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
对于概念,我们可以抱着猜测攀爬。但总有一天,一切水落石出的时候,稳固的钢丝线将随物体一坠而落。
当眷恋停止的一刻,思想会不经调换的自动停止。而想象,不过对于梦构成了另一种形态。荒芜与冷艳,寂静与喧嚣及生与死,在岁月牌痕的翻转中,暗自顶住了位置,拿下筹码。
我不是一个惯于信任和满足的人。细节不断添加的同时我也在精挑细选。花大部分时间看散文小说,却不是单纯的一两本坚持看完。总是依心情与暂时的意愿不停的换。理解了基本架构放回书架又选类型不同的另一本。就是这种形式。那么这样是否被说成半途而废,或是一种怠慢。其实我无所谓。
在我还没有今天这样懂事的时候就学会了一个很有意味的东西。在乎。这本是一个很好的词,教我学会关心、关注。助我在为人处事方面多很多分理解。事实是,那大多却意味着应该被饱含的变成了无所谓。但无论它怎样发芽,因为脆弱,在今天,我还是可以将它克服了。没有什么事是绝对的。Nothing.
一次闲时,到书店买了一本外表娇小的廉价诗集。天蓝色的包装。封面上印着一个人的头像。他长了很多胡渣,戴边框同样透明的大眼镜。眼睛不大,但眉毛特别的浓。总觉得他的服装搭配是有问题的,白色的衬衫领浮在绿灰色的毛绒外套上。头发很乱,隐藏了我猜测很大的耳朵。但唯一注意到的是他的嘴。不夸张但善良的笑。牙齿洁白整齐。初见或许有两三分的猥琐。但这笑呢,确实是附带善意与真诚的。
封面有几个简单的字。《海子的诗》。理所当然的,著者是海子。在我还不了解他且只听说过他写了首著名的《历史》的时候。那一刻的感觉是温暖的。因为在我的想象中,她是像那个年代中冰心一样的人物。听到他说:公元前我们太小,公元后我们又太老。简单的感受,她的经历带给了人们一种透心的虔诚。当时这样想的原因,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而后终于在这本诗集中看到了他的模样,识清了他的性别。拿到书本准备重新开始读的那一刻,我想是否应该改变读他的诗的心情与态度。男作者和女作者写诗的意境的确是有所不同的。但对于我来讲,这一切理解起来会不会也太难。还是可以安静且单纯一点,不带心结的读那些似安稳亦不安稳的诗句。
1986年的 12月15日,他写下了《云朵》。我同样是怀带真诚读完了这首短诗。岁月的苛刻痕迹在他的笔下很轻。轻得我只有安静的抚摸才能懂一部分。不能主观。亦避免有太多心思。他总是把话语递在我的耳边,告诉我:
当藏族老乡亲在屋顶下酣睡
你多像无人居住的村庄
像周围的土墙画满慈祥的佛像
你多像无人居住的村庄
……
它们带给我的心灵抚慰。抹去了我在这么长时间以来的难受与闷。这些碎痕把我捡起来抱在怀里,告诉我,孤独不过是一只鱼筐,是鱼筐中的泉水。不要总是把它记住。时辰到了,要站起身子宣誓似的忘掉。
很小的时候,还很活泼。可以和陌生人在一起玩乐得很自在。但也正是因为活泼,一个人可以变得很傻。傻到不顾旁人的揶揄与欷歔一样大笑。傻到一万分的保持相信别人。也可以傻到看动画片笑与哭都掉出眼泪来。尽管那比电影电视剧还来得不真实。
但正是因为单纯,少了现在看到的世界所存在的勾心斗角。把一切都看得美好。可以为了一块奶糖高兴好一阵子,可以在从单车上摔下来地时候拍拍身上的灰尘说一句:我真勇敢,真帅。那些在儿时存在的骄傲,现在没有了。因为没有人相信你是单纯的,没有相信你所说的话不过是因为寻乐而体现的玩笑。只有真实,只有现实。而梦,如今只留给你一个人做。
在小学后期有通信的习惯。我们不是通过他人邮递而是自递而已。现在想起来算是非常无聊且幼稚的一个玩法了。人的不同阶段总是有着不同的定点,因为定点不同,在那时那刻人所处的思维角度以及满足度也就不同。与其尝试着定过高的目标,不如学会满足当前定点的高度。这是初中入学后学到的东西。
幼儿时期看的是一些带着拼音的故事书。看《小红帽》和《白雪公主》。非常佩服七个小矮人的正义以及大度。而童年和少年的过渡阶段,开始看起漫画。小学时期有一部漫画叫做《1区212》。当时觉得好笑,现在看来还是一个很励志的故事。也常常把《猫和老鼠》方言版的CD放出来看。看得前俯后仰的一直大笑。那时,文学读物中开始接触起世界名著。高尔基的《母亲》或是泰戈尔的《飞鸟集》一类的。看了《福尔摩斯》及《阿加莎侦探小说系列》。开始对类似的推理小说着迷。
真正开始疯狂购书是在初中。连谁唤醒了我阅读的欲望我都不知道就开始疯狂的买、读、论、写。最开始读七堇年的作品。《大地之灯》看得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然后又把某公司出产的小说读到一种忘我的阶段。我告诉自己该停止了。不是停止阅读,而是停止局限式阅读。而后不管是通过被推荐还是自我尝试,接触到了世界上的很多作家。其实不管有多少的作者被我读过,或是未来我还要读哪些人写的杰出作品。我都希望在自己阅读的世界里有一个支撑点。有一种向往。它可以伴随我读到成年,乃至中年、晚年。直到我死去。
这是一种最虔诚的追求,且最不浮夸的一种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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