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我执着地面对 任性地沉醉
忽然觉得自己苍老了很多,像老人一样固执,像老人一样伸手索求,像老人一样做了坏事不诚惶诚恐反而有理直气壮的任性。我会站在镜子前面,很长时间,用陌生的眼神看自己,我多希望镜子中的人不是我,因为她有好多缺点,她任性,爱闹,善变,会嫉妒,会违心,不会选择,不会忍让,不会爱人,可是这样的她,还是有好多人爱,他们容忍她不美的地方,他们像个中年人一样哄着她,他们还会把最好的东西都给她,他们知道她是敏感的小鹿,他们知道她想要自私地专宠,他们尊重她的忧伤。可是我好怕,有一天,他们突然累了,就会离开我,然后他们给我的,我都不再拥有,我不过是顺着人潮的一只麋鹿,用奇怪来装点自己,因为再也没有人,能容忍我的怪脾气,能摸着我奇怪的短发说着很可爱,能爱我。
坐在电脑前面,右脚开始麻木,我才感到那种取法控制自己的感觉。抱着抽搐的小腿想要喷出点眼泪的时候,才发现,腿早就好了,可是眼泪却出来了。做一些出格的事情,连自己都分辨不出这是不是故意的,因为我真的不可了解自己,所以才有机会让别人趁虚而入,跑进我的心里。很久没有和阿屿在一起,就连刚上了高中最失意的时候也没有和他说话,但是他的每一句话都能告诉我我是怎样的人,我见过他骂人,见过他打架,可是我想看到他落泪,然后我也可以安慰他,为什么他从来都没有伤心,还是他不想让我知道他这样的男生也会伤心,就像我没有把自己的心事告诉他。也许再亲密,难免也有隔阂,因为我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生物。
对感情的感觉很暧昧。
我知道自己是个自视清高的家伙,同学见了很亲密的男女生都会在背地里悄悄猜测,甚至会在当事人面前影射。我沉默的原因是因为暧昧不是爱情。L和我说,感情这东西太玄乎了,友情经不起轰轰烈烈,却经得起平淡,爱情经得起轰轰烈烈,却经不起平淡。我又沉默了,并不是所说的在思考,其实我是想笑的,因为还没有谁让我感觉值得经历。永远是永远到不了的地方,有很多次,我触手可及他的心底,我可以疼爱地揉他的头发,我能为他暖手,甚至我们可以牵手,但是真正面对的时候我都在退缩,因为我是个坏家伙,因为我怕承担责任,这种情绪让我始终伴随着歉疚,或许这种感觉就是单方面的邂逅,
有时候我真的担心我爱的人把我的心都占满了,我会把自己放在哪里。不过这并不是个急于解决的问题,虽然我的心很小,但是我遇到的人很少。
十一月会让人觉得疲惫,不同于盛夏的疲倦,没有浮动在空气中的咸涩的汗水,也没有潜藏在深海的酸楚的离别。晚自习下了,看到行色疲惫的路人甲,我好像看到了自己,自己也是这么疲惫,被秋雨浸湿,没有诗意,却感到悲凉。
刚刚收到纸条,不认识的人说觉得我应该是外表热闹内心寂寞的人。幸亏这句话有个“应该”,这是一种假设和猜想,发纸条的目的是证实而不是搭讪。不喜欢别人用寂寞来形容自己,因为寂寞总是让我很本能的想到怨妇。不认识的人会因为有共同的爱好变得亲切,去了她的博客,她喜欢听王菲,就没了疏离感,但是仍然很难产生亲密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在新浪呆的时间过于长了,留言板开着,纸条开着,有稀疏的人和我说话我却视而不见,不是因为高傲,仍是因为没有亲密感。我羡慕那些没有改名字的人,去他们的博客就会自然的产生亲密感,即使他们已经变了,但是名字还会让我把他们辨识出来,不过,只是辨识出来,因为沉默,早就让我忘记了怎么说话。
白发十一。这是湿凉的时间。落地窗印上了黑色,却还没有蒙上水汽。树叶落满了地面,将心口的树洞掩埋。好像一切都刚刚好。时间的界定无关乎回忆的长度,我以为,蝉是最辛苦的生物,有甚于我。没有在意过冗长的夏天它以怎样的姿态鸣叫,它的声音就是生,不绝于耳的声音被隔绝,它仍然不感孤独。因为它的生命从来不在于别人,聒噪的鸣叫也非取悦别人的身段。我以为它是很满足的,因为它不曾受束缚于别人,它不过是在鸣叫它的生命,不过是在唱响它的价值。可是因为这种坚持,要失去好多。沉默的时候,微如尘,声音一旦开始,仿佛众叛亲离。蝉是悲哀的生物,可是它没有意识到这种悲哀。
鱼在结冰的水底沉睡,张合的呼吸透射出它的安然。并非我要给它冠以名号,而是它实实在在让我感受到了自由,那种我穷尽一生也想得到的东西。在花缸里嬉戏的孔雀鱼相继死去,我并不感到十分悲哀,前一秒它们感受到的冰水刺骨的疼痛,后一秒变麻木,再后一秒又有深刻的感受。每一秒都像是一次重新生活,因为每一秒都是勇气。它们摇摆的裙尾,像是一朵正在沉坠又不自知的牡丹,没有根蒂的牡丹,自由开落。
瘦小的黑猫的叫声像极了婴孩惊恐的啼哭,我想做一只来去自由的猫,在极端害怕的状况下也能像孩子一样发出嘤嘤的啼哭。我看不到猫的眼睛,它们的眼睛像一对精致的玻璃珠,冷静,因为冷静,又让人暗生害怕。养过的猫都告诉我,它没有将真心交付给我,因为每一次它们都不辞而别,我也没有惊慌的去寻找,它们想让你找到,你不用找它们也会出现,它们不想让你找到,拼了命也不会有收获。当然,它们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的视线中一次,甚至我对它们的记忆都是模糊的,模糊到我想不起我曾喂养过它们,想不起我曾抚摸它们柔软的脊背。只是在特定的这种转凉的十一月,我会突然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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