起路多累
她就地买了双适合踩沙滩得日式花拖鞋
我踩上就拉她往商场跑.
拖鞋当然轻快的多.
在新马特我们买了只很好喝得奶茶,你一口我一口好不腻歪.
小木,在这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城市,我坏笑着告诉你我们可以放肆亲密.
无数个陌生的眼神经过,我和小木的手挽得更紧.
老公,有一天我们可以向全世界展示幸福该多好.
我就这样跟着你,没有人敢靠近.
小木打电动的样子很好笑,很认真又有点不自觉地僵硬.
回到宾馆小木跟我展示他带来的电动牙刷:
"一次性的牙刷你用不了,你那排整整齐齐的小牙会被它刷坏的,看老公给你带了什么..."我的牙很娇,最怕刷毛硬的牙刷,沾上就会出血.
"老公!"
"??"
"我不刷牙你不是也一样亲我?"
"当然啦"
"那我刷牙还有什么意义?"
"... ..."
温柔的蛮横是一种幸福的刁难.
海边,公园,过山车,留下两个相爱的女生大笑着胡闹的痕迹.  回来以后我和小木一起去看小新
她恢复的很快,已经可以下地走
只是一听见护士叫她的名字说该换药了
她就吓得往我身后钻.
会很疼吧,看到小新惧怕的表情和小腹扭曲丑陋的伤口,
我就在想再遇见可可,我一定要他的命.
回到家老爸就看出我去了大连,
因为整个人晒黑了一圈.
我于是猛敷面膜,突然电话响了.
"这几天总有人打通就挂."我跑去接的时候爸爸说.
"喂?"是个陌生号码.
"去哪了小岛,这么久才回来."大宇的声音.
我恍了三秒钟的神,"额...我去旅游."
"跟谁?"
"这个...就不说了吧.."他怎么会打到我家里???
"很开心哦?过两天我也去旅游,一起吗?"
我心里冷笑着,多么荒唐的问题.还好面膜敷着看不见表情,不然我想此时我的脸一定很难看.
"我没有时间,不好意思,我还在忙,没有事我先挂了."
"挂什么挂!!你一定要惹我生气麽!?~!"他的怒吼被正在调台的爸爸听见,他望向我.
我啪的挂断了.
想到一个经典的恐怖片,名字叫惊声尖叫.
一回来就要面对这个男人制造的困扰
实在是郁闷至极
后来那几天我就在家里圈着,不见太阳也不出门,QQ成为我和小木传情的工具.
除了熟悉的号,再往家里打得电话我都不接.
我让我爸去接,当然如果是大宇他就会不说话狠狠挂掉.
爸爸说那个人是在追我的女儿麽.
我说没错爸爸,一个无聊至极的男人,带点龌龊,总之很讨厌.
我爸笑了笑说不管是一个什么样的男孩,挂电话这点都不太礼貌.
我叹了口气,上辈子做错什么招惹上这么一个"极品"男人.
我以为这样就可以暂时摆脱大宇的骚扰,可是宁静日子过不到三天,就印证了我的想法是多么的单纯.
我只听见了"砰"的一声,利落干脆.
我和我爸一起朝声源跑去,看见阳台的落地窗上开了一个大拇指大小圆圆的洞.
我的第一反应是枪眼,爸爸四处张望着企图找到凶手.
可是楼下看不见一个人影.
在阳台发现了子弹,果然是枪眼,不过是那种仿真枪,子弹是树脂的,可是看来穿透力也很强.
爸爸说,噢,原来是小孩子干的
看着由抢眼不规则延伸的玻璃裂痕,只有我知道是谁干的.
 
 
我爸要换玻璃,我说还是等两天吧
天知道那个变态的愿望没达成,他还会想出什么阴损的招数.
这天我爸不在家,我一个人在家上网看鬼片.
突然电话铃惊声尖叫
这种时刻打来当然不会让人联想好事情
果然是大宇.
我想想还是接了起来.
"小岛你不要挂."
"我当然不敢挂,卧室窗户还想要呢."
"...那天生气打了你家玻璃,实在不好意思."
"你就不要跟我客气了.你蒋大宇什么时候跟我不好意思过.上次在解剖室,这次追到家里,真有你的阿.你还想干吗,要上来跟我当面对峙吗?"
"...上次在解剖室...你有那么反感我的行为吗?"
"我不反感,我好喜欢!我告诉你姓蒋的,你别以为我一个女孩子就那么好欺负,我不跟你计较而已!你再跟我上脸,有你好看的!"
我气到汗毛都竖起来,狠狠地撂下电话.
半分钟以后收到一条短信:
"生命有多可贵,你知道吗?"
呵呵,某人,你是在威胁我吗? 小新在QQ的那头沉思了一会儿,"小岛,他怎么会知道你家,还有你家的号码?"
我拖着下巴百思不得其解.
小新说小岛,他一定认识我们身边的人.
身边的人?我掰着指头数...
"你是说咪咪吗?"我问她.
"除了她 ,似乎没有谁会出卖到你."
"可是...即使是她透露的信息...又怎样?我们并不能阻止大宇越来越变态的行为阿?"
"小岛...只怕是有人在背后煽风点火."
小新意味深长的说.
只能说大宇的威胁的确奏效,
我出门倒垃圾的功夫身上都带一把刀.
不久,同样一块玻璃上又开了一个洞.
很无助,我只是希望,我和他的事情不要给我的父母造成困扰.
我主动给大宇打电话,挑了一个他最常用号码.
或者妥协或者说好话,或者哭或者闹软硬兼施,
总之,我希望能找到一个好的方法从这样的困境中解脱.
"小岛,你知道麽,生命真的太脆弱了."
他开始他的陈述.
"前两天我开车时给你打电话,不小心闯了红灯,撞倒一个老太太.
好多警察我第一次感到害怕.后来知道那个老年人真的就那么死了.
可是我为什么还能好好的站在这跟你说话?
因为我从小长大犯的错,妈妈都能替我摆平.
她帮我开了一份病例.神经方面的,你懂么?"
我有什么不懂,我听咪咪说过他爸妈都是一家知名医院的脑外科医生.
"...额...那,很好啊,你就可以安心了阿,不用想太多呵呵."我承认我不知该说什么.我很想讽刺又觉得不是时候.
"就像上次我和我爸主刀一个手术,爸爸让我在一旁看着就好,可是我却为了自己想看爆血管,就趁其他人不注意挑断了病人的主动脉."
这次我真的无语.
他继续说着,"我好像听到扑的一声,就看到一瞬间那个血不停地喷涌...把我爸吓了一跳...那是个年轻的女人,几秒钟就从一个活人变成了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